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H城的夏天已經進入尾聲,一場秋雨席卷了整座城市,空氣中彌漫着土腥味。
國慶假期,許文柔帶着周毅去了海南玩,溫爾語的耳邊終于清靜了一會。
溫爾語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發尾還滴着水,水珠順着完美的頸部滑落至鎖骨處,房間裡的空調開的太低,她瞬間捂起胳膊倒吸了一口冷氣。
此時,放在床頭櫃充電的手機響了起來,溫爾語披了一件外套拿起手機。
果粒橙:【開門開門,我在你家門口。】
溫開水:【???這麼突然。】
果粒橙:【嘿嘿嘿。】
溫爾語放下手機跑下樓打開了門。
林橙蹲在門口,聽到門開的聲音後站了起來,她激動地拉着溫爾語的手說:“走,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去哪呀?”溫爾語疑惑地問道,“我頭發還沒吹呢。”
林橙這才注意到溫爾語濕漉漉的頭:“那我等你吹完。”
兩人上了樓,溫爾語的房間很大,完全就是一間公主房,房間裡的東西全是粉色系,一張兩米的洛可可風格床擺放在正中間,有一個獨立的衣帽間,裡面全是奢侈品。
這還是林橙第一次到溫爾語的房間裡來,一進門她就瞪大了雙眼,之前沒跟溫爾語接觸的時候,學校裡有人就說她家很有錢,林橙今天可算是開了眼了,沒想到居然有錢到這種地步。
“随便找個地方坐吧。”溫爾語走到浴室拿起吹風機。
林橙點點頭,腳底踩着實木拼接地闆坐到了小沙發上。雖然她家裡做了點小生意賺了點錢,但跟溫爾語家比起來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
浴室裡的風聲很快就小了下去,溫爾語梳好頭後走了出來,她看見林橙正望着窗外發呆。
“在看什麼呢?”溫爾語走近問道。
林橙回過神感慨道:“爾語,你家可真有錢。”
溫爾語愣了愣,随後笑道:“沒有沒有。”
一想到上一世,爸爸打拼的這一切全被許文柔這個女人毀掉,溫爾語的心就沉了下來,不過這段時間許文柔并沒有什麼動作,所以她現在靜觀其變,走一步看一步。
“我們要去哪呀?”溫爾語問。
林橙故作神秘地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我表哥開了家台球廳。”
一聽到這三個字溫爾語的聲音也小了很多:“台球廳?可我們不是……”
林橙給了她一個眼神:“我知道,表哥給我們開了後門,你就放心吧。”
溫爾語面露難色:“這不太好吧。”
“沒事,我們就去裡面看一下,你難道就不好奇嗎?”林橙問。
溫爾語愣了愣,話是這麼說,但其實她心裡也有些動搖。
林橙看出了溫爾語的心思,壞笑道:“我聽說裡面可是有很多帥哥呦。”
溫爾語:“……”
*
城北台球。
“你不是說有很多帥哥嗎?”溫爾語失望地伸手壓低了鴨舌帽,臉都快要埋進衣服裡。
林橙比她還捂得嚴實使勁地跺了跺腳:“該死的表哥又騙我。”
兩人站在一棵綠植後面,來往的人都不免看她們幾眼。
突然林橙弓着身捂着小腹:“爾語,我好像來月經了。”
“你帶衛生巾了嗎?”溫爾語問。
林橙說:“沒事,你先在這等我一會,前台那裡有賣衛生巾,我去去就來。”
溫爾語點點頭:“好,我就在這裡等你。”
台球廳裡魚龍混雜,大多數都是社會上的人,嗆鼻的煙味萦繞在刺眼的燈光周圍,背景音樂開得很大,溫爾語待久了耳朵有些受不了。
就當她想去衛生間找林橙的時候,一個男人伸手攔住了她。
“呦,小妹妹這是要去哪啊,跟哥幾個玩玩呗,反正現在時間還早。”男人叫盧刁,一嘴酒味,被槟榔染黑的牙齒上下嚼動着。
溫爾語皺眉:“讓開。”
“嘿,怎麼跟我們刁哥說話的?”盧刁身後的小弟沖上前用手指着她。
盧刁裝作一副好人模樣,擺了擺手:“欸欸欸,你他媽幹嘛呢,對小姑娘客氣點說話。”
小弟被訓了一頓之後,低下頭說:“刁哥教訓的是。”
盧刁又重新把目光放回到溫爾語的身上,不得不說,溫爾語是他見過最正的妞,外邊的那些根本沒法和她比。
他借着酒意按捺不住内心的欲望,伸出手想要摸摸她。
可下一秒,就被溫爾語扇了一巴掌。
盧刁捂着臉,怒目圓睜:“你他媽敢打老子?!”
溫爾語嗤笑一聲:“打的就是你。”
她活了兩世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像盧刁這種混混就不能跟他講道理。
“你——!”盧刁朝後面的小弟使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