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白?”
雲風也跟着愣住:“墨白?你是墨白?你不是……不是靈獸幼崽嗎?!”
“誰說的!”墨白顯然氣的不輕,一時間沒把控住,耳朵“蹭”地從發絲間冒了出來。
“本皇跟你說的話你都當成耳旁風不成?!”墨白一把拍開雲風的刀,瞪着雲清也,“你怎麼能帶另一隻妖回來!還是隻狼妖!本皇最讨厭的妖!”
雲清也:“……怪不得。”
怪不得小妖的耳朵那麼好摸,原來是狗崽崽啊。
墨白耳朵一顫:“你說什麼?!”
雲清也:“……沒什麼。”
“你就是嫌棄本皇身受重傷!”墨白大聲控訴:“他不就是會刨土挖坑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才七階大妖而已!本皇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
雲清也:“……啊?”
她坐在床上,看着墨白,一臉莫名:“你在說什麼啊?”
“你!”
墨白氣結,一轉眼看到垂落床角的熟悉的小被子,像是抓住什麼重要證據,一把掀開帷幔指着他的小被子。
“你還想把我的床拆掉!”
“我想把你的床拆掉?”雲清也用力拽回被子,好笑的瞧着他,“那你倒是說說,咱倆誰先丢下的誰啊?”
墨白哽住,沉默不語。
雲清也起身,踱步逼近墨白:“昨天是誰丢下的我?”
墨白慌張後退,眼神下意識躲閃。
雲清也繼續向前:“是誰把我丢給一個七階大妖?”
墨白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紅袍散落至腰間,吓得他慌忙拽衣服,自然卷的墨色發絲垂落在胸前,遮擋住若隐若現的軀體。
察覺到他的緊繃,雲清也蹲下身,挑起遮擋住他的臉的發絲,輕輕的撚着:“墨小白,是誰啊?”
墨白别開腦袋,氣悶的重重地呼吸着:“……是我,可是……”
可是他是因為急需丹藥才走的,又不是故意的!
雲清也垂眸瞧着他:“所以,我把小妖帶回來有問題嗎?”
墨白難以置信擡頭:“你!”
“沒問題啊,是你自己走了的,又不是我不要你了。”雲清也說。
“可是!”
“你都走了,還不準我找新的妖嗎?”
“我主上說了,你這種行為叫……”
“叫什麼?”
“人渣!”墨白忍無可忍,擲地有聲。
雲清也、雲風:“……”
雲風:“小,小姐,他……”
雲清也深吸一口氣,起身強忍笑意:“沒事,去拿腰帶過來。”
雲風背起大刀離開,雲清也低頭瞧着還在生悶氣的墨白,挑眉:“還不起來?”
墨白重重的扯好衣服,從地上一躍而起,笨拙的整理衣袍。
雲清也幫他把衣襟打理好,随後接過雲風拿來的玄色腰帶給他系好。
“我還以為你化形會是小孩呢。”
“之前是,”墨白聲音低悶,“主人走之前是小孩子的。”
“你主人沒有給你準備好衣裳?”
“還沒來得及準備大人的衣裳,主人就……死了。”
雲清也一時啞然。
“你……”
墨白低頭,拽着腰帶,雙手舉起新奇地觀察寬大的衣袍:“這就是大人的衣裳嗎?我都幾百年沒穿過了。”
雲清也:“……幾百年?”
“對啊,”墨白察覺到她語氣裡的詫異,反駁道:“我可一點也不老!我才剛剛脫離幼年期好不好?”
雲清也無力反駁:“……我沒說你老。”
墨白明顯不信:“你就有。”
雲清也:“……”
雲清也選擇迅速結束話題,并且開啟新話題。
她舉起手腕,看着手腕上的镯子,打算再試試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方式打開。
墨白眼見瞧見镯子:“你在哪得到的?”
“鬼市。”
“你竟然背着我去了鬼市!”
“你認識這個镯子?”雲清也做了個“收”的手勢,“我還沒發現它有什麼用。”
“不知道,這是很常見的镯子。”墨白抓着他的手腕,手指欠欠地戳動镯子,讓镯子在雲清也消瘦的手腕上轉着圈,“一般有儲物功能。”
雲清也搖頭:“我用靈識和靈力都試過了,打不開。”
“那就不知道了。”
墨白一把扯開帷幔,惬意的往床上一躺,喟歎一聲:“我要休息了,你陪我。”
雲清也在他身邊盤腿坐下,緩緩閉起眼睛。
“我修煉,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