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蟲!”這聲音一聽便是那位小沐,門被推開兩位奴役擡着大水桶進了房,而小沐手上拿着水盆。“累死本姑娘了。”小沐絲毫不客氣的直接坐下拿起水壺就哐哐喝了起來。我看着水霧在房間裡彌漫,楓眠終究是心細之人。“瞌睡蟲,這是小姐吩咐的。”小沐指向那大水桶又指向桌上放着的浴布。“在下多謝你家小姐跟沐姑娘了。”我拱手,小沐連連擺手突然好像想起什麼從後面拿出了一個東西,“這也是小姐吩咐的。”我看着她手上的戲面愣在原地。“傻愣着幹啥,快些洗,本姑娘走了。”小沐說完将戲面放在桌上離開了房間。這戲面我再熟悉不過了,當初在煊城倚書樓時我就是戴着這戲面,她還留着。
待洗漱完,将虞楓眠所備白衣穿上,衣上還繡了竹,感歎一聲繡工可真是了得。一切穿戴整齊将禁衛服打包成一塊,到時去馬廄時也好過來帶上。
一切穿戴完畢,我伸手将桌上戲面覆于臉上,推開了屋門。
屋門外站着的小沐伸手想将草裡的花采下,“花開的如此美好,為何要摘下?”我說完小沐停手回頭看向我,“瞌睡蟲這打扮一下看起來像書生。”“可能在下看起來就像學富五車的樣。”我這話一說完小沐就一臉嫌棄的附和“對對對,瞌睡蟲說得對,洗個身子磨磨蹭蹭的夜宴早就開始了,我們快些趕過去吧。”小沐說完就風風火火的往前走,我隻能加快腳步跟在她身後。
“諾,瞌睡蟲站這吧。”小沐指了個位置,“行,然後站着等夜宴結束便好了是吧?”側着頭看向小沐,“你個白眼狼!”小沐說完便氣沖沖的走了,先前一個瞌睡蟲現在一個白眼狼,我是不是對楓眠有些太心狠了?”
我将視線看向賓客席,主位上還未坐人,旁邊兩排應是坐的家室及赴宴好友。視線略過高台上張張滿面笑意的臉,一張熟悉的面容讓我皺起了眉。
主位旁坐的人是秀女董婕,董婕在此那左佥都禦史董司必定也會在這,我的視線來來回回幾遍都未見到董司隻瞧見先前在楓眠門前的醉酒男子坐在董婕旁的座位。
過道上走來一行人,走在前頭的便是董司,旁邊應該就是東垣知府,将視線看向後面我便瞧見了戶衙役,他們的談話聲也不大不小能讓我聽清。
“小人承蒙大人恩典,犬子也是托大人的福有了進士之名。”知府谄媚的讨好着董司,那董司隻是哈哈大笑起來“跟着本官盡管吃香的喝辣的,要權成權臣,要财富甲一方,要美人都可盡數收入後院。”“多謝大人,這次小人請大人到府内便是報恩,小人前些日子去京城時便瞧見了一美人,花了許多心思才請過來,晚些時候美人便會睡在大人臂彎中。”兩人彼此對視開始大笑起來。
心中的不安逐漸放大,環顧四周看到了守在一旁的侍從,我慢慢往後挪站在侍從旁邊,視線無意間看向侍從腰間劍。
董司坐上主位,知府悄悄的對着一旁的侍女說着些什麼,侍女趕忙快步離開,知府才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