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戰和肖逸趕到縣衙時,周圍百姓也被那聲巨響吵醒,此刻正在救火。
縣衙一面牆壁被炸開,門口的石獅子倒在一旁,有一個腦袋早已不知去向。前衙早已火光沖天,燒的面目全非了。
四周都是亂糟糟的,人來人往。
倆人翻身下馬,接過救火的水桶,用水将自己淋濕後司徒戰和肖逸便沖弄了進去。
其實也就前衙火勢很大,後衙反而好一些,不過後院明顯是被人闖進去過。
司徒戰見他們所住的院子大門已經倒塌,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倆人二話沒說先沖進餘桃和元寶所住的廂房,沒發現人。
“元寶、元寶——”肖逸不死心,張口呼叫起來。
突然一陣水聲從院中傳來:“咳咳,我在這……”
肖逸和司徒戰對視一眼,是元寶的聲音!肖逸表情仿佛劫後餘生,倆人快速返回院中。
肖逸将元寶從風水缸中撈出,接着将人抱在懷裡,語氣裡充滿失而複得的戰栗:“謝天謝地,你沒有事。”
司徒戰環顧一周,面色冷的吓人:“餘桃呢?”
元寶急忙掙脫肖逸,焦急地向司徒戰說道:“是張遠,那個點心鋪掌櫃!是他們闖進來抓人!桃子姐姐把我藏在這裡,她被張遠抓走了!快去追,再晚我怕……嗚嗚……”
肖逸脫下外衣将元寶裹住,剛想要跟司徒戰商量,可院中早已不見他的蹤影。
知道他着急去就餘桃,肖逸沒在說什麼,盡量安撫着懷中的元寶:“别哭别哭,沒事的。司徒戰一定會救回餘桃的。”
元寶這時候是真的慌了,臉上全是淚水,緊緊抓着肖逸的衣襟:“桃子姐是為了救我,要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我會愧疚死的……”
肖逸将她打橫抱出風水缸往卧室走去,邊走邊安慰道:“放心,餘桃姑娘暫時會沒事的。如果他們目的是殺人,那麼就不會費事把人抓走。”
肖逸的分析很有道理,此刻的語氣又是那麼正重。元寶呆呆地看着他,第一次感覺這人還是有一些可靠的。
知道此刻哭也沒用,元寶冷靜下來:“那你别管我了,快去找桃子姐姐吧,我沒事了。”
肖逸将人抱進房間,嚴肅地看着她:“司徒戰會找到她的。現在我必須要好好守着你。”
。
另一邊,司徒戰紅着眼睛、提着貪狼彎刀,在後院找尋線索。
今日是五月十七,圓月當空,院子裡一覽無餘。
餘桃被那個張遠抓走,司徒戰心裡全是怒火和擔心。他逼着自己要冷靜下來,桃子那麼機靈,一定會給他留下線索。
終于在臨近後門時,司徒戰發現了王捕快的屍體。而在屍體胖,司徒戰看見了一個血腳印。這個腳印很小,而且是故意踩在血中留下的。
司徒戰苦澀一笑,心裡安安祈禱:桃子……千萬不要有事。
。
沿路的血腳印在出了衙門拐過一個巷口就消失了,不過這時地上出現了馬蹄印,路旁邊還有一塊小小白色手帕。
司徒戰撿起手帕,認出這是桃子的東西。一路追着馬蹄印狂奔,終于司徒戰在無憂山腳下發現了張遠一行人。
餘桃此刻嘴被堵住,手也被綁着,坐在張遠的馬背上。
見到餘桃沒有受傷,司徒戰先是松了一口氣。接着看着強迫餘桃跟他共乘一騎的人,眼底冒出殺意,這個張遠死定了!
“不好!大當家,有人追上來了。”張遠手下有人發現了司徒戰。
“慌什麼,他就一個人。留下二十個人斷後!”張遠回頭見徒步就追過來的司徒戰有些吃驚,不過片刻就放松下來,區區一個人就敢前來送死,也算是條漢子了。
低頭看着懷裡的姑娘:“餘姑娘喜歡的是他?不如改喜歡我吧,你水性那麼好,在寨子裡生活會很自由的。”
餘桃怒視着他,罵又罵不出來,隻好用頭狠狠地去撞他。結果張遠紋絲未動,餘桃隻覺得頭暈目眩。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表面看起來溫溫柔柔,骨子裡勇得狠的姑娘!”張遠還在那笑,不過片刻就笑不起來了。
司徒戰見到餘桃後加快速度,不一會便追上他留下斷後的人馬。區區幾個不知是水匪還是山匪的小喽啰,怎麼擋得住修羅将軍司徒戰!
貪狼彎刀一揮,三個人的腦袋就落了地!剩下十幾人當中有三個人被司徒戰肅殺的表情吓破了膽,丢下同伴轉身就跑。剩下的人呸了一口,将司徒戰團團圍住。
張遠遠遠見司徒戰的目光就知道這人肯定殺過不隻一人,嘴裡喃喃道:“他果真不是一個小小的護衛那麼簡單。”
餘桃聽見了,心裡嗤笑一聲。
這邊司徒戰殺紅了眼,圍住他的人已經被貪狼砍得七零八落了。
見司徒戰提着刀就沖他們過來。張遠很快回過神沖手下喊道:“大家分頭走不要跟這個人硬碰硬。你們帶着那三個廢物從小路回去,将人交給謝當家。我去引開他!”
張遠随即扭動缰繩,騎着馬往沿着無憂山山腳向另一個方向跑去。王縣令和那兩個師爺則被手下拖進山裡,七拐八拐躲進樹林中不見了。
眼見着司徒戰被甩在馬後,身影越來越模糊,餘桃不能發出聲音,但她肯定他一直在注視着自己,被他鎖定了的人永遠也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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