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想問那個男生什麼時候去,可人早就走出了教室。
溫爾語猶豫了一會,想想自從上次在體育館分别後,她好像很久都沒和沈既澤見過面了。
既然他給了台階,那她就順着這台階下吧。
實驗室不在教學樓,而是在一棟多功能樓裡。
溫爾語沒有和同學們一起去操場參加篝火晚會,她獨自一人走到了三樓,平時這棟樓很少有人來,所以樓裡并沒有開燈。
她摸黑走到了實驗室裡,打開了裡面的燈。
實驗室裡酒精味很濃,溫爾語其實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這大晚上的一個人也沒有,大家都去操場上玩了。
她等了幾分鐘,可還是不見沈既澤的身影。
正當她準備走出去的時候,下一秒,門被快速地關上。
溫爾語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後等她反應過來時,上前開門,但門已經從外面被鎖了起來。
她用力拍打着門,大聲呼喊道:“有人嗎?”
無人回應。
溫爾語想盡了一切辦法,一開始她打算開窗爬出去,可沒想到窗戶也是鎖着的。
這下她是徹底地絕望了,然而這壞事一出一出的接着來,實驗室裡的燈突然全部熄滅了。
電表箱裡的電線有些老化,這燈時好時壞,溫爾語今天也算是走黴運了,這也能被她給碰上。
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空蕩的實驗室裡,隻有安全出口标識發出幽暗的綠光。
不知道是哪個操作台上的水龍頭沒關緊,滴滴的水聲回蕩在溫爾語的耳邊。
她快被吓死了!
人沒見到,還把自己給鎖在了實驗室裡,這說出去,臉可丢大了。
門口的書婂拿着鑰匙冷冷地笑了一聲,對着裡面自言自語道:“呵,好好在裡面待着吧,别壞了我的好事。”
她沒有在這停留,辦完事後就回到了操場上,像個沒事人一樣在人群中找着沈既澤的身影。
終于,她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他。
書婂捋了捋頭發,又拿出一支唇釉給自己補了一下妝,随後走到了沈既澤的面前。
“好巧啊,沈同學,我們又見面了。”
沈既澤從上至下睨了她一眼,并沒有搭她的話,而是和身邊的人繼續聊天。
書婂暗暗地翻了個白眼,但她還是保持着柔弱小白花的模樣,可憐兮兮地看着沈既澤。
“沈同學可真高冷,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但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嗎?”
還沒等沈既澤開口,李威率先回怼道:“不是大姐,你誰啊?”
“你!”書婂講将罵人的話給收了回來,委屈道,“你這人也太粗魯了吧,我難道真的長得這麼顯老嗎?”
李威嗤笑一聲:“還真是呢,看着像我大姨。”
書婂:“……”
李威吊兒郎當地說:“趕緊滾遠點,别來煩我兄弟,還有……”
他頓了頓,朝書婂靠近。
“老子很兇,就算是女生也會被老子罵。”
書婂被吓到了,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不遠處剛剛表演完的林橙走了過來,她着急地問道:“沈既澤,你有沒有看到溫爾語?”
明明上午的時候溫爾語還答應過林橙要來看她表演的,可她表演完了都沒看到她人。
一旁的書婂聽他們提到了溫爾語,眼神躲閃,正當她準備悄悄地從後面溜走時。
立馬就被沈既澤一把給攔住。
他沒有一絲感情地問道:“她人呢?”
書婂心虛地笑了一聲,聲音也不夾了:“你們沒找到她人,關我什麼事?”
沈既澤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把她死死地摁在水泥牆上,絲毫不懂得一點憐香惜玉。
“我再問一遍。”他眸子就像冰川 深不見底,“溫爾語人呢?”
“我、我不知道。”書婂痛得眼淚都出來了,她還想狡辯,但對方看出了她的心虛。
最後,書婂迫于他的壓力還是說了出來:“……她在實驗室。”
話音剛落,沈既澤就飛快地朝實驗室跑去。
任憑林橙和李威在後面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