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如果唐星辭不是以這種踩人上位的手段紅起來,那他一定會和嚴爍成為很好的朋友。這就是“假如文學”的精髓所在。
“等等,”劉永想到這裡,停了下來,“他倆本來不就是be的嗎?”她好像嗑的就是這麼一口狗血be,她捏的人設也是很ooc的“演技天才但情感遲鈍的攻x沒天賦隻能努力但又容易破防的受”啊,這對cp和本人沒什麼關系。
劉永釋然了,決定管他呢,接着搞自己的。她上微博,想看一下今天吵架誰赢了,沒想到在熱搜上見到嚴爍開除團隊新員工的消息,下面吵成一片天,似乎是因為那員工用官方号在今天吵架帖裡發言了,嚴爍本人認為她不該下場引導才開除人的。
她在廣場上沒看出個名堂來,剛準備摸去超話看看說法,就聽見一陣喊聲,原來是唐星辭醒了,打開了卧室的門。
“糟了,他看見我了!”劉永吓得急忙站起來,她這時才想起自己死過的事實,趕緊照齊以安所說的辦法,隐起身來。
“怎麼了,你看見什麼了?什麼都沒有啊。”待劉永隐身完畢後,謝繁這麼對唐星辭說,他一邊怪劉永粗心大意,一邊決定要一口咬定說人眼花看錯了。
“你沒看見嗎?你那朋友,昨天來過我們家的人,不對,警察說她死了。”唐星辭攥緊了謝繁的衣袖,有些害怕,還很震驚。
謝繁比他更驚訝,在他的視野裡,他已經看不見劉永了,可為什麼唐星辭還能看見?是劉永在搞小動作?他搞不清狀況,也就沒辦法回答了。
唐星辭拉着他後退了一點,問對方現在是人是鬼。劉永尴尬地說:“是鬼,但應該會變回人。我是好人。”
“你怎麼在這裡的?”唐星辭接着問。
謝繁不悅地打斷他:“你在跟誰說話?别玩了,我什麼都聽不見。”
“我騙你幹什麼,我真的看見她了。”
“人家是你情娘嗎?死了來這找你。”
“我……我是說我們應該告訴警察,或者别人。”
“别人,誰呀?”
唐星辭頓住了,他記得許高鳴那件事,知道有個處理靈異事件很厲害的大師,他總覺得應該認識對方,還應該和那人很熟,可仔細想想,卻連人姓甚名誰,該怎麼聯系都想不起來,還越想越疼,腦袋跟被長針紮了一樣。
“怎麼了?你别吓我。”謝繁看人捂起腦袋,慌了。
“沒事。”他推開謝繁,朝衛生間跑過去,剛剛那聲很輕的哎呦應該就是從這裡發出的,他十分确定。不僅如此,他還有預感不快點的話,對方會很快就消失。
衛生間門的背後,是球球在那裡,是且僅是,這有點不對。
“哥!”
他竟然能聽懂球球的話了,這更加不對,唐星辭愣在那了。
“你怎麼了?”謝繁抱起球球,關切地問他。
“我,我好像能聽懂球球的話。”
謝繁的腦袋也是一懵,一下子就不說話了。唐星辭之後與球球的互動,更是讓他越看越奇怪。人身上的怪事怎麼越來越多,越來越邪乎了呢?
“怎麼辦?”謝繁問他辦法,這回是真想把這些怪事一并甩掉。
唐星辭剛開始好像也不知道,然後注意力就轉向一邊,那樣子像是在聽劉永講話了。
“靠,我怎麼不知道她這麼會提意見呢?”謝繁在心中腹诽,看兩人聊得差不多了,就立即問道:“你倆說了什麼?”
“她說她是被一個大師救的,那人應該在郊外的一座廟裡,我們可以去找她,你要去嗎?”
“你想去嗎?”
唐星辭點點頭。于是謝繁說:“明天我陪你去。”
“你們又要出門,那我的飯呢?”球球叫道。
謝繁無奈地問唐星辭:“它說什麼了?”
“球球說它餓了,我們明天把它也帶去吧?”說着,他又看了一下劉永的方向。
謝繁表示強烈反對,他說劉永不能去,唐星辭為人求情。
“不行就是不行。”他最讨厭這兩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說悄悄話了。
他有些煩躁地走到窗邊,去把窗關上,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心情舒服了不少。他似乎想到了點什麼,轉過身對唐星辭說道:“她要去也行,要去你倆就不能說話。”
這醋勁連劉永都聞出來了,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二,答應了這個條件。“臭情侶,誰想當你倆的電燈泡啊?明天我有多遠走多遠。要不是救命恩人讓我待在這兒,我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