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唐星辭說要洗澡,躲進了浴室裡,第一時間打開了童緣交給他的神秘紙條。
“委托我調查吧,我一定會把他倆的事情查明白!”紙條上赫然寫着這樣一句話。
怎麼可能會找你幫忙?唐星辭覺得十分好笑。他把紙條撕碎後,又用馬桶沖掉,之後便去洗澡了。
洗完澡後,唐星辭發現他的手機有5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陌生的号碼連續打來的。不用說,稍微想一想,就會明白這是童緣。
對童緣,他還是不予理睬。不過,在潛意識裡,他對“童緣的紙條”并沒有自己以為的那樣不在意。一個間接的證據便是,他感到一股說不出的煩躁,又耗費了很長時間無所事事地泡澡。
一開始,他回憶起了今晚與齊銜玉的談話,齊銜玉說他和謝繁做了個約定,但是不能說。他琢磨着這個不能說的約定是什麼,卻沒有一點頭緒。慢慢的,他的思考也越來越漫無邊際,很快便陷入了放空的狀态。
是電話把他吵醒了,他媽媽打來的,來勸他稍微向爸爸低頭,不要僵着了,他往臉上潑了點水,應下了。
“怎麼了,還不開心?你爸他也心軟了,一直想要你早點回來過年,你還有幾天回來啊?”
“初十回去,待到元宵,還有四天。”
“行,你外婆外公都可想你了,現在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你。”
“他們……我明天就給他們打電話。”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沒事的,你放心把謝繁帶過來,他們都知道你倆的關系,沒有意見。”
“謝謝媽!”唐星辭笑得特别燦爛,“媽,你真厲害!”
“嗯嗯,對了,這次過年你給爸爸送什麼禮物?”
“怎麼了,我爸想偷偷知道?這不行,要保密,禮物要當天才知道。”
“我才不幫他打聽這種事,算了算了,是我想送他一塊翡翠,因為你們倆鬧矛盾,所以想讓你去開開光,也算求個和、盡點心意。大師我已經聯系好了,你隻用把東西送過去,這樣行不行?”
唐星辭樂意之至,一口應下。他和他媽聊得十分愉快,聊完後,感覺什麼郁悶都沒了。
挂斷電話後,他發現自己謝繁給他發了一條微信:“我有件事要和你談。”
嗯?他想坦白了?唐星辭十分樂觀地想。
他匆匆爬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在浴室裡待了已經有一個半小時,趕緊擦幹身體穿衣服,下樓去見謝繁。
他剛出現在樓梯口,就看見謝繁站在沙發旁邊,對他大聲說道:“家裡來了位人。”
“誰?”唐星辭邊問邊下樓梯,謝繁看向身邊。在那裡,慢慢浮現出劉永灰白色的鬼影。
“嗨,新年好!”劉永腼腆地打了個招呼。
唐星辭雖然很奇怪她會在這裡,但出于禮節,還是回應了這個招呼,同時在暗地裡,他偷偷地碰了碰謝繁的手。
謝繁一臉嚴肅地說道:“她知道玉片的事,但不肯說。”
“我沒有!我真的不知道。”劉永連連擺手。
玉片?那個打神秘電話的人也提到過玉片……唐星辭嗅到了陰謀的滋味。他把胸口的玉片拎出來,問:“這個東西怎麼了,有危險嗎?”
“沒有沒有,你帶着就行了!”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謝繁氣勢淩人。
“我……因為我有感覺它是好東西,玉都是辟邪的吧。”劉永說話支支吾吾的,看着就像是撒謊。
“這個玉是那什麼特能局送給我的,你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對不對?”
“不是,我跟他們真的沒關系。”
“可是你是被他們救的。”
嗯?劉永不是被廟裡大師救的嗎,為什麼會跟這個特能局扯上關系?唐星辭不解。
劉永側過身對着唐星辭說:“我是被大師救的,特能局隻是管我的人而已。”謝繁也飛快地瞥了他一眼,立刻改口道:“抱歉,我記錯了。”
他倆這樣的反應,反而更加奇怪。
“有什麼秘密我不該知道的嗎?”這話一說口,劉永連忙擺手說沒有,而謝繁的臉色,則是變得更蒼白。
“嗯,謝繁?”他從謝繁身邊站到謝繁面前,讓人的目光無法自然地避開他。
謝繁低頭了一陣,再迎上他目光時他說:“你先把這個玉片摘下來。”說完他親自動手。
“為什麼,你知道什麼?”唐星辭一邊配合一邊問。
“就是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才不能帶,”謝繁嚴肅地舉起手發誓,“這個我能保證!撒謊我就不得——”
“行了!我信你,别咒自己。”
謝繁松了口氣,釋然地笑了笑。
“那你想拿着這個幹嘛?”唐星辭問着謝繁問題,但同時也看向劉永,眼神裡指望她發表意見。
劉永眨了眨眼睛,臉上的意思很清楚了:我也不知道幹嘛。
謝繁把手上那串交換來的黑曜石佛手鍊也摘下來,給唐星辭戴上,邊戴邊說:“那玉片要麼是福,要麼是禍,明天我去把它分成兩半,再找大師給開保佑保佑,我倆一人戴一半,福禍同享。”
“我也去,是之前那個大師嗎?”
謝繁手一顫,他背過手去,說道:“不用吧,你明天還有工作,我和劉永去就行,人夠了對吧?”
劉永一個勁地點頭。
想甩開我?唐星辭立刻想到了辦法,撒謊道:“不行,我自己必須要去一趟的。剛剛接到我媽的電話,她想送個翡翠給我爸,讓我去找有靈氣的大師開個光,我已經答應她了,所以我必須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