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不是和那個紫色衣服的金發大哥哥一夥的,不是壞人,對吧?”
鉚釘鎮的孤兒院台階下,面對克拉拉怯生生的反問與名為帕金斯的小機械生物主動防衛形态,星不知為何突然想皮那麼一下,
“有時候壞人也不會寫在臉上……”
“噫……!!”“你又在胡說什麼啊!”
然後她的後腦收獲了三月七一擊重拳加怒吼的同時,獲得了一個快要哭出來的克拉拉。
丹恒扶額歎了一口氣,他明顯感覺到自己在雅利洛上歎氣的次數幾乎都要超過整理智庫時的歎氣次數,而作為三人組中唯一靠譜的存在,他不得不再次承擔起交涉場面,
“克拉拉是嗎……放心吧,我們隻是來給傷者找藥的,對你們沒有惡意。”
“這樣啊……那,帕金斯,停下吧。”顯然丹恒冷漠靠譜的模樣讓克拉拉對三人岌岌可危的信任瞬間上升了一個檔次,再次确認了三人對自己似乎并無惡意,她低聲呼喚着帕金斯停手。
“收到指令。威脅消除。主動防衛模式關閉。”
忽然熄滅的大眼着實讓星和三月七松了一口氣,要知道除了丹恒老師,她們可沒有能破機器人防禦盾牌的手段,在這裡打架屬實是下下策,而且克拉拉剛剛也說了一句值得在意的話……
“還有剛剛你說的那個‘紫色衣服的金發大哥哥’,他對你做了什麼?”丹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在克拉拉下令解除了帕金斯的一瞬,他詢問道,
“他……克拉拉在鉚釘鎮找藥的時候看到了他,但是在和大哥哥對上眼的一瞬,一團黑影就朝克拉拉撲了過來,”
“然後,然後克拉拉就昏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克拉拉已經在史瓦羅先生的懷裡了。”
克拉拉的描述讓星和三月七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理應跟着她們下車的列車組另一人,她們默契地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各自的想法,
而如初生牛犢般不怕虎的星更是試圖開口解釋,卻沒想過自己甚至都未說出第一個字的發音,她的脖子就如同被一雙看不見也摸不着的無形巨手死死卡住。
盡管還能夠自由呼吸,但對于瓦沙克的相關發言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任憑自己打出什麼看不懂的手語,那雙無形的巨手都不曾松開一絲。
“……這是什麼奇怪的意思?”注意到星過大幅度的手語動作,丹恒頗為無語地問出這句話,遭來了星和他看不見的穹的怒視。
還不都是因為你!
星這時候才明白姬子那句意味深長的“珍惜你現在的自由時間吧”是什麼意思,卻因為“禁止”什麼都不能對當事人之一告狀,隻得以忿忿不平地放棄了“說出瓦沙克身份”這一個想法。
而就在她剛放棄這個念頭的下一刻,那雙卡住自己脖子的無形巨手便立刻消失了,若不是剛才無法說出一句話的感覺過于強烈,星幾乎都要當成仿佛從未發生般無事發生。
吃痛地揉着沒有留下紅痕的脖子,星不理解瓦沙克做這些事的意義何在,
根據娜塔莎醫生和穹眼見為實的描述,和桑博一塊把被他煙霧彈迷暈的三人和布洛妮娅安置在診所裡的是祂,在搏擊俱樂部化名“丹燭”出現在丹恒面前的也是祂……既然如此,為什麼又不願讓丹恒記住“瓦沙克”?
星不明白也不理解,她隻是一個剛出生半個月不到甚至被強制度過斷奶期的弱小星核載體,對充斥在兩人關系中的這些複雜的愛恨情仇提不起半分興趣。
與其被扯入這種不清不楚的紛争,星更希望和穹一起聯機打某個5V5對抗性遊戲然後怒噴隊友彩筆或者兩人像個小浣熊互相摸來摸去。
盡管某位不願暴露身份的深藍帥哥對星形容自己“弱小”一詞表示用詞上還有待商榷就是了。
“那……那個金發的大哥哥做了什麼事,才會讓克拉拉你認為祂是壞人?”
内心暗罵着瓦沙克又整了什麼炸裂性的幺蛾子事情才會讓如此可愛内向的克拉拉認為是壞人,三月七摸着鼻子有些心虛地問,當然這一點變化自然逃不過丹恒的觀察。
“那個大哥哥……史瓦羅先生說他用昏迷不醒的克拉拉作為條件,威脅史瓦羅先生……”
“你說什麼!!祂用你來威脅史瓦羅?”
甚至尚未說完之後發生的事情,三月七帶有些許破音的大喊便打斷了克拉拉接下來的話語,惹得克拉拉像個雪地裡受到驚吓的兔子,往帕金斯的背後縮了一節。
不同于三月七溢于臉上的驚訝或星微微瞪大眼睛的訝異,丹恒用左手的食指微微抵起下唇,做出了沉思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