許之漾嘴上說着沒事,蹲下身和他一起撿東西,餘光瞥了眼地上的文件,瞧見了一塊眼熟的玉佩。
玉佩并不是實物照片,而是一張手稿。一輪新月的模樣,隻簡單勾勒了部分的細節,許之漾猜測應該是憑借記憶後畫的圖。
她若有所思,從周放手裡接過東西就進了羲和院。
回到房間,許之漾召出系統。
[系統你看到了吧?是傅隽硯白月光岑初月的玉佩。]
系統淡淡應答:[沒錯。]
将今日的戰利品依次擺放好,許之漾突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心生一計。
如果沒猜錯的話,今天傅隽硯會出門,大概率是有他這個白月光的消息了。但看周放剛才的表情,似乎并沒有什麼收獲。
那麼,如果她換個思路,利用穿書的金手指,把握住這個主動權呢?
瞧見許之漾臉上逐漸放肆甚至變态起來的笑,系統下意識起了一陣寒意。
[不是,宿主……]她的聲音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你不會要殺了岑初月吧。不行不行,雖然這是書裡的世界,但也是法治社會,犯法不可取,會被帽子叔叔抓走的。]
[……]許之漾沒忍住,無語得翻了個白眼:[放心,我可是一等一奉公守法好公民。不過,你有這閑情逸緻腦補,不如幫我查查他們都是用什麼方式聯系傅隽硯提供的消息。]
系統恍然:[你的意思是,你要給傅隽硯提供岑初月的消息?]
[沒錯。不過這線索可不是白提供的……]
系統不愧是系統,幾乎頃刻間就把聯系方式調了出來。
看着筆記本上那串陌生的手機号碼,許之漾慶幸自己的多此一舉,又腹诽傅隽硯的雞賊。
一個匿名的懸賞,一個陌生的号碼,直接就過濾掉了大部分的麻煩,也在最大程度上保護了他的白月光。
要不說,雖然是個狗血霸總文,傅隽硯能坐穩集團總裁,也是有些腦子的。
休息日,傅隽硯早出晚歸,倒是比工作日還來得忙碌。許之漾再次見到他是在要去傅氏入職的早上。
彼時她剛改頭換面,從頭到尾捯饬了一番,不僅摘掉了臉上的大黑邊框眼鏡,還化了一個清新淡雅的妝。
看着鏡子裡煥然一新、容光煥發的自己,許之漾心情沒來由的大好:“要不說,想要改善氣運,首先得收拾好自己和家呢。心情舒展了,好運自然也跟着到來。”
許之漾嘴裡哼着小曲,腳步輕盈小跑下樓。結果人還沒進客廳,在樓梯上一眼便瞧見了坐在餐桌邊,冷着張臉,嚼着吐司喝着美式的大總裁。
小曲戛然而止。
王媽見她下樓,禮貌地招呼她:“許小姐,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許之漾笑着回了句“謝謝”,走到她的位置上坐下。即便知道傅隽硯不會理會,她還是敬業得主動向他問好:“早啊,傅先生。”
來這裡幾天,王媽已經摸透了她的喜好,桌上是她最愛的中式早餐,豆漿、油條和包子。偶爾王媽還會變着法的給她準備面條、馄饨這些别的東西,許之漾每次都很給面子,一掃而空。
她拿起桌上的包子咬了一口,鮮美的肉汁一瞬間充斥整個口腔。緩慢咀嚼了幾下,許之漾剛把豆漿舉到嘴邊,就聽到傅隽硯的聲音在對面響起。
“早。”
“咳咳……”許之漾放下手裡的杯子,慌慌張張扯了張紙巾擦嘴,邊擡頭難以置信地看向對面的男人。
?
不是,她聽到了什麼?
傅隽硯這個萬年臭脾氣的撲克臉,居然給回應了。
傅隽硯倒是沉穩如常,喝完最後一點咖啡,放下杯子連個眼皮也沒掀就擡腿往外走。許之漾也懶得抓住這點小事計較,猛灌了一大杯豆漿,拿了桌上的包子和油條就小跑着跟在他身後。
“老闆老闆,捎我一程呗。”
她嘴裡還塞着口包子,見前面人已經上了車,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一溜煙擠進車裡。
車門外,周特助為難地看向傅隽硯,試圖詢問他的意思。結果當事人還沒開口,許之漾便自作起主張。
“诶,這不巧了嘛。你上傅氏,我也上傅氏,順路。”她笑真誠,說完轉頭看向周放,一臉理直氣壯,“周特助,關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