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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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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帕不按常理出牌的問題超出了丹恒原本的預料,更是推翻了雨别預期拟定設想的所有可能性。

盡管在一瞬間流露于表皮之上的訝異過後,丹恒很快又恢複了方才與她提出要求時展露的冷漠神情,但托帕憑借她久經職場的經驗确信,對方一定是因為自己的問題而産生了一絲不可說的動搖。

雖然我在剛知道這個問題的時候也和丹恒先生一樣覺得有些不可理喻,但這是公司下達給每個P40級以上職工的額外要求,是和公司命令全員效忠琥珀王一樣的死命令,所以……抱歉了,丹恒先生。

即便在心裡默默對面前低頭沉思的丹恒道歉,但托帕的臉上仍然還是維持着笑意盈盈的不變神情,如同等待債務收回般耐心地等待着對方思考過後的回答。

自己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進行着這些與燭有關的行動,又是如何看待燭的行為?

托帕提出的這個問題是不僅是丹恒重獲飲月之力解決建木危機以後,還是接受了鏡流邀請第二次從羅浮仙舟回來以後,他一直在思考卻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雖然丹恒知道那兩個自稱是丹楓和雨别,化形上也與二者相似的持明蜃影對類似的問題都抱有一種不關心也不抗拒的漠然态度,甚至聽到後還會表露出像現在這樣靠在尾巴上嗤之以鼻或是仍舊我行我素地趴在窗戶上偷看裡面情況的不屑一顧态度。

但憑借這幾個月的短暫相處與像躍出水面的魚一樣時不時在夢裡浮現的記憶沖刷,萬能的智庫管理員,猶如開拓三人組再生父親的丹恒老師敢用自己不斷加深的持明龍尊版刻闆印象.ver作為擔保,實際上這兩個精神看着就不在正常線以上的家夥對這類問題超級在意。

不然也無法解釋雨别現在靠在自己耳邊低聲碎碎念和丹楓像個陀螺一樣時不時回頭看自己反應的模樣了。

在托帕眼中低頭沉思,實則在躲避旁人看不見的雨别在不停擾亂自己早已想好的大半部分思緒的丹恒有些痛苦地閉上眼。

“說實話我很意外你會問出這種問題。”

仙舟有句俗話說得不錯,萬事開頭難,這句話放在哪個時間都很合适,特别是現在,丹恒想,至少他在說出第一句回答的時候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輕松了不少。

“根據星和三月的描述,我最初的設想是你會詢問和燭能力有關的事情,但是你卻詢問了我對燭的态度和看法。”

雖然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繼續死馬當活馬醫了。

默默在心裡補充了後半句,見托帕對此沒有什麼太大的解□□望,刻意停頓了一會等待回答的丹恒隻好繼續接着說,

“當然是以共同身為無名客的同伴身份進行着這些繁瑣卻不得不做的善後工作,隻要燭一天仍是無名客,那麼我的看法就絕無變動之日……這應該是你和公司最想聽到的答案吧。”

在托帕了然的眼神中攤手道出了對方理想中的答案,很顯然丹恒很清楚他人想聽到什麼,又不想聽到什麼。

“那麼丹恒先生你的答案呢?”順着丹恒的發言提出另一個問題,托帕很清楚對方應該有屬于他自己的想法。

“……我不知道。”

“嗯嗯,原來這就是您的……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給出了一個讓在場全部人和龍都大跌眼見的答案,聽着不遠處龍尾因為自己言行而發出的更大動靜,丹恒微微撇頭躲避托帕和雨别因為自己答案而驟然升高的男女雙聲調,他歎了口氣,緩緩道出了這些日子一直深紮在内心的利刺。

“準确來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視線随着輕風飄落在自己掌心中央的不規則小雪花逐漸降低,丹恒注視着這片片雪花因為人體溫度而逐漸融化的過程,他沒有等到托帕流露出更多反應便繼續剖析着自身對瓦沙克複雜到難以言喻的感情,

“在重新取回飲月之力之前,甚至可以将時間追溯到第一次在雅利洛下城區見到燭,看到對方登上星穹列車的那一刻,我都曾不止一次說服自己對于祂的在乎和關心都是出于同伴才有的情誼。”

說服自己的結果是成功還是失敗?這個問題托帕已經從丹恒略顯掙紮的神色中得知了答案。

若真的能有那麼簡單說服自身把構成自己的一切過往都盡數舍棄,那麼就不會有那些仍舊放任自我追憶着回不去的過去,甘願成為被回憶束縛的亡靈存在了。

這是托帕在幫公司追債路上見到了數不勝數的欠債者,通過他們似曾相識卻又稍有不同的經曆而得出來的可靠經驗。

“但是雨别、丹楓乃至是作為「不朽」龍祖的三子‘嘲風’而存在的飲月君們對燭,對瓦沙克,對你口中閣下的癡念卻超乎了我的想象。”

