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鮮袋密閉,漫天砸來的水打在塑料袋上,水擊打塑料的聲音成了主旋律。
越洱更靠近門一些,水一沖,她的球就擠掉了邊鋒的球。
邊鋒被保鮮袋球裝着,滾落到五層,他用法力暫時停住。
揉揉太陽穴開了通靈鎮,總算這回能聯通越洱了,沒屏蔽。
越洱聲音猶如在耳邊響起:我上樓看還有沒有人,你一路往下炸門試試。
邊鋒:那你當心,别太久。
越洱:你也當心,炸的時候保鮮袋離遠,别把袋子搞破。
二人兵分兩路,越洱驅動法力,保鮮袋水球逆“瀑布”而上。
7樓,膠把鉗召出,暴力破門。
越洱隔着門洞,隐約可見一個長發女生側躺在床上,水已經淹過她挨着枕頭的那邊耳朵,人竟然沒醒。
越洱隔空操作膠把鉗,三把大鉗夾住女生身子三段,力道算輕的。
一個新保鮮袋在空中擴大,袋口大張,沖着床沿,好像張嘴等着吞沒一條大魚。
三鉗共同發動,如鏟車一般,把濕漉漉的長發女生鏟進保鮮袋。
越洱揮手封閉保鮮袋,一個新的水上氣球漂在水面。
與此同時,樓下傳來一聲爆裂的“嘣”響,邊鋒人在四樓,炸開了五樓的門。
他正驅法力上到5樓,就聽越洱在通靈陣裡說:不用上來,你繼續往下炸,我派保鮮袋去撈人。
邊鋒不合時宜想笑:你真的很會用保鮮袋,法力不夠找我借。
裝着長發女生的塑料球順着旋轉樓梯的水瀑布,漂到邊鋒身後。
兩個新保鮮袋和兩把巨鉗也一并飛下,分開進入501、502撈人。
邊鋒用自己的球擋住身後球,雙手翻飛捏訣,八道紅光從他掌心飛出。
紅光穿越袋子,速速飛下樓,1至4層的每一道門前,都懸飛着一道強勁紅光。
邊鋒閉眼默念,紅光應召增強,他傳音給越洱:捂好耳朵,三二一——
連天的巨響炸開,八道紅光炸開七扇門。
唯有一樓封閉的樓門紋絲不動。
越洱身後追着五個充滿氧氣的保鮮袋球,她也流到五層來。
第三把鉗子本來乖乖貼着她,聽見樓下炸開,立時飛往樓下,帶着保鮮袋撈人去了。
邊鋒看着膠把鉗和開口的保鮮袋從近旁擦身而過,心神蕩漾,怎麼越洱這人、越洱用的一個個怪招,都這麼叫人心裡愛得緊。
邊鋒道:一樓那個房間沒人,樓門炸不開。
越洱:試試窗子。
方才一路下來,越洱發現窗戶被全部封死,這顯然是有人趁他們睡着,有預謀地下手。
但說不好,可能是卧底訓練的一部分,也可能另有大雷。
安全司鳥人都消失不見,其它同事們又一個個睡得昏死過去。
越洱暗自祈禱不要有第三方摻和,要不然她和邊鋒就得兩個人對戰未知方,還有那麼老些人要護着。
保鮮袋再大,氧氣也不夠耗多久,越快出去越好。
“砰!”
邊鋒:窗子也炸不開。
這麼說,他們所在的這棟樓,是一個大型密室,不知哪兒發的大水嘩嘩嘩灌個不休,遲早把這裡變成一棟封閉的水柱樓。
二樓即将被淹沒之時,最後一個同事被轉進保鮮袋封成球。
越洱、邊鋒乘球漂到二樓水面。
越洱:我潛下去看看樓門。
邊鋒:我去,你在這兒等我。
越洱:你在這兒更好,鞭子鈎住樓門,如果我這個球被水壓破,你就用鞭子拉我上來。
二人隔着半透明的保鮮膜球對視,邊鋒眉頭緊鎖,神色似是不滿她的安排,又覺得合理。
邊鋒:那别鈎門把手了,我用鞭子拴着你腳踝。
越洱:還是得鈎,到時候鉗子和鞭子一起使力,不然我自己拉不開樓門。
邊鋒:……
邊鋒:那就放攬月和牙牙它們下去,你偏要自己以身犯險嗎?
他這話語氣挺重,是越洱不曾聽過的。
磨合多年的武器通了主人神識,多花些法力,它們甚至能“帶上主人的眼睛”。
所及之景,通過聯接的神識反饋給主人。
隻放攬月和牙牙潛水下去,确實可以。
越洱自己親自去,貼身能把鉗子法力發揮到最大,順便透過一樓玻璃門看看外面。
十層往下的所有玻璃窗都被一種黑色物質封死了,看不見外頭什麼情況,唯有一樓玻璃門可能還……
她也曉得邊鋒顧慮,不好一意孤行,便點點頭:好,我們先放攬月和牙牙。
邊鋒臉色這才稍霁。
一條鎖鍊鞭、三把膠把鉗,齊齊落入水中,向一樓潛行。
深入水中,隻見好些家具懸浮其間,竟是沒有漂上水面。
攬月的鎖鍊先行鈎住樓門把手,随後通過牙牙反饋,越洱看到:一樓玻璃門外通透,沒被黑色物質完全封死,僅有門縫空隙夾着成條的黑色物質。
直覺告訴他們,還得從一樓玻璃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