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得沒錯,剛才我的确沒有下車。”但即便沒有□□含蓄的警告,對于這種小事瓦沙克向來不屑于否認,很痛快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你藏在哪裡了?”
瓦沙克敢用奧博洛斯永不滿足的食欲發誓,這一定是星和她的背後靈自己提出的問題。
□□對這種涉及個人秘密的事情向來都抱有“點到為止”的态度,姬子亦是如此……所以隻會是他們這對浣熊出于個人好奇心而提出的問題。
“直到□□下車壓制你體内的星核之前,我都在距離他最近的地方。”
秉持要和接下來的長期乘客打好至少不要像和丹恒一樣尴尬的關系以及□□本人的警告,即便出于自保和不願透露真實的目的沒有明說,瓦沙克還是給出了距離真正答案最接近的答案。
“你接下來要去找三七?”
星注意到瓦沙克對三月七的稱呼更像是翻轉了某部流行在空間站裡上演白學現場的推理漫畫的老年癡呆漫畫家簡稱。
就是不知道是否真的受到了這位漫畫家的影響,才會放着“小三月”“三月”這種可愛的稱呼不用而另起别稱。
盡管如此腹诽着對方,星明面上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承認。
“需要我……不,算了。”
想要借助這個參觀的機會對星示意友好,但一想到對方很大概率要順路去參觀丹恒的資料室,瓦沙克又飛速改口試圖當做無事發生。
“是因為丹恒嗎?”
結合着□□和姬子對自己與其他乘客的相處要求“隻要不像瓦沙克和丹恒一樣就行”,星很快意識到問題出在哪裡,在得到了當事人之一的點頭肯定後更是确認了“兩人不對付”這一觀點。
“丹恒他……是一個稱職的列車守衛,也是一個不錯的同伴,但我無法與他共處一室,僅此而已。”
你隻是在鬧别扭吧,桀桀桀……
如果你不想胃袋裡十年後真的裝滿浣熊群的話就乖乖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又一次以浣熊群作為威脅,瓦沙克如願以償地聽到了奧博洛斯毫不重複的不間斷謾罵。
在這片隻有雙方能聽到的消音式背景音樂中,瓦沙克終于問出了祂個人最關心的問題,
“你的這個背後靈……叫什麼名字?”
“穹。”這回輪到了星的瞬答,這讓瓦沙克覺得兩人現在的相處像什麼宇宙電視綜藝節目你問我答環節。
“穹……星和穹,不錯的名字。”
喃喃自語低聲稱贊實體與背後靈的真名,以自己對巧匠和黑客的了解,瓦沙克深感這名字不是艾利歐就是卡芙卡起的。
眼見着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都被解答,瓦沙克自然對星穹雙子失去了全部的興趣。
在随手指着通向客房車廂的禁閉大門,随便用一個理由打發了兩人後,瓦沙克再度将視線投向浩瀚無垠的宇宙。
即便看過五遍,十遍,百遍,千遍甚至無數次……瓦沙克仍舊覺得這片星空與自己在這個宇宙遵循的命途一樣離奇多變,一樣令人流連忘返。
在沉迷宇宙恒星運轉之前,你是不是忘記囑咐星核(星)一些事了,桀桀桀……
啊,你這麼說确實,被奧博洛斯提醒後瓦沙克才後知後覺地想起,繼而如墊闆上奮力掙紮的魚一樣從窗邊彈起,導緻□□和姬子都被其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
但隻是持續了這不到幾秒的時間,瓦沙克又如同缺水幹癟的植物緩緩垂下身體,懶洋洋地看着車窗外變幻不斷的景色。
反正今天的時間也差不多要過去,幹脆讓你一勞永逸“吃掉”好了。肆意決定着列車上某位乘客的命運,瓦沙克繼續把注意力放在窗外,記住每一顆行星的變化軌迹。
瓦沙克。
被奧博洛斯如此正式地叫出自己的名字還是在少數時候,就連瓦沙克自身都稍微愣了一下,停下了觀察行星的行為,等待着對方的下一句。
即便是像我這般擁有廣袤的宇宙和歲月堆積起的經曆的古獸,也會覺得像你這樣的卑劣者甚是少見,
如果不是不适格,你真應該拓寬出一條人渣的命途。
就當你在誇獎我吧。面不改色地收下了來自奧博洛斯帶着尖笑的惡劣評價,瓦沙克決定繼續自己的觀察大業。
——
“那麼這次的代價我就收下了,桀桀桀……”
“我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