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管用了？他往身下看了看，沒反應。

宋苛關上視頻，煩躁地抓撓自己的頭皮，想不到别的釋放方式。‘季昭野’的名字閃了一下他就觸及反彈把欲望的大門關掉再加三道鎖。

他不是同性戀。

也許......是該談個戀愛了？

時間一轉到高三，各班進入一輪複習階段，學習壓力沒有因知識點熟悉而減少，老師學生全部進入戰備狀态，不過放棄戰鬥當逃兵的也不在少數。

‘宋神’高二下學期調整回來了，學榜十二卷，卷卷有他名。

張珊是從高一陪這位拔尖的學生到高三的，重心大部分都繞着宋苛轉，宋苛一如既往玩世不恭，到了下課時間就跑出去耍，賺點作業外快。

宋苛上高中便減少了社交，這個年紀大家并不都看重家庭環境和性格，你學習好就向你請教，請教幾次就玩上了，更何況柳城這所高中的學霸平易近人，耐心幽默呢。

高三不都是和考試挂鈎的，他們高中還算人性化，沒把每學期舉辦的運動會取消，當然也歸功于這所學校的體育生實力強給人争光，前幾年還出了個國家運動員。

運動會前夕，張珊通知各科老師作業量布置少一些，給學生留訓練的時間，宋苛在的重點班男生少，宋苛承包了運動項目的一半，有的忙了。

排萬年老二的女同學笑眯眯說這次期中‘宋神’能不能再隕落一次，班級裡的同學和張珊都拍手起哄打起來打起來，宋苛在講台上登記報名人數，淺笑點頭應和他們。

宋苛翹了晚自習，拎着運動外套跑到運動館跑步，他們的運動館二層也有跑道，比操場的跑圈短，但跑起來遠處的樹林和高樓大廈跟人一起動，感覺很好。

他踏上第一個階梯，就瞄到熟悉的人蹲在通往第二個階梯的平台抽煙。

“喲？程哥今天也逃課？”宋苛奪走對方的煙，看了一眼牌子，将外套挂到扶梯上，就蹲下對着孟皓程咬過的地方抽起來。

“诶我擦我的中華...算了，你來跑步？”孟皓程深深盯着宋苛熟練的過肺動作，問他。

“嗯，但也有别的原因。”

“哦？”

“見你。”宋苛抖抖煙頭灰，繼續深吸一口，吐出白霧。

孟皓程滿臉不相信，就直接問了：“找我要東西？煙是沒有了，今天最後一根了。”

“是，你有沒有....那個怎麼叫？同性戀的片子？”

“GV，我有是有，你想幹嘛？去騙我們男同啊？”孟皓程拍宋苛大腿，想讓他把話重說一遍保證自己沒聽錯。

宋苛沒答，隻說你給我看看就成。滅了煙頭，馬上轉了話題問孟皓程這半年和那直男的進度，一聽這個孟皓程話匣子就崩開了，捏拳叫罵那男的騙身又騙心，把自己當魚飼料撒魚塘。

“诶你就給我打抱不平吧，我分手前說他跟前任能不能斷了，他說我管真多不相信他！嘿，昨天在樂隊這哥們就和前任手牽手快快樂樂吃飯了！”

孟皓程幹坐着沒運動，瘦猴臉就被火氣燒得紅透頂了，他捶胸順帶錘宋苛的，罵直男群體也把宋苛罵了。

“你可别做看着鍋裡的還念着碗外的臭直男啊，這放我們圈人人喊打！”

宋苛：......

宋苛和他一起罵那個直男當做安慰，看時間過了挺久，拍拍孟皓程後背說别想了，輕舟已過萬重山。

他臨走時，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孟皓程，你覺得——”

“你覺得季昭野會是同性戀嗎？”

孟皓程愣了一會，像是在腦子裡搜索這個久遠的名字，幾分鐘後他答：“看着不像。”

看着不像......而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