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繁注意到,她在躲避自己的目光,看來這其中肯定有貓膩了。
王悅不是那種會想浪子回頭的女人,伴侶真出軌,她早抄家夥上了。現在還能在這裡談,說明她也知道,出軌多半是沒有的。如今興師動衆的,恐怕另有所圖。
“真不結婚了?”謝繁問。
王悅狠狠心說:“不結。是他對不起我。”
“不結好啊。”謝繁觑她的神色。
王悅變色,惱道:“謝,繁!”
飯局僵持了幾分鐘,唐星辭頭都大了,他不明白謝繁怎麼就非要答應,還跟了來,現在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我……”他十分後悔今天沒去找天師,光顧着和程瑤談以後安排了,現在又被鬼纏上了要怎麼辦!
“時間快過去吧。”唐星辭心累地想。
“等一下,我要去廁所接個電話,”外送到了,謝繁站起來,把“球球”也拉起來,“還有,我有話要跟他說,你幫我看一下貓。”
謝繁把人水杯拿下,心想:“做貓怎麼沒見你那麼愛喝?”
球球不舍地和它的餐桌分開。
“搞得跟我虐待似的。”謝繁本可以問心無愧地這麼想,但拿了藥還真有點愧疚。
于是謝繁關心球球道:“吃飽了沒有?”
球球搖頭,伸手來拿藥。
“這不是吃的,也不是給你的。”
“真沒吃飽?”
球球還是搖頭。
謝繁覺得它真是好笨,智商記憶啥的都随靈魂的,球球是刻進靈魂裡的笨。
球球非要來掰他手,看清楚手裡是啥。
“是藥,你吃過對不對?欸,别吃,别什麼都往嘴裡放。”
謝繁這時突然覺得有手機在拍自己,直覺果然不錯,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唐星辭現在沒帶帽子和口罩。
“但願别搞出新聞來。”謝繁拉起“球球”就走。
那偷拍者還膽大地跟上來,不像是粉絲,更像是狗仔,是謝繁最讨厭的那種專挖八卦的人。
他永遠記得當時他家鬧離婚的時候,那些閃光燈是怎麼對準他們的,真惡心。
惡心。
痛苦的回憶讓他感到胸悶。
“進來。”謝繁拉人進廁所隔間暫避,剛剛的動靜已經驚動保安了。
他剛想看看球球有沒有事,就見到它把什麼往嘴裡塞。
“說了不能吃,欸!”球球已經把藥給吞下去了,也不知道寵物用的藥人吃有沒有關系。
“松開,給我松開!”謝繁很生氣,扣人使勁攥緊的手。
手裡什麼都沒有。
球球見此竟然還敢笑。
“你,我!”
球球低下頭,好像在反省,但注意力不集中,很快幹起别的事來,而謝繁一看就知道它想幹什麼。
他萬分無奈道:“别給我亂舔手,你他媽現在沒有毛。”
“别給我貼過來,撒嬌沒用,說多少次才會聽,等下直接丢了得了。”哼,就算是用唐星辭的身體,謝繁都已經有抗性了,坐懷不亂不在話下。
球球向他低頭,物理上的。
“這個——靠!”這個謝繁實在手癢,他心心念念想摸人頭發很久了,當前的美色又實在太誘人。
“就是摸摸而已。”謝繁心跳加快,從人耳邊側發開始撩起,相當柔軟順滑,幻想加持下,感覺像是摸一片飄渺的雲彩,細微的電流從指頭尖傳過來。
反正跟摸貓大不相同,慢慢地,謝繁想力度大些,拽幾下頭發。
手下這時候不安分了,謝繁很不高興地壓了壓,這時感覺左手一輕,那叫一個快,轉眼就看見球球把嘴巴裡塞藥。
一轉眼間,旖旎的氣氛徹底沒了。
說球球笨吧,沒學會幾句口令,确實是笨,可這樣的球球,為了點吃的,卻連美人計這種招術都使得出來。
唉,剛剛更離譜的是我,都在想什麼呢?
理智回歸後,謝繁就開始唾棄亂發|情的自己了。
“這東西不能吃!”謝繁嚴厲地訓斥了“球球”,認它怎麼使招都不好用了,真正的唐星辭可還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