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新出爐不久的大紅花版瓦沙克娃娃而遭到正主的喜歡甚至在給予不少直達星穹列車的車票的大力支持後,星與穹仿佛是打了雞血般,在瓦沙克的示意下接連做出了以舊日的雲上五骁為原型的不同類型棉花娃娃,此項業務還持續發展到了海星體乃至娃衣身上。
而最新的一個,更是以幼年景元為模闆縫制的20cm棉花娃娃,還額外附帶了他那套看着就很難穿的衣服與那把用布和棉花甚至還混了一些鐵片制成的石火夢身·布制版!
雖然在制作出來後,景元娃娃就被他那把對于棉花娃娃來說過于沉重的石火夢身反紮倒地,就連胸口都被紮出了一個不小的大洞,整個娃娃身體都随着棉花的脫離而瞬間幹癟,就連瓦沙克都不得不承認,祂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是發自真心地覺得好笑。
雖然以瓦沙克那張幾乎壞死的面部表情,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微笑也隻有在其眼眉稍有緩和的情況下,稍稍勾起了一邊的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祂認為好笑的事情。
至于幻胧那次純屬是意外,是瓦沙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笑出來的,仿佛就好像刻在DNA裡面的記憶,盡管這副軀殼有沒有dna這一點,祂自己都是保持存疑的态度。
“所以說那個白毛獅子頭修到一半的破爛玩偶,就這麼被那兩隻總是往外邊跑的星核浣熊精擱置在那邊?”
奧博洛斯興緻恹恹地詢問,祂對吃掉知識一類的無形之物提不起任何興趣,更對面前這個掌管着自己生殺大權的家夥最近養成的習慣表示了毫無耐心可言的厭倦。
順帶一提瓦沙克最近的習慣是時不時借以奧博洛斯的能力來觀察星核浣熊精的新房間,然後什麼都不幹,放空大腦在那發呆。
雖然另一個當事人很滿意現在的生活,但奧博洛斯覺得現在的狀況很糟糕。
該死的,我甯可祂繼續去觀察那隻不朽龍裔去外頭觀察智庫新生物,盡管有點套娃嫌疑,而且細想一下和現在這個該死到還不如被“我”吃掉的習慣半斤八兩,但至少不用整日面對一牆壁架子的棉花娃娃在那發呆走神。
如果自己現在是自由身,祂做的第一件事就要把這個最近有事沒事都拉着自己面壁思過,最高記錄是十多年都沒下過列車,全身上下找不出一點優點的渣滓給盡數吃掉,最好是直接越過這身軀殼,把樹頂端之上祂的本體都一并吃掉。
第二件自然是把這幾個挂在牆上架子上的東西全都給燒了,「純美」怎麼失去記憶了還不讓自己安生,該死的,竟然還拉着不朽龍裔去給那兩隻隻會翻垃圾,其他什麼都不會幹的星核浣熊精打了好幾個架子給他們放這堆一無是處的破爛棉花。
面對着架子上坐着擺放的數十種不同形态的棉花娃娃,接連說出了兩個該死的奧博洛斯感覺自己磨牙的頻率愈發提高,祂巴不得自己上,把這群娃娃都給撕爛。
“黑塔最近好像做了新版本的模拟宇宙讓他們去測試,估計星和穹這幾天都在忙,應該要等忙完以後才有空繼續去修複。”
主要的注意力還是放在棉花娃娃上,瓦沙克目不轉睛地把架子堆得滿滿當當的列車組成員娃娃,思想卻止不住地開始發散……
當初三七拉着丹恒給星穹打架子的時候祂也在場,準确地來說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借着奧博洛斯的能力日常發呆,而在打好架子後自然就到了放娃娃的時間。
兩人先把彼此美美地放在了一起,然後按照帕姆、三七、姬子、瓦/爾/特這個順序,第一個架子很快就滿了。
瓦沙克承認祂在此之前一直都隻是在看着星穹擺娃娃,大腦放空式地在發呆,直到星與穹手上各拿着自己和丹恒娃娃在那思索的時候,祂才緩緩回神,開始在意兩人的擺放。
正要把兩個娃娃都并肩放在第二塊闆子上面,星與穹卻開始猶豫了,在那竊竊私語着什麼。
最後的結果是他們拿出了之前在傷口處打了一個大補丁,還縫着“對不起”三個字的景元娃娃,放在了兩個娃娃的中間,然後還把那個害得景元受傷的棉花刀塞到它懷裡,意圖在大好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用景元來守護列車組三小中僅剩的良心擔當丹恒老師。
一堆娃娃上就景元那個糊着一個補丁,還歪歪扭扭地縫着字,格外顯眼,也是格外礙着瓦沙克的眼。
要不把身處神策府的景元給刀了吧。無端地,瓦沙克冒出了這個想法,甚至還有望以身作則來把想法變成現實。
“……”神策府内,還在和各大繁瑣公文打交道,抱病上班的景元背後一涼,打了一個不小的寒顫。
也好在景元不知道,他要知道肯定會直接大喊道“我保護不了!”,說什麼都不願摻和瓦沙克和不朽乃至不朽龍裔的那堆長達數千上萬年都未曾有了結迹象的破事裡。
折騰了許久,最後結果是一個架子已經滿了,頗具相親相愛的感覺,一個架子看上去随時都會打起來。
而且星近期似乎還在外頭認識了新夥伴,三人架子上新增了一個看着就不像什麼好人,還分外眼熟的金發男,瓦沙克想了老半天都沒想過自己在哪裡見過對方。
“你不覺得他像以前那個性格比你還過分且毫無自知之明,除了模仿他人故弄玄虛的傲慢口吻說話外一問三不知,就算知道也像個嘴巴被縫上的死人一樣故意瞞着不說的賤人嗎?”
