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苛做了個夢。

夢裡的搭景是偶像劇慣有的教室外走廊，一男一女面對面站立，含情脈脈看着對方。

他感覺到那體格是江知芸和自己。

宋苛以漂浮姿态行進，想看看這兩人是不是在說什麼話。

“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女生開口說話了，宋苛看她是江知芸，又不是江知芸，或許是位不常駐在腦海裡的故人。

...張一洋？初中的學習委員？

“嗯，好啊。”

那聲音着實給宋苛吓了一跳，他驚恐地轉頭看男生，恐懼被放大了。

那不是自己，是季昭野！

還是照片中長大的季昭野，他靜态的臉變得溫柔深情，雙手擡起牽住女生的小手，宋苛在他們倆中間旁觀，可觸摸手心的感覺他也有一份。

夠了夠了，他想離開不打擾佳人傳遞愛意，腳卻生了根在地上動彈不得，他眼睜睜看見季昭野與學習委員越靠越近，像大多數情侶去擁抱對方，雙手交纏在一起，臉與臉靠近嘗試去親吻彼此....

不行！你不要！！！

季昭野！！！

宋苛幾乎用光了力氣要把兩人分開，他的嗓音喊得出了血，猩甜的文字宣洩出口。

他喊完，竟魂穿進季昭野的身體裡，看向面前半似江知芸半似張一洋的女人高了個頭，骨架變大，與他四目相對。

是周予。

周予牢牢扣住他的肩膀不讓他逃，兩人的嘴唇相碰就差幾公分，那人竟張口發出季昭野的聲音，帶有幾分戲谑和魅惑：

“宋苛，感覺怎麼樣？”

？！！

“我靠！！”宋苛從床上鯉魚打挺坐起來，他摸到枕頭邊的眼鏡顫顫巍巍戴上，還沒從那個稀奇古怪的夢境裡緩過來。

小腹隐隐一股熱意漫入全身，宋苛拉開被單，窘迫地往床邊移了移。

草，夢遺了。

上一次發生這種生理現象是多久了？

晨光沒刺破窗簾，離上學還早，宋苛卷起床單床被放輕腳步去洗手間拿洗衣液快速搓洗，他圖幹淨，每周都會洗好床被曬到陽台，這種舉動家裡人在上高中後沒再說他了。

洗床單的空隙時間裡，宋苛又品味起剛才的夢，那算什麼夢？春夢？如果是的話他一輩子都不想做了。

夢遺的原因也很模棱兩可，他是因為男女親吻而有了情欲還是因為後面季昭野暧昧不清的問題呢？

前者的男女之事多激烈多暴力的都看過了，不該為一個基礎的動作有生理反應才對啊。

那...是因為季昭野？

十二月的自來水和冰塊融掉的水沒差别，宋苛的手指頭不斷在床被和水中遊蕩，凍得紅裡泛紫，他加緊搓衣服的頻率，忘掉不切實際的想法。

宋苛不再自殘了，他還有另一種消遣方式，從十四歲那年掉進‘狼穴’開始，他嘗試去看不同的片子，一級到三級的都有，越xue腥越禁ji的他最愛不釋手，如若現在的自己卸下僞裝站在當年的位置上，指不定他會對季昭野做出比掐脖子更可怕的舉動。

他用手機打開網址收藏夾，開了V.PN随便找到一個标簽明确，符合他口味的視頻看起，手中的筆一放一握點桌子，内容已然播放到高c，宋苛的興緻卻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