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問題?”謝小滿又回到了沈宜嘉的家中,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問道。
李确被錢大人罰去勞役半年,所以隻有沈宜嘉一個人回來了,她現在趕着去給李确準備一點東西。
這邊,陸天醒來之後什麼也不記得,隻記得自己的名字叫陸天。當時沈詩吾出去替他抓藥,他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對周圍的一切都很陌生,正好院子裡又傳來了打鬥聲,他就扒在門邊聽,等到捕快把人都帶走了,他才準備離開這裡,沒想到又碰到了回來的沈詩吾,沈詩吾将他安頓好之後,又急匆匆地去衙門。陸天都沒來得及問她一些問題,隻好等沈詩吾回來。
這一等等了個久啊,陸天無聊,正巧隔壁院子傳來吵鬧聲,他爬上屋頂去看熱鬧。
這一幕叫回來的謝小滿他們看到了,這次才有了剛剛一問。
謝小滿抓了塊石子,瞄準後朝屋頂上的人扔去,想要提醒提醒上面的人。
沒想到陸天反應賊快,一股掌風将石子又打了回去,嵌入牆中。
“哇!”謝小滿和鄭錢看到這一幕驚歎不已,這是個高手啊。
“你們是誰?”陸天跳了下來,走到沈詩吾旁邊,警惕地看着謝小滿和鄭錢。
“我們還想問你是誰呢。”謝小滿将沈詩吾拉到身後,上下打量着陸天。
“我……我不記得了。”陸天被問住了,一時之間頭痛欲裂。
“诶呀,都說了他把腦袋給磕了,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沈詩吾出來,拿出銀針在陸天腦袋上紮了幾針,陸天這才安靜下來。
“那現在怎麼辦?”幾人你望我,我望你,這人現在什麼都忘了,也不好将他獨自撂下,這可是沈老闆家,現在李确不在,而陸天又醒了,這可不好将人放在她們家了。
“我那可沒地方。”沈詩吾擺擺手,雖然她對陸天身上的奇怪經脈很好奇,但是她那除了藥材,就隻有一間,小小的,可以容納下她的床,實在放不下這麼大的一個男人。
“我那就更不行了。”謝小滿也連忙擺手拒絕,她要是領個男人回去,她老爹不得氣死。
最後,謝小滿和沈詩吾将目光放在了鄭錢身上。
“都看我做什麼?”鄭錢看兩個人接不下這茬,開始自得起來,“說什麼都少不了我啊,我那倒是可以睡下一個人,隻不過,我有條件。”
“老鄭,這小夥子這麼結實,你想做什麼就使喚他吧。”謝小滿将陸天拉了過來,拍了拍他的後背。
陸天不習慣離别人這麼近,他扭了扭身子。
“老實點,現在幫你找住處呢,不然你隻能在荒郊野嶺露宿了,我們小沈大夫送佛送到西,會把你治好的。”謝小滿抓住陸天的手腕,朝他說道。
“不不不,這個事情啊,嘿嘿嘿,”鄭錢看着謝小滿,露出奇怪的笑容。
“每次他露出□□的笑容,我就覺得沒好事。”謝小滿靠近沈詩吾,悄悄說道。
“我也是。”沈詩吾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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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福了,竟然能享受到我的服務。”大街上,謝小滿斜靠在桌子前,扮做一個小童子替鄭錢攬客。
“是啊,人多力量大嘛,小滿,喊吧。”鄭錢大喇喇地坐着,使喚着謝小滿,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今天是個趕集的好日子,鄭錢早早就把算命的攤子擺好,等着白花花的錢進入口袋。
“算盡天下事,知曉人生路啊,快來看一看,一卦知人生呐。”謝小滿大聲叫喊着,實則非常有目的性。
自從陸天住進鄭錢家之後,他整日裡無所事事,哪裡有熱鬧就往哪裡鑽。偏偏他武功最好,不容易被人發現。所以連帶着謝小滿這群人把周圍人的底細扒了個底朝天兒。
有了這麼一個順風耳,鄭錢就想到了掙錢的好方法——替人算命。他以往做的就是坑蒙拐騙的事情,這種事情往往容易被人識破,隻不過有了陸天這個助力之後,成功的概率變高了。
至于謝小滿為什麼加入這個無聊的活動,那是因為她實在沒錢了,謝甯也是真狠心說不給月例就不給月例,那謝小滿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嫂子,嫂子,”謝小滿看到了目标人物,連忙把人攔下。
“做什麼?”一個潑辣的女人停了下來,她剛剛買完菜,今天砍價又成功了,現在心情不錯,所以她願意停下來聽聽這騙子到底打什麼主意。
“嫂子,你别急,我師父說要給你算一算,不準不要錢的。”謝小滿将人帶到了算命攤子前,朝鄭錢使了個眼色。
鄭錢見人過來,裝作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眯着眼瞧了瞧對面的人,掐着手指嘴裡不知道念叨着什麼。
“你叫王春花,今年二十多歲歲,家裡有個男人……”鄭錢将面前這人的信息說了出來。
王春花一臉懷疑:“呵,你這些信息去附近打聽打聽就知道了,用得着你在這裡裝模作樣?”
“诶呀,嫂子,你往下聽嘛。”謝小滿連忙安撫道。
“……你最近是不是胸悶氣短總是感覺睡不夠,但是找了大夫卻又查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原因?”鄭錢又說了點王春花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