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壓根就沒有什麼可玩的地方,批完奏折看向殿外,有些不知自己下一步要幹些什麼,我站起身走出殿外,眯着眼看着烈日撒在殿外,伸出手想觸摸光。不遠處的天空飄來烏雲,籠蓋大地,淅淅瀝瀝的雨滴從空中掉落,手心雜亂不一的觸感,讓我有些無措,真是來的匆忙的雨,雨滴順着指間縫隙又踏上歸途。
身後幽香漸濃,我被披上了披風,我低頭看着身上的玄黑色龍袍被蓋在純白無瑕的披風底下,轉身,她默默為我系上披風,我看着她身上一身同樣純白的裡衣,視線向下,她未穿鞋襪赤腳踩在地上。指尖想攀上這相似卻不相同的臉,但冰冷的觸感将我從幻境拉回“勿沾染風寒,菊月。”她未言未語,我默默将她帶回床榻,想讓她繼續休息會。她自顧自的穿上鞋襪,而後擡頭看向我“遊曆在外時,民間學子都以曲為詩首,宮裡藏書閣聽聞涵蓋天下萬書。”她不用繼續說我便知她應是想去藏書閣,“朕與你同去,先着好衣物罷,朕在案前再看會折子。”
我并未坐到案前,站在木劍前,隻是魂脫離軀殼,遊于天地之間,墜入無盡崖底而已。
穿戴好的菊月,也像我一樣将手掌伸向雨中,我将架上披風披在她身,将她蓋的嚴嚴實實。
屏退了跟着的侍從,拿了兩把油紙傘,将傘撐開遞予菊月,但她才接過傘,好似身上沒了氣力,油紙傘跌落在地上,雨滴将油紙傘的内裡浸透。這浸透的傘是避不了雨了,我将手中傘撐開,兩人撐傘也不是不行。
我撐着傘跟她并排行走在宮道中,雨越下越大,我與她也愈發靠近,我将傘微微靠向她。幸是藏書閣離寝殿不遠,幸是因大雨宮道中隻有我與她,不會被旁人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