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嶼蘭有些驚訝楚宴安這樣好奇,正想說的時候,突然又覺得如果認真講的話,那樣的話題會很尴尬,是以她隻是随便說了一下。
“嗯,大概就是老師之間,老師與學生之間的關系吧,我離開那個學校的時候,有個老師和他剛畢業的學生談戀愛了,嗯.......他女兒還比那個學生大兩歲呢”
“哈?沒有人管嗎?”
“那女孩自己願意啊”,文嶼蘭默了一下,心裡頓時很難受地站了起來。
“抱歉噢,我去下衛生間,你在這等一下外送可以嗎?”
“OK”,雖然有些突然,但楚宴安還是很好脾氣地點頭,眼神溫潤。
文嶼蘭的喉頭不禁滾了一下,莫名糾結又不耐煩的情緒便不由洩了。
算了,不就是裝嗎,再努努力就好了。
“嗯”,文嶼蘭也溫和地看去,而後向外走出。
在靠近衛生間的空會議室裡坐下,文嶼蘭趴在桌上安靜。
放在桌上的手指關節橫紋上每個都有一條豎着的白色傷疤,刀刀傷痕綿綿地發癢,讓人無時無刻都很煩躁。
那些傷口是小時候在外婆家的孩子們弄的。
他們抓住,而那個被領養的人用刀來割……噢,不對,那是在玩,他們隻是在一起玩玩而已。
但為什麼呢?
他們随心所欲地做了一次想做的事,她就得一輩子都要受那苦楚?更别提在傷口愈合時每次十指彎曲又會反複裂開的崩潰,簡直讓人想死。
文嶼蘭的眉頭皺起,一時間更不想回去面對她辦公室裡的人了。
依照她不低的智商來看,楚宴安這麼莫名其妙找來,就算最開始沒說原因,但不久之後肯定也會……說不定還會說些似是而非、甚至暧昧的話。
如果她沒見過他和宋淳熙那般親密有愛的模樣,她的确可能會接茬的,說不定還會傻傻地臉紅。
但……明明最開始她會和他成為朋友,也是宋淳熙的“功勞”啊!
啊,真煩!怎麼老是逃不開呢?
很小的時候她總是想過死沒錯,但也隻是想想。
可現在呢,都怪那一次差點成功的自殺,令她有了退路。
于是,在感覺快要撐不下去、或是快要崩潰的時候,她就又老是想要自殺。
畢竟之前有過這樣的經曆,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會比往常輕易一些。
像她這樣,天天吃不飽餓不死,如一個廢人般又得掩飾地活,還得處理這些那些自卑自傷又或是他人眼光的事。
死亡于她來說,還真是如同觸手可及的天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