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楊逸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但聲音中仍然透露出顫抖。
沈夢突然壓低聲音,說道:“她說喜歡不分性别。”這句話仿佛觸動了走廊的聲控燈,燈突然亮起,楊逸的影子在牆上抖動,像心電圖一樣,她呆呆地站在那裡。
沈夢看到楊逸的反應,向前邁了一步,輕聲詢問:“難道你沒有發現白溪對你很特别嗎?
實際上,白溪是個非常溫和的人,和她相處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從未見過她對任何人表現出不滿。
但是,每當她看到你,她就會不由自主地展示出她最真實的一面,就像剛才她對你那樣,與其說是在生氣,不如說是在表達她的委屈。明白我的意思嗎?”
楊逸聽着沈夢的話,雖然每個字都聽清楚了,但她的大腦似乎暫時停止了工作,還沒有完全理解。
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她從未想過白溪會對她有特别的感情。白溪在她眼中一直是一個優秀的學妹,聰明、勤奮、有才華,但她從未往感情這方面想過,一直以為隻是自己單方面喜歡白溪。
然後在竭力的照顧她,了解她的喜好,同時,也讓自己變得強大,可以更好的保護她。此刻,楊逸的心情就像是被卷入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不知所措。
因為母親離去,楊逸一直覺得是自己不夠強大,所以母親要經曆那麼痛苦的過程,以至于自我了結。
不知過了多久,楊逸才艱難地擠出一句話:“你是說,白溪可能也喜歡我?”
“喜不喜歡我不知道,但至少她對你的态度和對别人是不一樣的。”沈夢看楊逸仿佛被雷擊中一般呆立原地,決定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學姐,你慢慢領悟吧,我要進去吹頭發了。”
“等一下,你有楊欣悅的聯系方式嗎?麻煩發給我一下。”
沈夢答應下來,說回宿舍就發給你,然後她就走進了宿舍,留下楊逸一個人在陽台冷靜思考。
宿舍裡傳來李錦瑟元氣滿滿的聲音:“天啊,這個月餅會爆漿!”緊接着是蘇芒冷靜的吐槽:“你啃的是包裝紙。”
沈夢悶悶的聲音推門進來:“錦瑟小聲點……”小聲地說:“白溪還沒睡呢。”
蘇芒白了李錦瑟一眼,李錦瑟立刻閉上了嘴。
“白溪,你睡了嗎?”
“還沒呢,我在看解剖課的視頻資料,怎麼了?”
“哦哦,那你帶下耳機,我要吹頭發了,還有楊逸學姐帶的月餅,你不留的話,錦瑟就要吃完了。”
李錦瑟咀嚼的動作突然停止,一臉茫然地看着沈夢。
沈夢看着她那副樣子,既覺得好笑又急忙示意她保持安靜。
“沒事,錦瑟你吃吧,反正她是給全宿舍帶的,又不是單獨給誰的。”
盡管白溪這麼說着,但誰都聽得出她話語中帶着一絲嬌嗔。
挺進啊白溪的話,三人相視一笑,氣氛變得輕松愉快。
“剛剛我不是有事喊楊逸出去嘛,發現她真的是一個實驗呆子,如果有人喜歡她,那可真是倒黴,我真覺得她是一個不開竅的化石。”
沈夢吹完頭發後,在宿舍大聲地說。
李錦瑟好奇地問她發生什麼事。
白溪默默地摘下耳機,聽着沈夢和李錦瑟的對話,才知道,原來沈夢和楊逸一直在讨論學校的事情。
包括那些難得一見的解剖課解析,一些基礎的生物理論與實踐操作,白溪這才放下心來。她可能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楊逸的感情正在逐漸加深,喜歡就像癌細胞,一旦發現就随着血液擴散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