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的身體瞬間僵硬。
冬木雪提醒他:“不去抓人嗎?”
“如果他現在沒有犯罪,我也是不可以抓人的。”萩原研二這樣說着,順便将視線投向桌上的金屬茶壺,被擦得潔淨的茶壺表面,清晰地反映着他身後人的動向。
“那你應該不用擔心,他現在已經犯案了,”冬木雪平靜地說道,臉上的神情并沒有太多的變化,“他的衣服口袋都要鼓起來了,而且剛剛他付錢的時候,一下子拿出了很多零錢。”
“正常人不會揣着一口袋的零錢出門,大家都是有零有整的,而且我覺得你如果現在把他抓住的話,說不定還能搜出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女士的錢包也不一定。”
頂着萩原研二“你隻是看了一眼怎麼就知道這麼多”的目光,冬木雪禮貌提醒,“最好查一查附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盜竊的案子,如果有的話,應該現在就能結案了。”
萩原研二認命地站了起來,他熟練地從口袋裡拿出警察證,朝着他背後的那個男子走去:“這位先生,可以請你把口袋裡的東西都拿出來嗎?我是警察,請配合一下。”
在看到警察證的時候,戴着白色帽子的男人表情瞬間就變了,他立刻站起身來,朝着外面跑去。
萩原研二剛想要阻攔他,卻見對方還沒跑上幾步,突然見就摔倒在地。
而一旁的冬木雪裝作若無其事一般将腳收了回來,朝着萩原研二一笑:“隻是摔一下不會死的,放心吧!”
店裡的其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吓到了,坐在白色帽子旁邊的那個女人也反應過來,趕緊摸向自己的錢包。
“我的包!”
“在他身上呢,核對一下應該就能還給你了。”萩原研二熟練地壓制着剛剛摔倒的犯人,同時對着幾人說道,“能幫忙報個警嗎?謝謝了。”
被壓制的帽子男人這時候也繃不住了,這時候才想起來給自己開罪:“我隻是不小心撿到了她的包,我剛剛準備還回去的,你居然直接對我動手,我要投訴!”
“拜托,讓你摔倒的是我,”冬木雪毫不留情地說道,“他隻是壓制住你的行動而已,而且動作也很标準,你現在就算去驗傷也驗不出什麼。”
“我隻是進來吃個面,”帽子男人悲憤地說道,“這種小店裡面為什麼也有警察,你們一定提前就在蹲我吧?我就知道,現在的警察就喜歡裝作普通人的樣子,我要投訴,我一定要投訴!”
這時候萩原研二也看不下去了,索性說道:“或許你誤會了什麼,今天其實是我的假期,出來的時候穿着便裝并不奇怪。”
“而且和我一起進來的這個女孩,也并不是警察,你難道看不出她還是個未成年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萩原研二的思維也随之發散。說起來一開始認識雪醬的時候對方還隻有十三歲,這幾年也已經長大不少了。
雖然感覺雪醬的事故體質好像越來越嚴重了,等到雪醬成年的時候,應該會好轉吧?
“要怪隻能怪你今天選擇在這家店吃面吧。”萩原研二一錘定音。
等到轄區的警察将犯人帶走,萩原研二和冬木雪終于能夠順利吃面了。
雖然冬木雪還能保持平靜的心态,但萩原研二卻變得疑神疑鬼,忍不住往四周看來看去。
“好好吃面,這可是拉面仙人特地給我們做的百分之兩百水平的豚骨拉面。”冬木雪說道。
“我也想,我隻是忍不住,”萩原研二看着冬木雪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的模樣,不由得問道,“如果雪醬你一個人出門,遇到了案子,你會怎麼做?”
“當然是先把面吃完,順便報警,”冬木雪理所當然地回答,“我又不是警察,在發現的時候去報個警就行了,你總不能讓我上去和犯人搏鬥吧?”
“我以為你會更樂意參與破案?”萩原研二有些意外。
“這種會被犯人盯上,又容易出名并且被當作謀殺對象的事情,交給那些愛出風頭的人吧,”冬木雪說道,“比如我鄰居家的弟弟,我看他好像對當衆破案很感興趣。”
“至于我就算了,”冬木雪坦誠說道,“我更希望案件可以不要發生,這樣我吃面的時候會開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