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江纖被嘴裡的可樂嗆了下,既意外又震驚,不敢相信一個小女孩竟然知道這種話。
事實上韓悅的确不懂,她天真地問:“什麼叫捉奸啊?”
江纖不知如何回答:“呃……”
“你聽誰說的?”炎朗皺起了眉,“誰教你說這些?”
“是阿姨聊天時說的。”韓悅老老實實地告訴他,“那兩天爸爸媽媽在吵架,然後阿姨就說媽媽遲早會過去捉奸。”
“我看你家裡的阿姨也該換了。”炎朗闆着臉,“别聽她胡說。”
韓悅很聽話地點點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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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悅在這邊待了三天,期間和江纖建立了很深刻的友誼,以至于楊宛庭過來接她時還不想走,戀戀不舍地看着江纖:“姐姐,我們以後還能見面嗎?”
“當然能了。”江纖捏了捏她的小臉,“姐姐随時歡迎你過來玩。”
韓悅又擡頭問楊宛庭:“可以嗎媽媽?”
楊宛庭笑了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她說完将手裡的紙袋遞給江纖:“這幾天麻煩你了,這是阿姨送你的禮物。”
江纖急忙擺手:“不用了阿姨,悅悅很乖的,不麻煩。”
楊宛庭堅持給她:“也不是什麼貴重禮品,買都買了,你就當是阿姨的一點心意。”
江纖卻之不恭,隻好接了下來:“謝謝楊阿姨。”
“媽媽,我們現在就走嗎?”韓悅又問道。
“嗯。”楊宛庭看了眼樓上,“等等你哥哥。”
江纖一愣。
炎朗也要去?
下一刻就見炎朗走了下來,肩上背着包,他對江纖道:“我去趟汾城,幾天就回來。”
當着楊宛庭的面江纖也不好多問,隻點了點頭:“好。”
楊宛庭牽起韓悅的手:“我們走了,悅悅,和姐姐說再見。”
韓悅馬上沖江纖揮揮手:“姐姐再見。”
“再見。”
“我會想你的。”韓悅又補充一句。
江纖沒忍住笑了:“我也會的。”
炎朗倒是什麼都沒說,跟着她們一起轉身離開。
江纖目送着他們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視線裡。
手裡的紙袋沉甸甸的,她低頭看了一眼,是套衣服,最底下還有一隻首飾盒,她拿出來打開,是條很漂亮的珍珠項鍊。
江纖剛才就注意到了,楊宛庭雖然化着妝,但臉色明顯憔悴,這讓她不免想起那天韓悅說的話。
看來她的港城之行并不順利。
炎朗要去汾城應該也是臨時決定的,因為昨天晚上他都沒有提。
炎朗一走,江纖的日子就剩了倆字——無聊。
傍晚天不怎麼熱時她騎車去找林蘇美,沒提前說,因而林蘇美打開門看到她還很意外,緊接着揶揄:“不帶孩子了?”
“回家了。”江纖進門後換了鞋,往沙發上一躺,“草莓——草莓——”
草莓是林蘇美家養的貓,一隻特别漂亮的布偶,因為是林媽媽去買草莓的路上撿到的,所以就取名叫草莓。
草莓原本趴在貓窩裡睡覺,聽到聲音後懶洋洋地鑽了出來,走到江纖腳邊,用腦袋蹭她的褲腳。
江纖把它抱進懷裡,問林蘇美:“你這幾天在家幹嘛?”
林蘇美正在給她切果盤:“就那天去唱了會歌,然後昨天晚上去吃了椒麻雞,味道還真不錯。”
“一個人?”
“當然不是了。”
“和誰?”
“……段飛潮。”
江纖也是明知故問:“你們又和好了?”
林蘇美輕咳一聲:“我看他這段時間挺可憐的,再加上那天玩密室逃脫還奮不顧身的保護我,所以就給他一個繼續做朋友的機會。”
江纖意味深長道:“那他可得好好珍惜啊。”
林蘇美把切好的果盤推到她面前:“不說我了,說說你吧。”
江纖叉了一塊蜜瓜放進嘴裡:“我有什麼好說的。”
“樊帆啊。”林蘇美說,“他後來有沒有騷擾過你?”
江纖頓了頓。
還真沒有。
自從那天兩人達成協議後,到今天都過去快半個月了,他一直沒有找過自己。
“你是真的不喜歡他啊?”林蘇美問。
江纖嚴肅道:“真的,而且我覺得他也不喜歡我。”
“那他寫情書給你?”
“那也能叫情書?”江纖翻了個白眼,“小學生都比他會寫好麼?再說了,就算是正兒八經的情書我也不會喜歡他的。”
“為什麼?”林蘇美不免狐疑地打量着她,“你是不是已經心有所屬了?”
江纖心裡一跳:“當然不是了,我……我覺得眼下學習比較重要,其他的都是浮雲。”
林蘇美一臉無語:“你跟炎朗真不愧是青梅竹馬,連思想覺悟都如此一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