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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沒歪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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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自己的好奇心,應星将這個顯然與此事無關卻萦繞于内心的疑惑作為最後一個問題,而原本有問必答的亞多尼雅隻是微微一笑,伸出了空出來的右手,選擇性跳過了這個問題。

即便是隻有幾步的距離,亞多尼雅的身影仍舊模糊,但笑容卻又顯得如此真實與溫暖。

若天上的圓月是這片混沌中唯一的亮度來源,那麼亞多尼雅的笑容是這片混沌中唯一的溫暖,讓應星下意識忽視了方才認為的詭異感,不自禁地向祂伸手回握。

待到他回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亞多尼雅拉着來到了一處陌生的荒蕪之地,而亞多尼雅正在不遠處的圓月之下等待着自己的前進,沒有貿然追随亞多尼雅的步伐,應星謹慎地打量着周圍。

這是自己第一次在這片夢境看到殘存的建築物,一棵枯死的巨樹靜靜矗立在這片荒蕪廢墟的中心,無聲地向來者述說這裡發生的一切,而在巨樹的底下,似乎還有一座十字形的墓碑?

在遇到亞多尼雅後逐漸被激活的好奇心驅使着應星邁開腳步,跨過堆積的廢棄磚瓦,踩着生長在枯樹旁盛開的白花群,他如願地看到了墓碑上刻下的文字。

全然怪異的文字讓應星無從下手閱讀,他自身也不是專攻語言學這一方面的行家,讓他在線解讀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但應星的注意力卻不知為何集中在開頭一行簡短的文字上,文字很短,短到幾乎隻占了墓碑上的一小部分,但他卻産生了某種直覺,這是熟悉之人的名字。

或許我應該向這座墓碑獻花?

低頭看向手中不止何時出現的紅色傘狀花朵,應星認識這種花,在仙舟外或許它還有“彼岸花”或“曼珠沙華”等高大尚的名字,但在仙舟,它隻有“石蒜”這一個接地氣的稱呼。

又是一個不知為何從何而來的直覺,應星感覺手中的石蒜很熟悉,熟悉到令人安心,也令人幾欲落淚。

但在這個淵月螺旋裡,奇怪的事情還少嗎?

沒有去追究自踏入這處荒蕪之地後自己一切的所作所為是否有其他的含義,應星俯身将這朵盛開的石蒜花突兀地置于被白花簇擁的墓碑下,起身去追随圓月之下的身影。

他需要找到真正的出口,永遠地擺脫這個噩夢,而不是在不知間隔多久後再度重返。

放任潛伏在黑暗中的不詳瘋狂慢慢侵蝕着自己的大腦,應星離開了那短暫的避風港,再度重返混沌深處。

但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熟悉的房間天花闆。

——

自己在夢境的形象是随着現實形象改變而改變。

又是時隔幾年的時間,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進入了這片夢境的應星意識到了這一點,而他已經全然習慣在自己抵達最底層的“樹”面前,自己會不定時地進入這裡這個事實。

隻是為什麼從第二次開始自己每次都會在亞多尼雅的腿上醒來?

應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已不再年輕的他還是會如同年輕的自己,像個彈簧狼狽地從對方腿上爬起來。

“你醒了。”

沒有在意應星過激的反應,亞多尼雅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溫和地與他打招呼。

“……我回來了。”沒有嘗試改正亞多尼雅口中的措詞,應星揉着有些發疼的太陽穴用自己認同的詞彙向對方打招呼。

“要繼續前進了嗎?”拿起自己一直作為說話替代品兼顧指引作用的提燈,亞多尼雅面帶微笑地詢問道。

“當然……但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應星的回答顯然不在亞多尼雅的預料内,他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對方微微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我曾試圖趁着短暫出去(蘇醒)的時間裡尋找關于你的事迹,但不管我以何種方式想要記住你的名字或模樣,得到的永遠都隻有模糊不清的回憶。”

停頓了一會,應星又繼續說,“還有你曾說過的淵月螺旋……不管是我認識的智者還是更具有權威的學術組織,他們都未曾聽過這個地方。”

“這裡是哪裡,你又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亞多尼雅?”

