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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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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列車逐漸駛向匹諾康尼的這段時間,在列車上整日都無所事事的瓦沙克難得地做了一個夢,一個美好,卻又不是那麼美好的夢。

說實話瓦沙克還是有點驚訝的,即便祂知曉這應該是希佩的能力。

因為自從在很久很久,久到瓦沙克都記不得時間該如何流逝的時候,祂發現所謂的世界不過是一個基于虛數之樹幻想之上的氣泡以後,祂就再也沒有做過任何夢了。

夢是無常的,夢又是有常的。

說出這句話的正是此次疑似把自己拉入夢中的夢境之主,那個時候的她随手玩弄着躺在自身膝蓋上的瓦沙克的頭發,企圖把它們紮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小辮子。

但不管是無常之夢,或是有常之夢,它們都不會傷害你。因為夢也是你的能力,是我贈予你……還有那個家夥共同的能力,瓦沙克。

輕笑着做出了保證,祂隐藏在白紗之下的姣好面容在瓦沙克的記憶中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好似湖面上倒映而出的納西索斯,一碰即碎。

“瓦沙克。”

就算隔着由假面樂團齊聲演繹的優雅伴奏,瓦沙克也能聽到隐藏在諸多由鐘表或喇叭等組成的異形頭中呼喚自己的聲音。

朝着聲音來源之處扭頭而去,行動過後的瓦沙克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随着這場夢境的主人的喜好進行了一次較大的改動。

且不提自己如對方所願而被紮起的低馬尾與仍舊夾于左耳耳垂的青色耳墜,自身這套幾乎都是黑灰色打底,金色鑲邊的舞會服飾就已經很符合星穹列車即将要前往的匹諾康尼盛會所需要的晚會服飾。

如果夢醒後自己還記得這套衣服的大緻樣式,就趁着列車航行的時間給自己縫一套吧。

雖然知道就算自身身着最平常的着裝進入盛會,希佩都不會在意,但瓦沙克多少還是明白要入鄉随俗,更何況祂也想和對方在現實中分享這身僅存于夢境中的華麗衣服,與對方跳上一首謝幕的華爾茲。

最終在随着音樂舞動的異形頭人海中,瓦沙克找到了那位隐藏在帷幕之下的夢境之主。

盡管祂們都還是沒有靠近彼此,依舊是一人站在光輝奪目的光明之中,一人隐于無人踏及的陰影之下,但祂們還是從人群中發現了彼此。

瓦沙克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對方頂着這番近乎與自己完全相似的外貌出現在自身面前,祂的上一次看到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對方還不是星神的上一次。

“好久不見。”

作為久别重逢的第一句開場白,瓦沙克認為還是要比對方年長的自己率先說出會比較正式,如果不把祂呼喚自己現任名字的那句話算在其中的話。

“好久不見,不必刻意去回憶流水般逝去的往事,還是像上次一樣稱呼我吧,瓦沙克。”

隐藏于暗紅的舞台帷幕之下,祂頗具禮貌地回應了瓦沙克的開場白,直白且無需任何出言詢問,就輕而易舉解決了對方正在糾結的事情。

這是令外人所羨慕,存在于兩者間獨有的心有靈犀?還是對方像達達利亞一樣太過于了解瓦沙克的思考邏輯?

瓦沙克不得而知,所以祂不會回答這個祂認為很困難的問題,而知曉答案的另一人卻隻會淡笑不語,同樣不會回答這個聽上去就很唯心主義的問題。

不過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瓦沙克隻能說靠近星神這一舉動本身就是很會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的行為,就别問星神會有多友善這種幼兒園小孩都不會問出口的問題了吧。

“如果這是你的希望……為什麼現在又要來找我,阿哈?”

沒有用“願望”而是以“希望”用以稱呼來者的請求,瓦沙克對對方絕對不會以這種小事來向自己進行“許願”這件事心知肚明。

更何況祂也知道無論自己為了自我私欲而做出任何他人理解或不理解的事情,祂和現在另一個不在場的祂都會無條件地與自己站在同一方,絕不是隻是因為想要“實現自身願望”而成為友方。

“隻是在你前往那個和太一共生的‘集群星之母’的地盤之前,特地來見一見你,這個理由夠充分嗎?”

