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會兒膽子大了,敢這麼和金主爸爸嗆聲?]系統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揶揄。
許之漾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說話确實過于強勢了,于是趕緊放軟态度找補。
“那個,我的意思是,是我做的,但我是有原因的。”
“我聽你說。”
平平淡淡的四個字,瞬間把許之漾打個措手不及。
她難以置信地盯着傅隽硯的臉,左左右右看了半晌。
她沒聽錯吧?
這是原著裡高冷寡言的男主傅隽硯會說出來的話?
大概是見她半天沒動靜,傅隽硯再度開啟尊口:“我在等你的解釋。”
這一句話倒有點像了他以往的說話風格。
許之漾滿意地點點頭,生怕再耽擱下去傅隽硯會失去耐心。
“哝。”她将手機遞給他,裡面正播放着洗手間裡的視頻,“這可是你妹妹先想陷害我的,我才會反其道而行,以牙還牙。”
傅隽硯安靜地看完視頻,側目直勾勾地将目光落在對面一副“我才是受害者”表情的許之漾身上。
“所以你知道她會栽贓你,提前在和陸沛音聊天時順走了她的手鍊?”
“……”
“你怎麼會提前預料到這件事?”
面對傅隽硯的質問,許之漾直接語塞。
她是怎麼也沒料到,原本用來洗白自己的一番話,倒成了她最大的破綻。
許之漾立刻皺緊眉頭,争分奪秒開始頭腦風暴。
有了前車之鑒,她不敢再貿然開口,怕說的越多就錯的越多,讓傅隽硯抓住她更多的小辮子。
可傅隽硯并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至少對她許之漾來說不是。
時間拖得越久,他的臉色就越發黑沉下來。
“許之漾?”
半晌後,傅隽硯終于忍不可忍,冷聲喊她。
許之漾知道這是催促,也是警告。
她把雙唇抿得更緊,一番思量後決定破罐子破摔。
但幸運的是,當她正盤算該用怎樣的語氣和表情去演繹這場心虛謊話劇情時,周放開車到了酒店門口。
“傅總。”
周放從駕駛室下來,拉開後座的車門。
許之漾立馬抓住了機會岔開話題。
“傅先生,咱們先上車。”
傅隽硯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視線卻時刻黏在許之漾身上。直到看她像條泥鳅似的,話還沒落地,人已經鑽進了車後座,他才略微抿了下唇,跟着坐進車裡。
周放在前面問:“傅總,直接回羲和院嗎?”
“回!直接回家。”許之漾率先搶答。
但她忘了,這三人裡面她是食物鍊的底端,而傅隽硯才是話語權最大的大王。
周放沒回應,目光落在傅隽硯身上,詢問他的意思。
許之漾一下子緊張起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身邊人語氣淡淡道:“你問問許小姐,除了家裡……”他轉頭意味不明地看向許之漾,“還有哪裡更适合談談心?”
“……”
許之漾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種被傅隽硯看透身體的強烈不适感瞬間湧了上來。
她下意識躲避開傅隽硯的目光,身子卻不敢亂動半分。
周放轉頭看向她:“許小姐?”
意思再明顯不過,是在詢問許之漾接下來去哪。
許之漾這會兒那還有心思考這種無關痛癢的小事。
“随便哪都行。”
她敷衍的一句話,也不知道周放怎麼理解的。
大約十幾分鐘後,車子在一處寫字樓停下。
許之漾一時想不通周放為何把他們帶到這來,剛打算開口問,瞧見傅隽硯率先一步下車,許之漾也隻好跟着下去。
下車後她才發現,寫字樓正對面是一大片沙灘,這個時間裡面已經亮起燈,甚至還有不少人在這聚會。
榕城并沒有海,很顯然這是一片依江而建的人工沙灘。
“怪不得這一路過來種的都是棕榈樹。”原來是為了營造氛圍。
許之漾聽着不遠處傳來的輕快吉他聲,感受着江邊的晚風,心情愉悅起來,自然也就把她會被帶到這來的原因抛到了九霄雲外。
但是,她身後倚車而立的男人顯然并沒有忘記他的目的。
“是不是該好好解釋下?”
傅隽硯冷冷的聲音宛如催命鈴,瞬間把許之漾拉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