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叫舒芙蕾,你嘗嘗味道怎麼樣?”
他拿勺子先吃了一口淋楊梅果醬的,吃完雙眼瞪大,似是不敢相信地又試了一口加蜂蜜的,然後突然抓起魏靈的手,“你這廚藝,到底跟誰學的,你家祖上是不是有人做過禦廚或者開過飯店啊。”
魏靈無語地甩開他的手,“沒什麼,不過是天賦,加上看的書多一點罷了。”
池邈受不了她那驕傲的樣,撇撇嘴繼續吃他的甜點。時間不早了,魏靈他們也沒多待,回去的時候叮囑池邈先吃的那挂肉粽子,它沒有蜜棕經的住放。
她沒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她還在床上滾來滾去糾結要不要爬起來的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池邈的大嗓門。
她豎起耳朵,也沒能聽清外面在說些什麼,就在她準備起床出去看個究竟的時候,魏夫人推門進來催她起床,魏靈鯉魚打挺地從床上坐起,麻溜地穿上衣服走出去。
奇怪的是,池邈就瞄了她一眼,又轉頭和魏宜在那商量什麼。
魏靈狐疑地看着他兩,接過崔珩給她端的水,把帕子放裡面浸濕擰幹,在臉上胡亂抹了一把。
她吃飯的時候,魏宜說,“池大夫想在咱們家搭夥吃飯,他一個人,還......”
“不行。”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崔珩打斷,他語氣冷硬,又黑着臉,像個煞神,把魏宜驚的不敢接着往下說了。
“确實不合适,阿宜你們姐妹兩都未定親,池大夫一個年輕的未婚公子,總上咱們家吃飯,容易叫人引起誤會。”魏夫人出來打圓場道。
正所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魏靈剛重新拿起筷子,正夾起一塊雞蛋,還沒來得及放進嘴裡,就看到村正沖進院子裡來,後面還跟着大山和其他幾個村民。
“阿靈姑娘,磚窯那邊出問題了,昨日縣裡來了兩個衙役,詢問我們在村裡開設磚窯燒磚是否經過官府許可,我拿出了之前在縣衙辦的手續,他們看過後沒說什麼就走了。”他說這些的時候,喘着粗氣。
魏靈就怕他一口氣順不上來,擡手給村正倒了一杯水,讓他坐下慢慢說。
“誰知,今日那兩人又來了,還帶來另一幫人,說是我們的文書是僞造的,說着還讓其他幾人用他們帶來的工具把現有的磚窯都敲了,這些都是村裡人的心血,誰能願意,兩邊就打起來了,現在打架的幾個村民都被那兩個衙役帶走了,說是要治他們的罪。”
“村正,您先别着急,我們先去縣衙探探情況。”
“哎,我這也是沒辦法才厚着臉皮來麻煩你們,村裡種了幾代人的地,碰到這事都亂了手腳,被抓走的幾個人的家屬現在都在我家裡等着給個說法呢。”
“放心吧,我們現在也是小李村的一份子,這事我來想辦法。”
魏靈找魏夫人拿了十兩銀子備用,因為鎮上的貨必須按時送到,于是她問村正除了三大爺,村裡還有誰家有牛車,讓他送自己去縣城。
這些村正早就準備好了,趕車的是他的兒子李立平,魏靈和崔珩一起上車,雲瀝和雲楓也跳上車。
花了一個時辰多一會到了縣裡,這是魏靈第一次到崇光縣縣城,黑色的城牆,上面還綴着些青苔,走到城門口查驗了身份證明以後就放他們進去了。
李立平平日裡會來縣城辦事,也知道縣衙的位置,沒一會他們的牛車就來到縣衙門口,雲楓跳下車,給了縣衙斜對面的茶樓夥計一小吊錢,打聽出來今早确實帶回來一批人,裡面好些人臉上都挂着彩,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爛爛。
幾人商量後,由魏靈和崔珩出面,其他人按兵不動。二人走到縣衙門口,就有衙役攔住他們,“幹什麼的?”
“大哥,我們是從下面村裡來的,今早我爹被兩位官差帶走了,不知道是犯了什麼事?”魏靈焦急的樣子,說完還拿袖子假裝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水。
“正在審理,還沒正式升堂的案子,都是公務不便告知。”
魏靈不放棄,努力憋了點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要掉不掉的樣子,“大哥,我爹他一輩子勤勤懇懇隻會種地,怎麼會幹犯法的事呢,您行行好,通融通融讓我們見他一面,當面問問清楚。”邊說邊把一塊碎銀子遞到那衙役的袖子邊。
那衙役不動聲色地接過銀子,然後開口道,“這是律法規定的,我也沒有辦法。”說完又小聲地嘀咕了一句:“近日,縣令夫人每日下午都會在對面茶樓的雅間聽書”
魏靈他們立馬領會到他的意思,又求了幾句好話,在被拒絕幾次後,就走了,讓李立平找地方停好牛車,幾人就到茶樓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