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橙:“我、我還是把你的聯系方式給了他。”
溫爾語:“……”
林橙立馬補充道:“都怪我,我實在招架不住一個大帥哥向我求助,嗚嗚嗚。”
“沒事沒事。”溫爾語并沒有生氣,她知道林橙就是一個純純的大花癡,而且不就是一個聯系方式而已,等沈既澤加她的時候,她拒絕不就好了。
“你不生氣?”林橙問。
“不生氣啊。”溫爾語笑着搖搖頭,但随即話鋒一轉,“不過,我的一個星期零食……”
林橙拍了拍胸脯,大聲地說:“我包了!”
她的聲音很大,瞬間引得全班向這投來目光。
林橙低下頭捂住嘴,她從抽屜裡拿出飯卡遞給了溫爾語。
“随便刷,姐有的是錢。”
*
月考的前一天,溫爾語好巧不巧的發燒了。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此時趙姨走了進來,把藥和水放在了床頭櫃上。
“小姐,該吃藥了。”
溫爾語虛弱地從床上爬起來,頭上還貼着退燒貼:“好。”
她艱難地将膠囊塞進口中,喝了一口水,費力地咽了下去。
趙姨見她吃完藥後,叮囑了幾句之後就走了出去。
房間裡就隻剩下溫爾語一個人,她看了眼書桌上的試卷,想了想還是掀被下床。
空調開到二十五度,不冷也不熱,剛剛好。
可溫爾語還沒寫幾道題,腦袋就開始痛起來,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才晚上八點。
這時,一條好友驗證的消息跳了出來。
溫爾語點了進去,是一個全黑的頭像,驗證消息填的是——是我。
“……”自戀狂。
但此時藥效上來了,溫爾語腦子一暈,本來想要點拒絕的手指一滑,同意了對面的好友申請。
很快對方發了條消息過來。
SJZ:【你手鍊落在我這了。】
溫爾語疑惑了一下,手鍊?什麼手鍊?
忽然,她猛地想起之前在公交車上,那個急轉彎把她口袋裡的手鍊給甩了出來,但當時溫爾語并不在意,丢了就丢了,大不了再買一條而已,雖然手鍊是某奢侈品牌的限量款,但這點錢對于她來說不算什麼。
随後,溫爾語給他回道:【沒事,你丢掉吧。】
好長一段時間,對面才發來一條消息。
SJZ:【嗯。】
溫爾語看着這個“嗯”字,眼角抽了抽,這家夥是隻會說這一個字嗎?
她沒有再回沈既澤,而是點進他的主頁,手指停在了删除好友的那一行字上。
溫爾語猶豫了一會之後,還是狠下心來把他給删掉了。
一個成功的女人必須要有一個狠絕的心!
但溫爾語現在已經被感冒狠狠地打敗,看來明天的月考,她是去不了了。
第二天,溫良跟老師請好假後,便囑咐趙姨上午帶溫爾語去趟醫院。
今天天空一片灰蒙,感覺随時随地都會下起雨,微風中夾雜着一絲涼意,溫爾語從衣櫃裡翻出一件薄襯衫披在身上。
趙姨特意從家裡拿了一把傘,随後和溫爾語一起坐上車。
到了醫院之後,溫爾語被強制打了吊針。
她本來是十分不情願的,畢竟這一坐就是一個上午,有這時間還不如躺在床上多看幾本小說。
醫院的輸液廳裡人滿為患,昨天晚上突然降溫,導緻很多人感冒,看來不止溫爾語一個。
嘈雜的環境讓她很難閉眼入睡。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午,趙姨拿着粥坐到了溫爾語的身邊。
“小姐,肚子餓了吧,先喝點粥墊墊肚子。”她将已經打開蓋子的粥遞到了溫爾語的面前,而後擡頭看了眼吊瓶,“快了,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就能打完。”
溫爾語點點頭,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白粥,她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一會,再用嘴唇碰了一下,感覺到不燙之後,便将這一勺送入口中。
此刻,她的口腔中充滿了白粥的清甜和谷物特有的香味。但這一切溫爾語都嘗不出來,她重複着剛剛的動作,一碗白粥很快就見了底。
吃飽後,吊瓶裡的水也差不多打完。
溫爾語收拾了一下東西,便和趙姨朝醫院的停車場走去。
可就當她們走出大門的時候,突然被一群人給擋住,溫爾語看見住院部門口圍着一大群人。
人群裡時不時傳來一道男聲,聽着聲音像個中年男人。
“呸,你這個雜種,今天你要是不給老子錢,你就别想走出這個醫院!”
圍觀的路人不禁吐槽道:“哪有親爹罵自己孩子雜種的,這有點過分了。”
“是啊是啊,一個大男人還向一個孩子就要錢,要不要點臉啊。”
中年男人也是聽見了路人的話,冷笑一聲:“呵,老子被那個賤貨綠了這麼多年,他根本就不是老子的兒子。”
衆人好像聞到了八卦的味道,瞬間将目光放在那個男生身上。
中年男人見衆人開始偏向他,更加添油加醋地說道:“我把他當親兒子養了這麼多年,現在身體不行住院了,向他要點錢怎麼了?”
溫爾語有點聽不下去,再怎麼說,也不能向還沒工作能力的孩子要錢吧。
她踮起腳,發現看不到,于是站在一個石墩上向人群裡面望過去。
沒承想,居然看見了沈既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