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醫生喊出這個名字,許之漾心裡的興奮明明已經藏不住了,卻偏偏還要極力抑制住臉上的開心表情。
啧。要不說她是天選之人呢,連老天爺也在幫她!
“嗯,我是岑初月。”
醫生:“你有心髒病史?”
“嗯。大概6歲時突發的症狀。這些年我都在國外治療,檔案應該是這些天才剛轉到這裡的醫院。”岑初月在一旁認真回複醫生的詢問。
許之漾表面上雖波瀾不驚地盯着護士給手肘上藥,實則注意力幾乎全部放在傅隽硯那邊。
岑初月這個名字出現的瞬間,周放就立馬附耳和他說了幾句。
許之漾雖聽不見内容,但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和岑初月脫不了關系。
因為很快,她便瞧見傅隽硯那張難得袒露情緒的臉上瞬間劃過一絲詫異,随後他的目光毫無避諱地直接落到了岑初月的身上。
眼見那邊詢問完畢,傅隽硯幾乎下意識就走了過去。
“岑小姐,你是不是有個從小帶着的初月形狀玉佩?”
傅隽硯何時有過這般失态的樣子。縱然知道岑初月對他的意義,許之漾還是不免被驚到。
岑初月顯然也被吓到了,警惕且狐疑地審視着傅隽硯,卻還是禮貌地回應:“我是有個從小帶着的初月玉佩,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能讓我看看嗎?”
大約是見自己急切的情緒再次吓到了岑初月,傅隽硯立馬放柔聲線,耐着性子道:“我隻是想确認一些事情,并沒有要做什麼壞事的意思。”
岑初月有些窘迫地解釋:“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壞人。隻是……”她猶豫了下,“隻是,我的玉佩前段時間不小心丢了。”
“丢了?”
“丢了?”
這下,不僅是傅隽硯,連許之漾都顧不上還在上藥的手臂,激動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一個驚訝卻保持着該有的風度;一個卻已經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她的動靜不小,瞬間吸引了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
旁人不明情形還好,但在傅隽硯眼裡,她這麼大反應多少有些不合時宜的反常。
果不其然,傅隽硯疑惑的目光很快便掃到她身上。
MD死嘴,讓你嘴快!
許之漾後悔不已,默默在心底罵了自己數百遍,但也知道無濟于事。隻能朝衆人擠出一個不算太難看的尴尬笑容。
“诶喲,你别亂動啊,我還沒包紮完呢。”
拿着紗布的護士小姐語氣不太友好地扯起她的手。許之漾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救命稻草,趕緊聽話地擡起手臂,乖乖坐回椅子上。
“抱歉抱歉。”她嘴上使勁向護士小姐道歉,心底卻拼命祈禱着傅隽硯不要起疑心。
所幸緊接着岑初月在一旁開了口,成功将傅隽硯的注意力從她身上拉開。
“嗯。突然就不見了,也不知道丢哪去了。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岑初月一臉遺憾和失落。
兩人後來還說了幾句什麼,許之漾已經沒心思再去聽。她的腦袋裡嗡嗡的全是今天脫離原著的劇情。
全亂套了,真的是全都亂套了。
不僅男主傅隽硯有ooc的趨勢,他和白月光初相遇的劇情被篡改,現在連兩人相認的信物都無故丢了。
難道真因為她的幹預形成了蝴蝶效應?
如果真相真是如此,那她後續又該怎麼從這對散财童子兜裡賺錢啊?
正頭腦風暴,許之漾感覺有人在拍她肩膀。毫無防備地回神一擡頭,傅隽硯的臉便直接闖入她的眼眶。
許之漾被吓得一愣,聽到傅隽硯柔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想什麼呢?叫你好幾聲都沒反應。傷口處理好了,我們該回去了。”
許之漾這才瞥了眼自己的手肘,受傷的地方已經包上了紗布。她又擡眼去看岑初月,卻發現辦公室裡隻剩下傅隽硯和她兩人。
“岑初月呢?”
她再次下意識地詢問,一開口卻已經後悔。今天,她已經有太多不符邏輯的動作了,并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再觸碰這個話題。
她立馬趁着傅隽硯開口前主動岔開話題:“回去吧,我都開始想念王媽的菜了。”
蹩腳的借口。
許之漾暗暗在心底罵了一句,心虛地往門外走。
“岑小姐的家人來接她回去了。”傅隽硯跟上,卻突然寡淡地回複了她的問題。
許之漾點頭,輕輕嗯了聲便沒了下文。
回到羲和院,吃完王媽準備的她“心心念念”的晚餐後,許之漾回到房間,如期開始了對系統的盤問。
[說吧小美,白天到底怎麼回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铛铛铛,恭喜宿主大人,您關于下降系統任務金額的審批上頭已經答應啦。直接從50億下調至25億哦,整整減少了50%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