相較于上次在寰宇蝗災中見到動不動就要把黑塔和其他幾位俱樂部成員心血毀于一旦的癫狂模樣,現在這位半張臉都隐于陰影之下的阿哈顯得額外平易近人,不帶怪笑假哭一類表情的那種平易近人。

好吧,瓦沙克或多或少也是猜到了以阿哈和自己相似的想一出是一出性子,指不定還真的是因為這個理由才出手擠走了希佩,把這場宴會的夢境刻上「歡愉」的印記,強制将其占為己有。

至于為什麼瓦沙克能猜出這場夢境的主人原本應該是希佩?

因為不管是這場宴會,還是自己身上這身服飾在細節上的精細程度,顯然都已經超出祂所認識的阿哈會關注的程度,更别提祂還未清理完全的「同諧」氣味仍彌漫在宴會各地。

“……你和希佩在互相扯對方後腿這件事情上,總是能夠不約而同地達成一緻。”

也不知道為什麼,即便是在外人面前如此稱贊着希佩(或是稱贊組成希佩的她),阿哈與希佩真正的關系也不會随着祂的合聲贊歎而有半分改善,甚至随着每次的贊賞都會演變得愈發惡劣,就像現在這樣。

“誰讓之前那片拟造的弱小宇宙實在太過脆弱,脆弱到隻是‘我’的一縷碎片進入,它就像燈泡一樣……砰的一下就壞掉了。”

對自己造成差點讓黑塔抓狂的後果将其輕描淡寫地掩蓋過去,阿哈的語氣滿是輕松與毫不在意。

顯然在祂的眼中,所謂集合了四位天才俱樂部成員之力的“模拟宇宙項目”也不過是博識尊手下研發出來的又一項無用舉動,連毫無利用價值的宇宙廢品或許都比它更有價值。

“至于希佩……”

再次輕笑了一聲,相較于方才的滿不在意,阿哈的語氣中多了幾分譏諷,或是嘲笑?

“我不過是巧妙地把一根點燃的火柴扔進了油堆裡,又滿懷善意地為其倒上了滿滿一桶油,仁慈地接納了全部‘家人’的祂又怎能忍心責怪無心犯下此等罪過,肩停杜鵑鳥的無辜之人?”

慢條斯理地說着會讓希佩本人血壓升高的話語,阿哈不忘将一塊随手拿的餐巾疊成一朵紙玫瑰,借着異形頭服務生的傳遞送給瓦沙克,如果星神還留有血壓這類有害無益的東西。

希佩一定會的,如果是你的話。

隐約看見了阿哈頭上高高綁起的青色發帶與相較于自己過大的耳環在陰影中随着對方聳肩的動作搖晃,把自身目光好不容易移到祂腰間那塊沒有按照常理塞進褲腰的白色襯衫下擺的瓦沙克明智地選擇了沉默傾聽。

要祂去為黑塔的實驗或是對方中任何一人說話,那也得先看看對方是誰,曾經的瓦沙克沒信心說過阿哈和希佩,現在的瓦沙克也依舊沒信心說過祂們兩人中任何一人,哪怕祂們都很大度地不在意自己的言行。

至于還有另一位不在場,也不曾被祂們提起的星神,阿哈沒有提及,瓦沙克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及。

“你想要見到希佩嗎?”

冷不丁地貿然冒出一句詢問,阿哈維持在面容之上的微笑不曾有任何松動的迹象,就好像那幾副随身攜帶的面具依舊戴在祂的臉上一樣。

如果祂的頭的确還在的話。

而此刻,一股刺鼻的煙味也被某人唐突地塞進了本該定好的劇本中,伴随着祂的詢問在無人在意的幕布上欣然起舞。

——

白汀是被奧博洛斯給喊醒的。

但“喊”這個字似乎放在這裡不太恰當,比起按照常理而言的正常“喊醒”,奧博洛斯使用的手段更像是用祂拟化的黑羽翅膀毫不留情地将白汀扇醒。

那個時候的白汀俨然還沉浸在自己難得的美夢中,她夢到了自己和瓦沙克在結束了一切後重新回到了荒無人煙的翁瓦克星,在樹海之下過着一人一狐的美好生活。

沒有總是和自己鬥嘴的奧博洛斯,也沒有那些光是出現在視線内就額外礙眼的巡獵信徒,更沒有妄圖想要吃掉自己以求藥師更多恩賜的豐饒之民,這對于白汀來說簡直是最美好的美夢,沒有之一。

但這番美好也被同自己身處一個房間的奧博洛斯直接打破。

“你幹什麼!”

