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桃皺起眉點了點頭:“今夜我不睡了,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我們已經清楚他和王縣令的關系,但是我們還是要保持警覺不能都誰死了。”
元寶點頭:“桃子姐,你累了一天,還是我守着吧,放心。”說完亮了亮枕頭底下的匕首。
餘桃見狀莞爾一笑,不過還是搖了搖頭:“算了,反正我也睡不着。”
元寶依偎到餘桃懷裡:“那我們就聊聊天吧,一起等着肖逸和司徒将軍回來。”
餘桃摸了摸元寶粉嘟嘟的小臉:“嗯。到時候他們一定餓壞了,我們正好給他們做點吃的。”
元寶揉了揉眼睛:“嗯,給司徒将軍做,肖逸就讓他餓着吧。”
。
無憂後山,司徒戰和肖逸正躲在一個樹上觀察着周圍。
肖逸一手扶住樹枝,一手摸着下巴正在納悶:不應該呀。這金礦應該就在後山之中,如果沒猜錯金礦附近應該會有謝知府派來的人把守才對,怎麼他和司徒在這附近找了這麼半天一個人影都沒看見呢。難道是他幾個人玩忽職守跑了?
他想要問問司徒戰的看法,卻被司徒戰伸手止住。見司徒戰正觀察着什麼,他隻好閉上嘴巴。
司徒戰的夜視本領比他好上百倍,既然已經到這裡了,怎麼也得仔細搜索找出金礦位置才行。肖逸對自己的判斷很有自信。
突然,司徒戰跳下大樹,往一個方向跑去。肖逸一愣,趕緊跟上。
他們來到一處樹下,發現了一個燃盡的火堆。
肖逸無聲一笑:這裡果然有人!
兩人小心四處查看,司徒戰皺眉蹲下在一處樹幹上發現可疑液體,用手沾了沾放到鼻下一聞,回頭望向肖逸:是血!
肖逸神色嚴肅起來。
兩人沿着血迹尋找,終于在一個山坳裡發現了六具官兵的屍體。
肖逸比劃:這是廬城的兵服,他們就是謝知府派來看守金礦的人!
司徒戰伸手指了指前面,又指了指後面。肖逸點頭倆人分頭繼續搜索起來。不一會,肖逸聽見司徒戰的口哨,找到了金礦的入口。
肖逸敢過來時司徒戰已經做完了檢查:“礦口看樣子是剛被炸開過。那些士兵應該也死了沒兩天。”
肖逸探探頭:“炸成這樣估計也沒辦法進去看了。”
司徒戰點頭:“嗯,這夥人應該是不太懂開采的,隻會蠻力。”說完司徒戰向天空發除了信号燧。金護衛他們看見會派人過來把守。
肖逸找了個石頭坐下皺着眉念叨:“還有一夥人也在找金礦,而且他們不知道金磚被藏在哪裡……這夥人是哪路的啊。”
司徒戰做好标記,回身沖肖逸說道:“走吧,金礦在這也跑不了。不用我們在這守着。我們該是盡快下山,我有種不好的感覺。”
肖逸看着司徒戰面容嚴肅,沒有插科打诨,立馬乖乖出發。對于這種久經戰場的人來說,直覺往往是很準的。
倆人不敢耽擱往回走去。經過白天司徒戰洗手的河流時,司徒戰想起餘桃呆呆等着自己的樣子,面露笑容。
這時他摸出懷裡餘桃出發前桃子給他準備的糕點,想起桃子的叮囑,拿出一塊吃了起來。肖逸從後面跟上,發現司徒戰竟然在吃東西。
肖逸傻傻問道:“你餓啦?馬上就回去了,桃子姑娘肯定會給你準備吃的。何必在這吃這個甜膩膩的糕點……糕點!”肖逸突然大聲,一個念頭突然竄進肖逸的腦袋。
随着肖逸一聲“糕點”司徒戰面容也冷了下來。
肖逸有些焦急抓住司徒戰的胳膊:“那個人有問題!”
司徒戰看着肖逸,将手中沒吃完的糕點遞給他:“你聞聞看。”
肖逸莫名接過來一聞臉色驟變:“這是火藥的味道。”
司徒戰不再說話,抓起肖逸的胳膊就往山下飛奔。一路上倆人顧不上交談,騎上各自的馬後就拼了命的往回趕。
這一路肖逸很是懊惱自己怎麼就沒早一點發現這個張遠有問題。
閑聊時,他們提起過這個名叫張遠的掌櫃。起初見到張遠時是在四水灣之後,那是他們剛剛經曆了水匪。接着是在廬城,随後謝知府家中的金磚就遭到了失竊。再接着,這個人就在他們到達豐益縣的第二天就在縣衙附近開了一家點心鋪子。
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不,這個張遠比他們更早就開始謀劃尋找金子的事情了。不管他是如何得到消息的,既然他們已經殺掉了看守金礦的守兵,那麼他下一步一定就是縣衙内那個裝瘋賣傻的王縣令了。
餘桃和元寶現在就在縣衙!她們有危險!真該死!他真的就該等一等才對!
這邊肖逸正在懊惱,司徒戰不比他輕松。一路上他揮動馬鞭加速,牙關緊咬:如果餘桃有任何閃失,他絕不會放過這裡任何一個人,包過他自己!
終于就在他們剛剛能看到前方的縣城時,衙門方向突然一聲巨響、火光沖天。
司徒戰、肖逸目眦欲裂: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