從丹恒口中說出的自身名字讓已然放棄了說服對方的雨别與不知何時結束了對酒店内部觀察行為的丹楓微微打起了精神,兩條龍打着瞌睡地聽着在他們看來毫無用處的後世自我剖析。

“他們對于燭的回憶與思念就如同我無論如何都斬不斷,也無法逃開的「過去」一直在糾纏着我……卻又不同于那段「過去」令我反感。”

握緊掌心感受着雪花帶來的細小寒冷,丹恒從沒有跟他人提及過,在幽囚獄被當做丹楓轉世囚禁的那段時間,是這些破碎不堪卻依然美好的回憶在精神層面上保護着自己。

那些回憶裡有年幼卻略顯老成的他,也有常與“自己”比武試劍的她,還有那些被蒙上了一層灰的他們,都在與“自己”舉杯共飲,歡笑着道出各自設想的美好未來。

但歡樂也好,悲傷也好,痛苦也罷,不管在哪段回憶裡,有着青綠色龍角與龍尾的祂幾乎都待在“自己”身邊,如同一位局外人注視着“自己”,或者說是此段記憶當前的持有者丹恒。

丹恒能察覺到原先因為囚牢内源源不斷的陌生來客而一直在躁動不安的龍心因為記憶中祂的注視而得到了來之不易的滿足,逐漸在不停的宣判罪業與威逼利誘中重新歸于平靜。

即便祂隻是存在于不朽回憶中的殘影,但在陌生的祂的眼中,丹恒能明顯意識到“自己”并非作為“他人”而存在,僅僅隻是作為“自己”而存在。

憑借着那些僅能起到望梅止渴作用的記憶,丹恒才得以苦苦支撐着他的人格繼續苟延殘存,直到自身被永遠驅逐出羅浮仙舟,而不是被無光的地牢逐漸磨滅自我,成為龍師們心目中最理想的傀儡。

随着自身在寰宇内流浪的經曆越來越長,身份也從原本的仙舟罪人變成公司員工,最後定格在星穹列車智庫管理員兼護衛上,丹恒本以為自己能将這段支撐着自我的回憶像丹楓曾親手造就的一切一樣都抛之腦後,直到瓦沙克以“丹燭”的身份出現在下城區。

那個時候,丹恒突然意識到那位在回憶中無時無刻都注視着“自己”,即便在被“自己”否認後也依舊在維護着“自己”的視線主人帶着他不願提及的「過去」找上了門。

不同于還在糾結對瓦沙克的好感到底是來源于“丹恒”自身在幽囚獄的經曆還是來源于傳承下來的不朽記憶的丹恒,丹楓與雨别他們可沒有那麼多彎彎折折到可以反複糾結的想法。

早在從持明卵爬出成為飲月君的那一刻,不管是雨别還是丹楓都欣然接受了這份随着不朽記憶傳承沉澱而如紅酒般愈發濃醇,既屬于「不朽」龍祖本體也屬于最初的三子嘲風的奇妙情感。

本體被掩藏于世界暗面的祂是不朽之龍在生前獲得的,隻屬于■■的寶藏,在借助祂的力量成為星神後,生來即是貪婪代言詞的他更加不可能輕易放棄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寶藏。

縱然不朽之龍預見了自己終将到來的隕落,即使一統六國的他在臨終之際意識到這份寶藏實際上并非他所獨屬,成為了祂的他依舊沒有放棄這份寶藏,而是選擇将其混合在力量中,進行着永無間斷之日的不朽傳承。

不論持明龍尊間的傳承會如何因為時間的推磨而産生不可避免的更疊換代導緻龍尊們會有各自的新名字和新性格,也不論繼承“飲月君”還是其他尊稱的不朽後裔到底是哪一條剛脫鱗轉生的持明族,

即便名為“命運”的織布機因為走到盡頭而被「祂」重新撥回起點,這份自「不朽」龍祖便已傳承下來的情感,也絕無半分改變的可能性。

【隻不過是你自己跨不過那道坎。】

終于從持續不斷的自閉中走出的丹楓倒也不裝了,直接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丹恒逃避心理的來由,尾巴也在因為自身的情緒不耐煩地在半空晃悠着。

【你曾在丹鼎司會診的時候不是接待過那些因為想太多而認為自己生病,到頭來卻健壯得能打死一頭牛的仙舟人嗎,我看丹恒現在表現出的症狀就與他們差不多。】

翹起右腿坐在龍尾上說着事不關己的風涼話,現在的雨别反而對丹楓終于能從那種悶悶不樂的狀态中走出來更感興趣,以至于把曾經稱呼丹恒的“我”變成了“丹恒”,雖然在丹恒看來後者稱呼才更加讓自己适應。

【那種俗稱就是“想太多病”,一般我都會讓他們滾回家洗洗睡,然後第二天照常上班,再不濟就讓景元過來給對方增加一些必要的工作,美名其曰治病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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