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當時隻專心調查陸涯的死因,就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喬承允和陸骁業。
想到這裡,江焉忍不住歎了口氣,說:“如果我早知道,當時就不會一點也不過問喬承允的事。”
重生一次,全因他上一世的懶惰和無所謂,導緻他到現在嘗到的紅利還是少之又少。
看了那麼多小說,他其實挺羨慕那些重生主角手握逆襲劇本,就像開了上帝視角一樣,一路順風順水,打臉升級。
不像他,就連躲開上一世踩過的坑都已經花了太多力氣。
但值得慶幸的是,關于灰酒這個地方,他知道的比其他人還是要多一些的。
比如……
“灰酒背後的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陸家的保護傘。”江焉如是說道。
而那個借周翰甯之手買下畫作的人,根本隻能算是金錢的中轉站,把錢通過畫流向灰酒,再由灰酒運作洗白交還給陸骁業,以至于更上面的人。
這是上一世他查到的一部分加上這一世經曆的故事,所串成的完整邏輯鍊。
江焉說:“文件袋裡就是我偷拍到的,他們交易的一部分,不過我實話實說,同樣的一份我也交給了警方,就是你今天看到的那個人。”
至于砸場子什麼的,其實是他差點暴露,幹脆假裝是差點被侵犯的侍應生,羞惱萬分以死相逼才逃離灰酒的另一種說法而已。
背後的傷,也是他拜托另一個侍應生用砸破了的酒瓶劃出來的。
有了鮮血的顔色,場面看起來更真實了些。
陸涯打開文件,一張一張照片看過去,有的令人作嘔、有的看起來正常無比。
直到他翻到其中一張,原本就緊鎖的眉頭更是沉了下來。
化成灰都不可能看錯,照片裡兩個正同桌飲酒的人,其中一個就是陸骁業。
江焉見陸涯注意到這張照片,說:“照片裡有一個人的臉看不清楚,我也是從側面路過,看不出是誰,但你父親對他挺恭敬的。”
“恭敬?”
“對上位者的讨好?你可以這麼理解。”
說完這些後,江焉疲憊地聳了聳脖子,“好了,之後我一點都不想再聽陸家的事,我隻想做我的小老闆。”
說好的幫陸涯守一年,現在期限已滿,他迫不及待就要結束。
江焉走回床邊坐了下來,随手拿起手機刷視頻,但還沒等他刷到第二個視頻,手機就被人捏住丢到一邊,緊接着是溫熱從上而下壓了上來。
他側目望去,昂頭到一半就被人控住脖子深深吻住嘴唇。
和之前非要見血的啃咬不同,陸涯毫不猶豫就探進來,帶着急切的渴望和劫後餘生的後怕,愣是追着他的呼吸勾住了躲無可躲的舌尖。
江焉漲紅了臉,兩隻手抵在陸涯胸前死死抓住了衣領。
一吻作罷,陸涯又埋頭咬住江焉的下颌。
江焉受不住,仰面失神地望着漸漸模糊的天花闆,聽着在哽咽喘息中,陸涯斷斷續續說着:“我以為我走了之後,你不會管這些事情,畢竟這才是你。”
對不在意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任何眼神,對讓他失望的人和物一定隻會漠視,兩世的江焉都是這樣的。
于是他走得放心,走得灑脫。
江焉無奈地吐出一口顫抖的呼吸,擡手抱住陸涯的頭,輕聲道:“我的确不想管,但是你應該開心才對,因為我有了朋友。”
如果當時走的隻是一個陸涯,他或許真的一點也不會管陸家的事,畢竟陸涯已經避開了上一世的路,去到國外再回來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但袁安惠、陸甯,成為了他的朋友。
他在乎這些人,于是才會在意陸家的事。
在親吻的間隙和熱浪滾滾中,江焉掰起手指數着,從黎溯開始,數到林漾、唐冰……
直到陌生的侵入感來臨,江焉終于沒忍住紅着眼瞪向已然蓄勢待發的陸涯。
“喂…你真的自帶了?”
“靠,居然這特麼也有草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