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爾語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講的話,立馬捂住嘴巴,搖搖頭:“沒有沒有,我什麼也不知道。”
沈既澤的眸子沉了沉:“……嗯?”
溫爾開門坐到了車上,尬笑了一聲:“那我先走了,拜拜。”
她原本還想送沈既澤回去的,但剛剛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如果再讓他上車,保不齊他要刨根問底。
所以,還沒等沈既澤回應,車門就已經關上,消失在醫院大門口。
*
由于上個星期溫爾語缺席了月考,姚偉民将他帶的幾個班沒有參加考試的同學放學留了下來。
其中,還有沈既澤,這是溫爾語沒有想到的。
忽然她猛地想起,那天好像沈既澤也在醫院裡,他也缺考了。
不過月考對于沈既澤來說輕而易舉,他的學習成績在全校前三,拿第一也是常有的事,人不僅長得帥,成績還好,年級裡有好多喜歡他的女生。
“我能坐這嗎?”沈既澤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溫爾語的身邊。
“啊?”溫爾語四處望了一下,又用手指了指自己,她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教室裡,加上他們倆也就隻有十個人,旁邊也有許多的空位,怎麼沈既澤偏偏要坐她旁邊?
溫爾語想不通,但當她正準備開口拒絕的時候,姚偉民走了進來。
他看到就沈既澤還站着,問道:“怎麼還站着,快找個位置坐下來。”
沈既澤點點頭,像是得到了準許一般,幹脆利索地坐在了溫爾語的旁邊。
溫爾語内心os:不是大哥你……怎麼就纏上我了?
她尴尬地咳了一聲,将椅子往外邊挪了挪,企圖和他劃清邊界。
姚偉民見人都到齊了,便開口講道:“這次月考呢是省裡面幾個重點中學加上我們學校統一聯考的,所以很重要,你們都是那天有事沒來的,學校領導商量了一下,三天後給你們再安排一次補考。”
“啊,老師,我的成績考出來隻會拖學校的後腿,要不我就不考了吧。”李威穿着籃球服抖着腿說道。
“給我閉嘴。”姚偉民佯裝生氣的說道,“考試反正是早晚都逃不掉的,你小子就收回那些小心思吧。”
李威抱着懷裡的籃球絕望地喊道:“天塌了,還是沒能躲過去。”
溫爾語沒忍住笑出了聲。
姚偉民扶了扶眼鏡朝她這邊看了過來,溫爾語瞬間閉嘴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這三天放學這間教室就專門給你們複習的,每天四十分鐘,成績總能提一點上去。”姚偉民把視線放在了沈既澤的身上,“你們補考的同學要是有不會的題都可以去向沈既澤同學請教。”
“好了,我就不多說了,教室裡保持安靜,我就在辦公室。”
同學們稀稀散散地回道:“好的老師。”
姚偉民走後,溫爾語起身,坐到了旁邊一排的空位上。
這回沈既澤沒有再跟過來,而是專心地寫着面前的數學試卷。
李威借機坐到了他的旁邊,拿着籃球戳了戳他:“沈既澤,要不我們現在偷偷溜出去打球吧。”
然而,沈既澤拒絕道:“不要。”
李威見吃了個閉門羹,便将視線轉到了溫爾語的身上。
他轉過身,朝着溫爾語吹了個口哨:“喂,同學,你是幾班的?”
但下一秒,他就被身後的一道力踹到了地上。
沈既澤一本正經地說道:“抱歉,剛剛腳滑了。”
李威無語,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溫爾語使勁地掐着大腿才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李威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褲腳的灰:“想笑就笑吧。”
此時,李威突然想起來,他好像在哪見過溫爾語。
他猛地一拍腦袋,沈既澤校牌夾層的那張照片不就是這女生嗎!
原來如此,那就對上了,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難怪剛剛沈既澤要踹他。
感情是沈既澤這家夥吃醋了啊!
“你、你不是……”李威還沒講完,就被沈既澤剜了個眼神。
他吓得馬上止住了想要說的話:“我得趕快回家了,我奶要生我爸了。”
說完,李威人就溜得沒了影。
沈既澤看了眼溫爾語:“他小時候發過燒,那裡有點不太好。”
溫爾語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
這時,門口來了個人,她在窗邊張望了一會,見到沈既澤在後,便從後門走了進來。
安心晴散着頭發,特意噴了香水走到沈既澤的身邊。
當她看到溫爾語也在的時候,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但還是勉強地笑着扯了扯沈既澤的衣袖,故意地大聲地說給溫爾語聽:“你什麼時候走呀,今天去我家吧,我爸想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