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他們想要進入飛鷹部落後,鵬表示:“你們來的可真不是時候,最近我們部落頻繁有族人失蹤,首領下了死命令,嚴禁外人靠近。”
但回想起剛才并肩作戰時結下的情誼,鵬豪情萬丈地說道:“不過嘛,你們運氣還算不錯,撞上了我。等會兒我就帶你們回部落去。”
白洮瞅着鵬那臭屁樣,忍不住吐槽,到底是誰運氣好啊?要不是他們出手相助,鵬現在早就被關進山洞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白洮問道:“但是我們不會飛,怎麼上去啊?”
鵬自信滿滿地說:“不用擔心,我會帶你上去的。”
白洮卻留意到鵬翅膀上還在不斷滲出的血迹,心裡頓時警鈴大作。再加上鵬到現在都不能恢複人形,可想而知他受的傷有多重。
萬一飛到一半,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掉下來了咋整?
但轉念一想,鵬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追着他不放,白洮就覺得很匪夷所思,自己有這麼招人恨嗎?
對此,鵬理直氣壯地表示:“你是人類,又在我受傷的時候冒出來,我當時還以為你和那群人是一夥的。”
“所以你後來不殺我了,是因為看到雷和奇他們是獸人?”
鵬點了點頭,白洮真想暈倒在地。
早知道是這樣,他還不如不知道這個真相呢,鬧了半天,今天遭的這些罪,全是無妄之災。
雷壓根就沒想着為他們部落的巫醫讨回公道,直接問起了他關心的事情:“你受的傷不輕,大概什麼時候能恢複好。”
鵬頓時炸毛了:“誰說我受的傷不輕?我這都是看上去嚴重罷了,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洮算是把鵬的性格摸了個透,這家夥就是個死要面子、超級臭屁的獸人,不能跟鵬硬來,隻能順着他的毛捋。
白洮陪着笑臉說道:“但是我們這麼多人都要你帶上去,那多累啊。不如多叫幾個獸人來幫忙,這樣你也能輕松一些。”
鵬聽了這話,嘴上依舊哼哼唧唧的,眼神裡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顯然白洮這話是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待恢複得差不多時,鵬讓白洮他們在這等他,他回部落一趟,叫多幾個獸人來。
趁着鵬離開的這段時間,白洮把那兩個原始人的武器都仔細查看了一番。
這兩個原始人在他們部落裡地位應該不高,用的骨刀都是用野獸的骨頭制成的。
當然,這是雷告訴他的。在白洮眼裡,這些骨頭都長得差不多,清一色的白森森,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區别。
雷在知曉那把刀竟是用他阿父的骨頭制成之後,内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對原始人用的武器也開始在意起來。
在此之前,雷向來對這些武器嗤之以鼻,打心底裡覺得它們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自己一爪子揮過去,就能将它們輕易摧毀。
白洮拿着那些骨刀翻來覆去地看着,發現這些武器上都抹了麻藥。
他不理解那些原始人為什麼要活捉獸人,要是直接在刀上抹毒藥,恐怕很少有獸人能抵擋得住。
白洮歎了口氣,看來要想知道真相,隻能去岩山部落一趟了。
“鵬,就是他們救了你?”
一個比鵬還要傲慢的聲音陡然響起。
白洮擡頭,順着聲音的方向望去。
隻見兩隻舉止怪異、搔首弄姿的鷹正懸在半空。
其中一隻鷹,不停地用爪子梳理着自己那身柔順光亮的毛發,還不時地故意抖動幾下。
另一隻則是不停地扇動着它那矯健有力的翅膀,做出各種高難度的飛行動作,翅膀帶起的風呼呼作響。
白洮滿心疑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附近明明連一隻雌性鷹的影子都看不到,這兩個家夥怎麼跟發情求偶似的,這麼賣力地展示自己?
要是這兩個鷹族人能讀懂白洮此刻的心思,估計會氣得暴跳如雷,說什麼都不願意帶他進飛鷹部落了。
這兩隻臭屁的鷹終于展示夠了自己的魅力,随後搖身一變,化為了人形。
“等會兒你抱緊我。”其中一個鷹族人對着白洮說道。
白洮正準備上前,卻突然意識到一個棘手的問題:他們這裡還有個原始人需要帶回去,可鷹族人卻隻有三個。
這個問題,讓三個鷹族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為難的神色,眼神中流露出明顯的嫌棄。
其中一個更是直截了當地說:“幹嘛還要帶他回去,直接把他扔在這裡不就好了。”
白洮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鵬就嚴厲地斥責道:“不讓他帶路,我們怎麼知道被他們抓走的族人在哪裡?”
白洮十分欣慰,看來鷹族人的智商比虎族人高不少,至少還能明白事理,這讓他省心多了。
那鷹族人撇了撇嘴:“你再做一次誘餌不就好了。”
鵬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雙拳緊握,差點就要動手打人。
眼看着兩個鷹族人就要因為這點小事吵起來,白洮趕緊出面阻止,還向另一個鷹族人使眼色,示意他幫忙一起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