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另一個鷹族人卻語出驚人:“為什麼要阻止?哥哥又不是打不過鵬。”
這話讓白洮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他現在真想收回之前說的話。
還是虎族人好,雖然總是不動腦,但最起碼沒這麼叛逆,不會動不動就起内讧。
最後還是沒打起來,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同族情誼有多深,而是因為快到吃飯時間了,一個個都趕着回去幹飯。
那兩個鷹族人分别帶着奇和雷,他們變出翅膀,示意奇和雷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随後展開羽翼,帶着兩人向山頂翺翔而去。
鵬化為獸形,巨大的翅膀展開,威風凜凜。他讓白洮坐在他背上。
而一旁的原始人可就沒這般優待了。鵬直接用爪子将他牢牢抓住,毫不理會他的痛苦呻吟。
鵬的雙翼輕輕一振,便帶動着龐大的身軀騰空而起,直沖雲霄。
鷹族人的背脊寬闊堅實,覆蓋着細膩柔軟的羽毛,即便是在振翅高飛時,也能保持平穩。
白洮穩穩地坐在鵬的背上,感受着來自高空的氣流輕輕拂過面頰,帶來一絲絲涼爽。
他低頭俯瞰,隻見大地在腳下緩緩展開,山川河流、森林草原,一切都顯得如此渺小又壯麗。
他之前一直顧慮着住在山頂不方便。可現在他突然覺得,這些都不是什麼麻煩事。直接讓鷹族人送他上下山就好了,方便又快捷。
這種翺翔天際的體驗很快就結束了。鵬穩穩地降落在一片空地上,白洮意猶未盡地從他背上爬了下來,臉上還殘留着惬意。
鵬拎着原始人,白洮急忙跟了上去。
他們在一個帳篷前停住了腳步,雷和奇早已在這等待。
白洮向鵬投去疑惑的目光:“我們為什麼不進去?”
鵬解釋道:“首領不在裡面,祖和宗去請首領了。”
白洮沒把重點放在“首領不在”這個信息上,而是被“祖”和“宗”這兩個名字驚到了,他遲疑地問道:“祖和宗是我之前見到的那兩個獸人?”
鵬點頭,說道:“他們是一對兄弟,祖是哥哥,宗是弟弟。”
白洮用手捂住嘴,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失态,但一想到他們的父母喊他們“祖宗”時的場景,他就忍不住想笑。
那些獸人完全不理解白洮的反應。鵬好奇地問道:“你在笑什麼?”
白洮費了好大勁才平複下來,眼角還帶着未幹的笑意,他擦了擦笑出的眼淚,含糊道:“沒、沒什麼。”
就在這時,祖宗兄弟恰好走了過來,他們身旁還緊跟着一位獸人,打斷了這場小小的插曲。
白洮下意識地打量着他,猜測他就是飛鷹部落的首領。
那人身材高大,氣質非凡,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舉手投足間盡顯威嚴。
不出所料,那位獸人向前跨出一步,自我介紹道:“我是飛鷹部落的首領羽,歡迎你們遠道而來拜訪我們的部落。”
他們一行人跟着羽進入了帳篷,一進去,白洮被裡面的内飾驚豔到了。
帳篷頂部懸挂着一串串色彩斑斓的羽毛,它們被藤條串起,錯落有緻地垂挂下來。
牆上零星地挂着一些小巧的裝飾品。其中,有用獸骨精心雕琢而成的挂件,它們形态各異,散發出淡淡的溫潤光澤。
也有石頭打磨的飾品,它們或圓潤光滑,或棱角分明。這些飾品上還鑲嵌着彩色的礦石碎片,閃爍着斑斓的光芒。
地面鋪着一層厚厚的幹草,這些幹草經過精心挑選和充分晾曬,散發着淡雅的草香。腳踏上去,軟綿綿的觸感如同行走在雲端一般。
在帳篷的一角,擺放着幾張木墩,上面鋪着柔軟的獸皮。旁邊是一張巨大的木桌,其尺寸足以容納他們一行人圍坐。
羽瞧見白洮一副看呆了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神色。
他雙手抱胸,朗聲說道:“這裡是我們部落商讨事情的地方,怎麼樣,是不是很不錯?”
白洮恍然,難怪這裡布置得這麼好,原來是用來接待客人的地方。
他不禁聯想到嘯虎部落,相比之下,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
所謂的會議室,其實就是首領睡覺的帳篷。
帳篷裡面空間狹小,光線昏暗。而且連像樣的桌椅都沒有,每次商讨事務,大家都是直接坐在地面上。
地上滿是沙石和灰塵,坐久了屁股生疼不說,起身時還會揚起一陣塵土。
想到這裡,白洮不禁搖了搖頭,随後轉頭望向雷。雷察覺到白洮的注視,也轉過頭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雷從白洮的眼神中窺見了一絲羨慕之色。
他在羨慕什麼?雷有些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