重複着第一次詢問對方的問題,應星盯着用微笑取代驚訝之色的亞多尼雅,試圖想從祂的臉上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隻見對方低頭思考了一下,臉上卻不曾出現過任何困惑或疑惑等心虛的神情,再次擡頭時,祂已然恢複了平日的溫和微笑。

“不論重複多少遍,我的回答都隻有一個,這裡是淵月螺旋,是不斷向下而通向深淵的道路,至于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很重要嗎?”

一句超出計劃外的反問打破了應星原本的設想,或許十多年後早已在百冶位置上坐穩的他會有不少反駁的方式一一說出,但此刻才剛上任百冶幾個月的他好巧不巧又是那種沒有按設想道路執行,自己就幾乎寸步難行的性格。

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的大腦逐漸放空,應星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談話的主導權再度轉移給看似溫柔實則在某些方面特别頑固的亞多尼雅。

“你的目的是為了真正離開這裡,需要的是一個能在淵月螺旋帶領你不斷往下前進的‘向導’,不是某個名字,也不是被放逐的占星術士‘亞多尼雅’,我隻是恰好擔當了這兩個身份。”

“你隻要知道我是被放逐的罪人,是被放逐的占星術士,也是你的‘向導’,這就夠了。”

“亞多尼雅(我)出現在這裡的理由,對你的目的不重要。”

但我想要了解你的事情。

應星終于認識到了自己掩藏在一系列問題之下的真心,對于這位與自己同行了不知多少個夜晚的“陌生向導”,他早已把對方當成同伴對待。

聽完了應星的真心話,這次輪到了亞多尼雅語塞。

不論是面對自己孿生兄弟與其他因為自己身份而虛情假意故作的他人,還是僅在夢中相見的因波斯或“樹”,亞多尼雅都不曾如此直白地面對這份好意,更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份如同表面沾滿了雪□□霜的義理巧克力。

“……你頭上别着的是什麼?之前在你睡着的時候一直膈着我的腿根。”思索再三,亞多尼雅決定提出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交換,用以堵住會給予對方比死亡還恐懼一事的好奇心。

“你是在說這枚木制的發簪嗎?”

在對方肯定的答複中應星伸手摸向自己墨藍中夾雜着暗紅色的長發,盡管它已然經不住歲月的磨損,長出了些許顯眼的斑白發絲,但過長的頭發仍是阻礙了他的作業。

而在迫不得已要加緊完成單子的情況下,應星在工造司大門前的巨木上随手摘下了一截枯枝,以此來绾住長發。

沒想到這截枯木也被當做自己的一部分浮現于夢境,應星的内心百感交集,但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靜靜地傾聽亞多尼雅的要求。

“我想要你替我鍛造一支屬于我自己的發簪,不是你頭上的那支,是隻屬于我自己的發簪。”特意強調了“屬于我自己”這五個字,亞多尼雅繼續說着這個絕無實現之日的交換,

“哪怕我目不能視,無法看見這支發簪的模樣,我也想要一支你贈予給我的發簪以作你我友誼的象征。”

“作為交換,我會在那個時候滿足你無可存放的好奇心,把曾經屬于‘我’的故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告訴你。”

“此話當真?”

應星的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盡管從兩人曾有過不下複數的交談中應星得知彼時的亞多尼雅僅剛過弱冠,但有的時候表現出的闊達平和心态讓他懷疑對方像他遇見的長生種一樣實際年齡遠超于外表。

這是亞多尼雅第一次向應星表現出自己執着地想要什麼,也是他敲碎對方堅固不可摧的心牆,第一次得以窺視裡面的柔軟内在。

“我從不說謊,應星。”回答他的是對方溫暖柔和的微笑,以及提燈中閃爍的點點微光。

“直到我們走到最深處的終點,直到你真正地離開這裡,我的承諾永遠有效。”

“現在,前進吧。”

然而,應星不知道的一點是命運早已在暗處将一切都将其明碼标價,所有人都是命運手中的人偶,無人能逃過支付代價的責任。

一如渴求着永恒沉眠的刃,應星期望的未來永遠不會到來。

……這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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