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返回時,接近病房,就聽見裡面有人嗚嗚哭,前台護士都去查房了。
我趕緊沖進去,看見我老婆死死摟着一個女孩兒,竟然是樂意!她好好兒的!
我叫了一聲女兒,沖過去要抱抱她,沒想到我老婆突然發瘋!
她一把扯掉注射器,跌倒下床,嘶叫着不準我接近。
我被吓住了,伸手去扶她。一道紅光從她跌坐那裡迸射爆發,把我彈得撞到牆上。
我從沒見過我老婆這樣,她面目猙獰,眼睛燒得通紅,我女兒樂意也被吓得不行,天可憐見……
我将将站起來,她就揪着樂意胳膊,一下破窗飛出去,攆也攆不上。
從住院部33層呐,地上沒人,天上也沒人,我不曉得她怎麼做到。
*
邊鋒聽完,若有所思。
問道:“怎麼判斷您妻子是靈力暴走呢?靈力暴走的人,大多小時候就有天賦,很難控制自己法力,不會這麼多年相安無事。”
溜金抱不太肯定了,道:“我不怎麼了解你們修真一卦的,去報警警察都這麼說,要是肉體凡胎,怕跳出去就摔成肉餅了。”
“而且那道光很邪!紅得人心慌。不是靈力暴走怎麼解釋?”
溜金抱盯着邊鋒,看起來終于上了力,不如開頭那麼死眯洋洋、氣力抽幹。
邊鋒搖搖頭,也沒解釋,陷入自己思緒裡。
施彥河輕咳一聲,道:“聽起來确實像靈力暴走,如果真是,我們更得抓緊了。靈力暴走的人不多久就會神智混亂,六親不認,到時候孩子……”
溜金抱眉頭緊擰。
見此情形,施彥河忙安慰道:“不過每個人情況不一定,您妻子估計因為綁架一事護犢心切,急着保護女兒。”
飛行器沒人說話,溜金抱也閉眼陷回座位。
越洱腦内通靈法陣輕顫,這是修真者之間的“敲門聲”,有人請求溝通,而且要私聊,所以沒通過耳朵上那朵銀質刺玫瑰耳夾。
越洱默認接通。
“姐姐,我是邊沁,你們快到荒地了吧?”
“邊沁?快到了,有什麼情況嗎?”
邊沁選擇私聊,而且不找她哥,先找的她?
“姐姐,沒别的,我想請你幫忙……保護我哥。”
“嗯?”越洱看向右邊,先前以為邊鋒在閉目養神,實際這人已經睡得翻白眼,可别太香。
“剛剛你們對話我都聽了,直覺這事有蹊跷,但現在沒線索不好說。他老婆要真是靈力暴走的話,怕少不了惡鬥一場。”
邊沁又道:
“其實我哥現在用的武器很弱,他身體也不大好。真打起來的話,姐姐你能不能護着他點?隻要别被打太慘!實在不好意思,才一起出任務就這麼來麻煩你……”
啊,那條鞭子,用好了很适合遠程攻擊。
越洱壓力山大,心虛道:
“沁呐,我答應你一定盡力。就怕我還沒你哥一半能打哈哈哈,總之打起來我一定護他!”
我自己沒被毒打的話——這半句越洱咽了下去。
邊沁雀躍:“姐姐你肯定比他能打!太好啦,那就拜托你了,使喚他别猶豫!我還在指揮室,你們一定注意安全。”
“好,我們到了。”
飛行器降落在荒地,掀起走石飛沙,2隊幾人先後跳下。
越洱餘光瞥見溜金抱抓住艙門抓環,緩緩滑出飛行器,一個臃腫的大肚子,突兀挂在溜金抱身前,渾身的重量都在肚子了,很是詭異。
越洱實在奇怪,這兩年他到底發生什麼?
*
荒地零散建着些房子,有守墳人常住。
這邊太難遮蓋行蹤了,地平線以内一覽無餘。
哪兒有什麼靈力暴走痕迹?靈力暴走破壞性很強,不知線人們基于什麼把這裡劃進可疑區域。
帶隊的施彥河一派輕松,随便指兩方叫他們掠一遍,自己則和溜金抱并肩走向荒地中心一家名叫“遺世獨立”的小茶館。
……
越洱盤算好時間,自己這方全是荒地,看距離十分鐘完全夠飛來回。
低空貼地飛還是很拿手的。
又想起邊沁的請求,于是喊住剛起步的邊鋒。
“邊鋒,我們一起不?”
邊鋒此時還睡眼惺忪,頭發亂蓬蓬轉了回來。
“啊?好呀,正好不想飛,你帶我呗。”
……
真行,看來都覺得來荒地是湊湊數。
這三塊,荒地,工業園區,陰陽交割線。
救援隊都來搜過一輪,尤其荒地那支先發的救援隊,早都被調走了。
可見清閑,溜金抱為什麼選擇跟2隊?
設身處地,越洱若是當事人,肯定先跟去陰陽交割線。
邊鋒搭上越洱肘彎,他現在倒很清醒了,開心道:“飛喽!”
荒地在腳下飛速倒退,越洱全然投入,開放五感,捕捉靈力使用的迹象。
不多時果然巡過一圈。
第二遍,二人放慢速度,專攻散落點綴在荒地的居民房。
本就不多,搜過的三所還都廢棄了。
越洱默記着一些方位和特征,沒辦法,就算一無所獲,也需讓帶隊前輩回去彙報工作時候有話可說。
搜一棟門窗俱損的爛樓,倆人順着破洞穿越飛遊。
邊鋒忽然問:“溜金抱人怎麼樣,他老婆孩子你都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