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哭呢!”
溫爾語正欲離開,卻被他一把拉了回來。
她猝不及防地撞到了沈既澤的懷裡,生理性的淚水奪眶而出。
這回是真的哭了。
“我讨厭你。”溫爾語耷拉着嘴角,帶着哭腔說,“我讨厭你,我讨厭你,我讨厭你。”
沈既澤沒談過戀愛,更是不知道怎麼去哄女孩子,他手無足措地抱緊了懷裡的人,伸手輕輕拍着她的後腦勺。
“……對不起。”
溫爾語來姨媽的時候,脾氣特别不好,屬于一點就爆的那種。
雖然沈既澤也沒做什麼天大的錯事,但她現在就是很生氣,一點點小情緒就會被激素無限的放大。
“對不起也沒用。”她狠狠地在沈既澤手掌的虎口處咬了一口。
沈既澤隻是輕輕皺眉,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如果這樣能讓她解氣,那就讓她咬吧。
直到嘴裡嘗到一股血腥味,溫爾語才回過神松開了嘴。
沈既澤的手被她咬出了個大大的牙印,不斷地有小血珠從皮膚裡冒出來。
“還生氣嗎?”他啞聲問。
溫爾語輕哼一聲推開了他,動作比剛剛輕了點。
沈既澤把另一隻手伸到她面前,說:“要是還生氣,這隻手也給你咬。”
溫爾語:“……”
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忽然,不遠處傳來水瓶落地的聲音。
兩人轉頭一看,原來是剛才那個給沈既澤送水的女生。
書婂驚愕地看着兩人,臉色難看至極,下一秒,她眼眶泛紅。
“你、你們?”
溫爾語趕緊和沈既澤保持了一段距離,有些尴尬地看着她。
她也不知道書婂看到了多少,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書婂咬唇看着沈既澤:“原來你沒上場是因為她。”
溫爾語搖手說:“同學,你誤會了,我和他——”
還沒等她說完,沈既澤出聲道:“我喜歡她,所以你以後不用再來給我送水了。”
書婂聽到這話都快哭了,她緊緊地捏着衣角,骨節泛白。
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就跑下了樓。
溫爾語歎了口氣,這回她和沈既澤的關系要瞞不住了。
此時,見溫爾語遲遲沒有回來的林橙找了過來。
她看了看沈既澤,又看了看溫爾語。
“我就說你怎麼還沒回來呢,原來是在這幽會啊。”
溫爾語見林橙來了,正好找這個機會擺脫沈既澤。
“橙橙,我肚子痛死了,我們回教室休息吧。”
林橙點點頭,在男人和閨蜜面前,她當然選擇閨蜜,籃球賽不看也罷。
“好,我們走吧。”
溫爾語低着頭沒去看沈既澤。
下樓的時候,他沒有追上來。
林橙察覺到了兩人關系的微妙,詢問道:“你們怎麼了?”
溫爾語歎了口氣:“沒事。”
*
兩個星期的夏令營很快迎來了尾聲。
最後一天不上課,學校在操場上組織了篝火晚會。
林橙被選中上去表演節目,晚上她在空教室排練,并沒有和溫爾語一起去吃飯。
溫爾語從食堂回到教室的時候,班裡沒有多少人,她剛坐回位置上,就有一個不認識的男生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同學,沈既澤叫你去實驗室等他。”
溫爾語疑惑,哪有約人到實驗室見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