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面子都不給。
林序南被她氣到,就故意說:“哦,你的耳罩…不,你的槍沒問題吧?要不要空哥給你看看?”
周藤耳朵紅了,咬牙,她想打人。
褚月白看了他一眼,林序南閉嘴了,他看了眼陳空,然後半推着褚月白,“走走走,咱倆比一比去。”
休息區隻剩下兩人,也隻剩下沉默,周藤覺得如坐針氈,她很想躲,站起來想借口說自己去衛生間。
陳空卻開口問:“為了給她出氣?”
周藤不敢看他,說:“對不起。”
不該利用他的,那一瞬間的沖動周藤也覺得後悔,她那麼喜歡他,怎麼可以利用他呢?
陳空得到了确定答案,說不清自己什麼心情,失望?生氣?
不,他感受不到那些,腦中全都是她剛剛舉槍的身影,每一個動作,身形,細微的表情,揮之不去。
周藤以為他生氣了,心垂得很低很低,酸澀難言,想要再次認真道歉,并保證再也不這樣了。
但沒想到陳空就着這個距離又湊近了一步。
周藤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側面的透明玻璃映着她驚慌的側臉,靶場裡面開槍的聲音還在繼續。
陳空和她挨得非常近,伸手擡起她的臉,眼神極具迷惑性,“我可以讓你的計劃更成功,要不要試試?”
周藤的手無處安放,隔在兩人中間,挨着他肩膀,“什…什麼?”
陳空很有暗示性地手指按着她柔軟的唇,沒有說話。
周藤很難不明白他的意思,手足無措,眼神慌亂地幾乎蓄了淚,“這…這不行吧…我們…”
陳空的頭低下來,離得很近很近了,說話時的呼吸已經很重,哄誘着,“怎麼不行,我們是朋友,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他們在傳我訂婚的事情,我幫你出氣,你幫我澄清,不好嗎?”
他好狡猾,進退有度,遵循着周藤的邏輯又把她弄得迷糊不清。
周藤用所有的意志力也無法抵抗他,甚至聽見她自己内心深處也在說,原來是這樣,可以的,他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
“我…唔…”
搖搖欲墜的理智徹底轟塌。
陳空的唇落下,周藤瞪大了雙眼,沒有任何反應的能力,整個人都僵硬了。
陳空撫着她的面頰,就如想象過的那樣,很軟很滑,一隻手掌讓她微微仰起,能更好承受綿長的親吻。
她被吮吸着唇,齒關撬開,舌頭勾纏,不輕不重地咬着舌尖,毫無章法又無師自通,很快周藤就軟了雙腿。
渾身如同被微弱的電流一陣陣沖過。
陳空手撈着她的腰貼靠的很近,周藤退無可退。
雙唇被反複含咬舔舐,陳空很貪心,很兇,很重,掠奪她口腔中的空氣和津液,可手掌的溫柔摩挲又讓人生出一種被愛重珍惜的錯覺。
她很快就忘了周圍的一切,隻有眼前這個人。
靶場裡的槍聲不知什麼時候全都停了,他們一個個轉頭望向了那玻璃門外的休息區。
兩個人貼在一起,旁若無人地纏吻。
陳空的側影太好認,而那小半張側臉剛剛也讓人印象深刻。
葉先騁目光微沉,不知在想什麼,沈亦欣臉色鐵青,深深呼吸,攥緊了拳,指甲嵌在手心裡。
褚月白和林序南是最後轉頭的,沒辦法,就算他倆再投入也不能忽視一聲聲此起彼伏的低呼。
林序南轉頭也是一聲,“卧槽!?”
褚月白也看過去,她看清了那倆人,當即瞪大了眼睛,手裡的槍幾乎是想要對準陳空的後腦。
林序南連忙按住她,“哎哎!别!”
褚月白咬牙,“他!”
林序南在後面長臂橫攔住她腰,低聲道:“冷靜寶貝,冷靜!”
周藤喘不過氣了,她無意識地推着陳空,最後唇舌分開,唇間潋滟着光澤,呼吸微重,兩人挺直的鼻梁交錯着。
陳空的手掌摩挲着她的腰身。
直起身看她,周藤臉頰紅着,胸腔呼吸起伏不平,手按着他肩膀指尖泛白。
太安靜了,她偏頭,靶場裡的人都在朝着個方向看過來。
真的很想就地挖個坑埋進去。
陳空收穩呼吸,也壓下暴虐無聲的欲望,不在意裡面的人看,他隻靜靜看着周藤。
周藤手忙腳亂,但也不知在忙什麼,“我…那個,我…我…”
她想着,要說謝謝嗎?
謝謝他幫忙?
腕帶攥着,衣角皺了,她不敢擡眼,不敢看人。
最後隻能落荒而逃,說自己去換衣服。
褚月白出來時候看了一眼陳空,目光交鋒,兩人擦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