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昂］：Er？這是誰？

［聶三星］：人家改群昵稱了@聞洱，天仙能不能給個好友位。

［聞洱］：……

［王子昂］：尚譽怎麼有天仙好友？

“什麼天仙？”尚譽看着他，那人緩步過來，把東西放到茶幾上，“董慈哥讓給你帶回來。”

回來前去過一趟鐘隐酒吧，酒吧内燈光暗，他那會正在靠着吧台與調酒師交談，個子高，那會領口的紐扣沒扣上。這會被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也絲毫沒覺得她冒犯的樣子，隻是靜靜地把東西拆開了。

尚譽：“是挺天仙。”

聞洱：“嗯？”

“董慈讓你在那都幹什麼？”

“打打雜，有時候可以去彈幾首歌，也給錢。”

拆開包裝後露出來的是十六宮格的巧克力，但天氣太熱，好像有點化了，尚譽吃了一塊後把剩下的巧克力都放進冰箱裡冷藏了。

“中心城在哪裡你知道嗎？”聞洱問她。

“中心城？知道，你要去那幹什麼？。”尚譽把冰箱門關上看他，“我明天晚上要去，你什麼時候去？我能帶上你。”她洗完澡後也有股花香味，洗發水和沐浴露大概是一個香味的。

聞洱遲疑了兩秒回答她：“我明天晚自習不上，下了課就去。”

“哦，”尚譽正往卧室走，“可以，到時候跟我一道走就行，我帶你去。”

尚譽本來也沒想去，但他這麼一提起，扒拉扒拉日子，也快到朋友生日了，中心城那邊商場大，可以挑挑生日禮物，正好她也沒什麼事，順道就一塊去了。

·

“啊啊啊啊啊啊——”班長周川栢拿着一張紙過來，上面寫滿了字，“班主任生病了，正請假擱醫院呢，這是班主任留下來的。”他開始絮絮叨叨地念，“額……周一升旗班長檢查校服、每天查遲到、人數、辦公室的卷子每天發一套、請假需要找任課老師代簽，還得給班主任提前打電話……”

“那是不是這周都沒有數學課了。”有人問。

“你們怎麼想得這麼美？”周川柏繼續看紙上的字，“學校給咱班找了代課數學老師，應該是挺嚴的，都小心着點兒吧。”他抻了下胳膊後隻聽見講台上——啪，的一聲，是東西砸在上面的聲音，他趕緊回了座位。

“打預備鈴了，都沒聽見嗎？吵吵吵！整個樓道就你們班最吵！”孫原推了下眼鏡，在講台上站着，掃了遍班級。尚譽看着他，尚譽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也不想再記起來他。

“你們班有人名單嗎？有的話給我一份。”孫原說。

起初是有的，但現在都已經相處了這麼長時間，老師早就把名字都記住了，哪裡還需要什麼人名單，連成績單都不在周川柏手裡。

“沒有了，之前講桌上的那張成績單應該是讓楊老師放起來了。”周川柏回答他。

“那行吧，我就隻認識你們班級裡面的一個人。”孫原擡頭就直直的看向了尚譽，“尚譽，你起來回答一下這道題吧，最好是能給大家講一遍。”

她站起來把答案念了一遍，“講就算了吧，老師，我不太會。”

“都不能講了？”孫原是從講台走到她和聞洱的桌前的，“我被調去教高二，确實沒有過多關注高三這邊的年級榜單，沒成想你現在居然連講對于一個高三學生最基礎的題都困難，你先坐下吧。”

“嗯。”跟他沒什麼眼神交流，挪了椅子就坐下。

“他怎麼成咱們代課老師了，就認識你一個人所以就點你？不能點坐标、不能點學号啊？”陳喻在大課間的時候推了把椅子到她旁邊坐下，他繼續道：“他說話真讓我不得勁，總感覺陰陽怪氣的，但是乍一聽說得好像也沒什麼毛病，準是因為我倆磁場不合。”

“你跟誰磁場合過？”尚譽把手機放在桌堂裡，正在跟聶三星開黑，“勝利”兩個字很快出現在屏幕上，她擡頭看他，“不過你跟他磁場不合是對的。”

“你不打了啊？尚譽？”

“不打。”

“天仙你打不打？”

聞洱欲要從桌堂掏出手機，她看見門後一晃蔣國棟的身影，把他手機按回去，“天仙也不打。”

“打、打、打，”蔣國棟拿着手上的東西在聶三星頭上拍了三下，“你們班主任不在大課間都能約着打遊戲了是吧？手機給我拿來。”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