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佳甯睜開眼,就覺着腰身酸痛“嘶。”
“安兄可醒了?”我站在安佳甯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我清楚的看到了安佳甯眼裡閃過的一絲荒亂。
“上官怎到現在眼還是紅的。”我聽完有些愣住,怎眼還是紅如惡鬼呢。
“去尋大夫。”安佳甯說完就起身牽着我的手就準備沖出去找大夫,我将手掙脫開。
“安兄不必,這病已伴随我良久。”看着安佳甯眼裡的關心,我有些發愣。
她伸出手在我臉前上下搖晃,又抓住我的肩膀搖晃幾下“怎了,上官怎呆愣的似個傻子。”
“無事,隻是被些小事繞了心神,安兄在京城多待些時日罷。”我按住她搖晃我的手,她耳邊起了绯紅,連忙将手隐于袖中。
“為何?”安佳甯眼裡有些顧慮。
“小弟有些要事,這幾日不能與安兄把酒言歡,安兄等小弟幾日,等小弟回京城。”安佳甯聽完點了點頭,應是應下了,我轉身推開門離開了。
星月在旁邊不遠處的地方,懷中有一包裹,裡面裝的是禁衛服。
上官渡守着皇宮門,瞧見我穿着禁衛服帽檐遮住了大半臉站在不遠處的角落,便走了過來。
“京城當真有這麼好玩,皇上怎這麼喜歡偷摸出宮呢。”上官渡倚靠在牆,嘴角扯起了打趣的笑容。
“怎了,議論朕,難道要朕治愛卿個大不敬嗎?”我将帽檐擡起正眼看着上官渡。
上官渡瞧到了我的紅眼,眉頭皺起。
“将朕帶進宮吧。”我将帽檐壓低,讓上官渡走在前頭跟在他身後。
我踏進殿門時,菊月正在看着豎立在案旁的建木,連我進來都未曾察覺。
“建木當真如此好看到入神嗎。”我站在她身旁也看向木劍。
“皇上,萬歲,皇上回來了就好。”菊月準備跪下行禮,我搖頭,菊月與我對視,瞧見了我的紅眼,從懷中取出丹瓶喂我服下了,将皇袍褪去為我穿上,将臉上易容褪去,重新換上了之前的易容。
我躺在榻上對着榻邊的菊月說道“菊月,多謝。”,菊月站在身旁愣了一下沒有說些什麼。
夢裡的紅衣佳人,用手輕輕撫上我的眉眼,忽然手中多了一把劍,直直刺向我的面門我想動卻動不了。佳人劍鋒偏了幾分,在夢中我的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佳人的臉愈發清晰,虞楓眠。
“虞楓眠。”我被驚的睜開了眼,嘴裡還在念叨着虞楓眠,榻邊燭火搖曳,菊月趴在我手邊也是睡着了,但被我剛剛這麼一弄也醒了。
“皇上。”菊月連忙用巾帕擦着我的臉,用手輕輕拍着我的背,我手捏住了她的衣袖。
“與朕同榻。”我直直看着菊月,菊月聽話的上了榻,輕輕用手拍打着我的手背,讓我心安,之前母親也是如此哄我入眠,我盡力平緩了情緒,在她一下一下的輕拍中入眠。
夢裡又夢到那個見不着臉的紅衣佳人,在亭中起舞,我逃走了,但不知是多少次逃走,卻又回到了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