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譽看了照片,認出來那人,是跟先前跟她一個射箭隊的,她似乎是想都沒有想,斬釘截鐵地說:“如果你請我幫忙是指,疏導他讓他回隊裡,那就算了,我幫不了也不能幫。”
這時候正巧譚錦過來,微微颔首當打了個招呼,似乎是台子上面的一個零件壞了,當時是聞洱修的,這次也把他叫過去,尚譽擡頭,跟他的眼神拉了條濃線一般,然後轉眼又在看手機裡的那張照片。
“沒,他哥哥是覺得畢竟高三了,正是最後集訓的時候,想知道他是為什麼突然說不想去就不去了,但他問什麼也都不說,家裡有點着急了。”男人回答。
“在醫院治療啊……”尚譽轉念一想,“現在是在醫院還是在家調養?是受傷了還是心理問題?”兩人對視,男人像是思考了有二十多秒那麼久,尚譽也不急着。
“還在醫院,我覺得……兩者都有。但他回來了之後就什麼也不說,也過多問不了,畢竟他現在可能處于情緒不穩定狀态。”
“我不覺得他會想見我,你和他哥哥要确保他見到我之後不會情緒失控,而且要在我去之前,提前三個小時告訴他,做個心理準備。下周日放假或許會有空,二十九号。”尚譽看着他,“我能問你叫什麼嗎?”
“麻煩你。南隐卓。”
陳喻被酒水嗆了口,“哥哥,加個微叉?”他從桌子上拿起手機,他掃了過去,尚譽在董慈反應過來錯手擋二維碼之前也掃上了。
“隐卓哥。”尚譽偏頭叫他,并且還換了個稱呼,挨了董慈一下,“需要打個預防針啊?。”
“不用,我看過你們之前的集體大合照。”南隐卓說。
尚譽怔愣了片刻,淡笑了一下,“我去外面透透氣,裡面太悶,受不了了。”
她站在門口,把打火機收起來騰出手來看了眼消息。
[雙魚]:原來董慈哥的英國留學生相好性别為男,我一直沒往這邊猜。對不起,到時候一定會去董慈哥那負荊請罪。你當年的那一箭,真的确定了那隻是個意外?反正我一直不沒這麼認為過,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覺得你不可能相信。
[雙魚]:還有,謝筘不讓說那件事瞞着我們,我猜是關于奶奶,十一月一号晚上下了晚自習跟我去一趟家,我賭一定沒人,五号我帶着你直奔醫院,活捉。他從九月中開始就時間不固定,集體活動也屈指可數,估摸着賺錢工作去了。
[ShanG]:我估計他不想讓我們知道才不說,聞洱也是誤打誤撞知道的吧?我猜的。
[雙魚]:非得等最後關頭實在沒辦法了,實在不行了再說?你們倆都這個死樣子,複制粘貼來的嗎?
[ShanG]:……
她扭頭,聞洱手上拿着外套,另一隻手正把挽上去的袖子弄下來,他背後蹭了點灰,尚譽就那麼看着他,“回家啊。”
“嗯,”現在天色不早了,這邊的出租車漸漸地少了,他打開手機,沒由來的說了句,“喂貓。”
“出門前不是剛喂完嗎?”尚譽問他。
“她應該是餓了,”聞洱在軟件上打車過來,還沒敲定,“回家嗎?”
“回吧。”
“嗯,三分鐘。”聞洱的手機跳轉到了另外的一個界面,頓了頓之後他解釋了很長時間之前發生的那個事,“沒跟你坐一輛車來,是董慈讓我拿了件東西去,不是一個方向。”
“……”
“我沒問。”
“……”
“哦。”
尚譽上車的時候把他後背的灰拍掉了,然後兩人誰都沒說話,一直到回家。
她在客廳,回家的那會貓正在她放假酣睡,出門前剛喂完,哪裡餓了她倒是沒看出來。結果聞洱做了一份一人食的飯菜給她放在桌子上,感情是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