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空的手牽着她繼續沿街走,緩緩道:“林序南的父母常年不見面,他們各自都對林序南很好,但他沒有感受過來自父母的共同的感情,導緻他對未來的配偶有特定的構想。”
“簡單來說,就是能依賴他的女性伴侶,這或許是他從小形成的一種想法,很難改變。”
“當然,這隻是我基于對他的了解得出的結論。”
陳空言簡意赅,沒有一句廢話,或許旁人會一知半解,但是周藤卻聽明白了。
周藤猜,林序南是喜歡陽光明媚,會撒嬌又可愛,不需要多麼冷靜也不需要多麼強大,隻要依賴他守在他身邊的人。
簡單來說就是完全跟褚月白不一樣的類型風格,林序南堅持自己從小到大的理智想法,可是他的實際做法卻并不理智啊,說一套做一套。
周藤想,白癡。
陳空看她眼底似乎有什麼情緒,在等她發表想法,隻見周藤仰頭,欲言又止地,陳空揚起眉梢,眼神詢問。
周藤拉長調子嗯了一聲,然後問:“那你呢?”
陳空竟一時沒反應過來,“我什麼?”
周藤問:“那你有什麼構想呢?”
陳空誠實答:“沒有。”
他有點不知周藤為什麼這麼執着于這個,這難道不是遇到了才會知道的事情嗎,事先構想完全不足以支撐未來的變數和那無法預測的緣分兩個字。
他回答完發現周藤臉上顯然是有一絲不相信的樣子,陳空無奈,推着她回去了。
明天就要回了,拍攝已經基本結束了,周藤要先回公司那邊,陳空也要回卓山别墅了。
上樓後周藤就要回自己房間,陳空卻拉住她,也不說話,但沒有松開手。
“?”
周藤看着他,想了想,然後踮腳親了他一下,但其實隻親到了下巴位置。
陳空還是沒松開手。
周藤覺得他此時此刻像個鬧脾氣的人,但毫無緣由也毫無征兆。
她試探着問:“不回去睡覺嗎?”
已經快十點。
陳空說:“睡。”
可是他并沒有松開手。
周藤突然就覺得談了戀愛的陳空好難搞哦。
她無奈笑了,“那我們再玩一會?”
陳空牽着她回了自己房間。
竹裡山的夜景映在落地窗上,以及靠在窗邊的兩張迷離沉醉的臉。
輕喘着的呼吸交織,回蕩在空闊的房間,陳空手臂青筋明顯,呼吸很重。
周藤簡直喘息困難了,陳空真的好兇,甚至讓她出現了一絲害怕,嘴唇和舌尖被咬的有些脹痛。
周藤手摸着陳空的臉,那似乎是一種示弱和安撫,給人一種在馴服某種野獸的錯覺。
陳空的吻輕柔了一點,一下一下,周藤微弱應他,事實上是根本不敢太迎合,怕他又像剛才那樣兇。
這次是由淺到深,周藤覺得自己變成了布丁,又變成了糖果。
手不自覺就抓着他頭發了。
因為陳空在咬她頸側。
周藤哼出了聲音,帶着一點很微弱的哭調。
她有點慌亂地叫着陳空的名字。
就像是咒語,陳空從巨大的漩渦中清醒了幾分,手指留戀地摩挲着她腰線。
周藤的眼睛看着他,在求饒,她确實有點害怕了。
陳空抱舉着她坐到沙發椅上,屋内昏暗,陳空的臉半明半暗,周藤被他抱在懷裡,聽見他說沒事的。
周藤很輕地嗯了一聲。
情欲讓陳空變得離她很近,但同時又有一種陌生感,因為他平時總是如同雕塑泥像,看不出一絲多餘的情緒,此刻周藤卻看到了另一面的他,且是獨屬于她的一面。
她覺得心裡被填滿了。
陳空穿着長袖,手臂和胸膛堅實,周藤趴靠着,玩他的手,陳空垂眸看她,呼吸漸漸平緩,但又發現周藤一個眼神或者簡單的動作就能打亂。
周藤不知怎麼就又被按着親,她嗚嗚的聲音裡全是無辜,不知怎麼就招惹到了他。
陳空修長的手摸她腰背,被摸到了一個位置,周藤覺得癢,就笑着躲。
厮鬧了很久,周藤原本說的陪他玩其實是想陪他看個電影或者玩一會遊戲,但沒想到會是這樣。
最後周藤求饒,她迷迷糊糊地覺得陳空對她的喜歡比她想得要多一些,她沒留下,回了自己房間,陳空仰靠在沙發椅上,露出脆弱的脖頸,手臂擡起放在眼睛上。
很久,才起身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