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唇貼近我的耳旁。
“皇上當真如此喜楓眠嗎。”
她說完為我擦去臉上的殘淚。
她的手冷冰,她好似全身上下都是冷冰的。
我不知情愛,隻想起當初戰場上的那一席紅衣擾了我的神色,是下意識的說出帶她離開,是心心念念,是夢中之人有了臉,是她為我縫補錢袋,這難道是愛嗎?我是喜她,但她若是,知曉我的女兒身,她會怎麼做?她必定會恨死我罷。
“胡桉奇。”菊月将我低下的頭擡起,手腹摩挲着我的眉。我有些呆愣,菊月與我一起時,從未直呼過我的名字。
“怎了?”我看着她的眼,她的眼角已然濕潤,她為何哭呢。
“菊月…”我話都沒說完,卻隻見菊月放大的臉,感受到她冰冷的唇貼近我的嘴角,我的腦裡一片空白,直到兩唇相貼,我的心魔已然在腦海裡掀起狂濤。
她貼近我的耳邊,開口。
“隻是相似的臉,皇上便如此這般失神了嗎?”
我連忙擡手推開她,冷着臉将揮着袖案台上的所有折子掃落在地,而菊月隻是靜靜的看着。
“朕隻諒你這一次越矩。”我背對着菊月說着。
“虞楓眠隻是喜着那身為男子的胡公子。”菊月的話刺的心有些發痛,我用力握住拳砸向案台。
“朕知,給朕閉嘴。“白色的綁帶又現出血色,但我不知疼痛,身後的菊月走近,将我隐于袖中的手拿起,看着綁帶上的血色,眼裡閃過一絲痛苦。
她強硬着掰着我的頭看向她,又将唇貼近,先前隻是兩唇相貼并沒有發生什麼,這次卻是張了口,我臉上已然沒了血色,随她罷。
忽然她退後半步,将袖一甩,空氣中便起了霧,若是定眼瞧着,便是細小的顆粒散落空中。
我有些愣住,随即張了口。
“菊月是想害朕嗎?”我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站在身前的菊月,她隻是淚眼婆娑看着我,我擡手想為她擦去眼淚,我最受不了有人在我身前哭。
但是擡起的手,卻像那斷了線的紙鸢落下,全身上下忽然沒了氣力。我倚靠着案台,緩緩到下,意志快要消散時,菊月才彎下身子看着我回答了我。
“怎可能害你,胡桉奇,忘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