連被吵醒的起床氣都直接略過,白汀全身上下的毛都因為奧博洛斯粗暴的喚醒動作而炸起,磨着口中能輕易刺穿木頭的尖牙,她怒氣沖沖地質問着不論位置還是道德端上顯然都站在高處的奧博洛斯。

“顯而易見,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你清醒,然後讓你這個睡覺都磨牙打呼噜的狐狸王子去救那個被「同諧」和「歡愉」先後纏上的倒黴蛋公主。”

對白汀溢于言表的憤怒毫不在意,奧博洛斯翻起了今天的第一個白眼,面帶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和四分漫不經心地交代起就在不久前祂才發現的現象。

雖然白汀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能從一隻還沒自己手掌大的烏鴉臉上看出如此複雜的扇形分布圖,但奧博洛斯話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很快将她本來就沒有多少的注意力成功吸引。

如果咕咕鐘還像之前一樣待在瓦沙克的房間,它肯定會用把列車上所有人都吵醒的超大音量控訴奧博洛斯帶頭泥塑的行為。

但好在自從上一次銀枝的轉手事件後,瓦沙克就幹脆把它挂到了星和穹的房間裡不再理會,用咕咕鐘自己的話說“它何德何能才能榮獲這份特殊的獎勵。”

“别這麼盯着我,我說的都是事實,現在躺在玩偶堆裡昏迷不醒的那家夥,祂身上都快被那兩個不請自來的混賬給腌入味了。”

多吸一口現場彌漫的外來氣息都是對自我味蕾的摧殘和不尊重,奧博洛斯毫不見外地幹嘔了一聲,那張臉上厭惡的神情無疑在述說着祂下一秒就要沖破木門,全心全意投向開着暖氣的列車走道的溫暖懷抱。

不說還好,一說白汀也被這迎面而來的刺鼻氣味刺激得直皺眉頭,要不是根源地是現在陷入昏迷不醒狀态的瓦沙克,她幾乎也要做出和奧博洛斯一樣奪門而出的舉動了。

“一個是隻會縮在溫暖巢穴自我感動的陰溝老鼠,一個是玩弄食物結果還時不時被食物反咬一口的垃圾廚師,搞不明白這家夥是什麼隻有在特定地點刷新的稀有景點嗎,一個兩個都不請自來跑到列車打卡紀念。”

就算沒有明擺着說出陰溝老鼠和垃圾廚師到底代指誰,白汀也能通過讓自己都感到刺鼻的兩股氣味分辨出奧博洛斯不滿的指責對象究竟是誰。

“雖然我是不介意祂們兩個繼續這場鸠占鵲巢的狗咬狗行動,反正都不是什麼不會擋道的好狗,但是這兩隻連屍體都不如的蜉蝣生物能不能看看場合?起碼不要在我和這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共處一室的時候,開始旁若無人地扯頭花,這味道……嘔。”

不滿的情緒幾乎已經溢于言表,要不是對在攀樹過程中對殺死了自己上百上千甚至是上萬次的阿哈還是有一定程度上不可言喻的心理陰影,奧博洛斯巴不得直接親自上場,把這兩個擾鴉清夢的混蛋做成星神版手撕小零食。

類比算是給奧博洛斯給玩明白了,從第一個動物的比喻開始白汀就一直被這股旁人聞不到的氣味薰得滿腦子都是十多個瓦沙克小人在手拉手跳舞,直到最後她才能勉強聽出對方語氣裡從來都不隐藏的不屑。

“我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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