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哪怕語氣中的不喜幾乎都要如自己對鮮活生命的滿盈惡意般盡數溢出,奧博洛斯還是如實告訴了瓦沙克對方的外貌與那位曾經謠傳被帕姆踢下列車實則自行下車的列車乘客幾乎無差。
當然,這其中百分之一百的内容都是奧博洛斯個人的主觀看法。
“虛空萬藏?怎麼感覺你這個評價像是在罵他。”
雖然這個過于主觀的形容讓瓦沙克實在想不出除了自己和星神體奧博洛斯以外還有哪個生命能榮獲奧博洛斯如此精彩冗長的評價,但到底還是一頭和自己一樣的秀麗金發讓祂回憶起了那位對姬子出言不遜,憑借一己之力惹起全列車組乘員衆怒的神人。
“你可以大膽點,我就是在罵那個到頭來隻能在成為被他人使用的武器方面還算勉為其難地稱得上一句好用,其他方面堪稱一無是處的家夥。”
坦然地承認這個事實,奧博洛斯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盡管在瓦沙克對虛空萬藏的模糊印象裡,時常性故意犯賤的奧博洛斯比隻是對自己沒有明确認知的虛空萬藏更加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知者無罪,雖然這片宇宙并不認可這個原則,但虛空萬藏本人似乎也不是那種很需要這個原則的壞家夥……比景元還壞,瓦沙克默默補上了對方并不需要的後半句。
“我被你這家夥動如脫兔的混亂思緒扯到哪個星球了?算了這不重要,你不記得就不記得,反正這位有着和虛空萬藏那個茶香四溢的賤人同一個模闆裡刻出來的臉的陌生家夥,多半也不是什麼正義的夥伴。”
屬實是被瓦沙克這幾天還不如ⅸ那顆宇宙級黑蛋般的發呆行為将近逼瘋,奧博洛斯的話如機關槍般突突冒出,瓦沙克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接連說出了好幾段話。
“指不定他這家夥還會有什麼宇宙和平的特殊愛好,為此不斷付出努力甚至還和某些有共同理想,結果實力和想法壓根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家夥同流合污去計劃誅殺星神。”
“畢竟你都知道宇宙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定還有真有這種頭腦不清醒到認不清東南西北的生命體一時腦熱,真的去和這個有着和那個賤人同一張臉的他合作。”
像人類一樣攤開雙手般攤開自己被包養得烏黑發亮的翅膀,奧博洛斯還頗具人性化地作出了鄙夷的神情,
“要我說這種人就是像那個滿腦子都被那種我都沒眼看的中二病想法占據的亞德麗芬小鬼一樣,被仇恨或者憤怒之類的無用情感把用以正常思考的腦漿都蒸發得一幹二淨,搞得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哪根地裡面種出來的蔥了。”
“當然前者是有實力和一點必須的運氣得以開創先河,升格成為星神,後者隻能是化為宇宙塵埃,任由自己宏大且毫無實現可能的白日夢跟着自己作死的行動而消失,噢,我是不是該感歎宇宙裡又少了一個大白天都在做夢的可憐生命體。”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陣,瓦沙克剛想開口打斷,結果奧博洛斯又開始了祂仿佛如食欲般永無止境的單口相聲。
“雖然宇宙中的生命體總是脆弱到要有夢想才能活下去,就連我都做過讓另一個‘我’哭天喊地在那忏悔道歉不該把我舍棄的夢想,但如果這種隻能被稱作白日夢想而不是現實的玩意真的變成現實,我會先吐出來。”
“看着另一個自己在那像個嬰兒一樣啼哭簡直就是比吃不到的美食還要折磨,雖然我不願承認那個像燈籠魚一樣醜陋的家夥會是我半身,但這種惡心到不能再惡心的事情就該讓阿哈去承受,指不定祂還樂見其成自己能重新體會一遍做人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