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滿将自己看到的告訴了她娘,駱竹溪聽過之後冷靜下來。自家女兒說的話她肯定信,孟家小子他們也是略知一二的,平日裡就喜歡往秦樓楚館裡面鑽,這一次想借機揩小姑娘的油不足為奇。
“穿你的衣服,就你能耐是吧,不怕那小子報複?”駱竹溪見謝小滿一瞥一瞥的看她臉色,沒好氣地說道。
“我怕什麼,我有您,還有我爹,京城我都能橫着走。”謝小滿翻着花樣誇駱竹溪,駱竹溪見女兒怒次生龍活虎,這才叫她放下擔憂。
另一邊,孟宥一時不着,被人踹到湖裡,喝了好幾口湖水才被人撈了上來,被送到附近的客房裡安頓。
“哪裡出現的一個臭丫頭,搞壞我的計劃。”孟宥暴躁地摔杯發脾氣,“那個是誰啊。”
一個小厮等孟宥發完脾氣這才開口,“應該是謝甯将軍的女兒,謝明疏。”
“謝家?”孟宥聽到後,想要起身,結果動作太大,扯着腰部被踹到的地方,“真不愧是莽夫的女兒,一樣是莽夫。”
他看上了蔡家的姑娘,蔡珍,計劃這一套就是想要英雄救美,和蔡珍來一段京城佳話,順便挽救一下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名聲,沒想到中途殺出個陳咬金,将後面的計劃全都打亂了,自己還被踹下湖去,又給别人增加了談資。
“敢讓小爺我丢臉……”孟宥目光陰狠,不知道在想什麼壞事情,“那個搞我賭場的是不是也是姓謝?”
“聽說是謝家的遠房侄子。”小厮回道。
“呵。”孟宥聽了更氣憤,謝家就是專門來克他的吧,老的在朝堂上和自己的爹唱反調,大的把他賭場差點給翻了,小的現在又給他來了一腳。
就在孟宥想着怎麼先給那個遠房侄子一個教訓的時候,孟宛來敲門了,孟宥瞬間開始捂住自己的傷處直叫喚痛。
“宥兒,你沒事吧。”孟宛聽說自家弟弟落水了就急忙趕過來,看到孟宥在床上中氣十足地叫喚着這才放下心來。她弟弟自幼養尊處優,被父親慣德不成樣子,若是他臉色蒼白地閉眼躺在那裡,她才要着急呢,現在這幅樣子就是做給她看的。
孟宥見姐姐來了,就朝她撒嬌告狀,說謝明疏将她踹了下去。
孟宛聽了之後為謝明疏辯解道:“事出突然,女兒家的名聲最重要,再說了你……”縱使她不出門,都能聽到自己弟弟放縱的名聲,這事不好說誰對誰錯。
“姐,你是我姐還是她姐,再說了名聲哪有命重要,我這不是看沒人上去救這才沖出去的嘛,早知道這樣我又何必當這個好人呢?”孟宥見自家姐姐猶豫不決,頓時生氣,“爹年紀也大了,我這不是想着改過自新,替爹多分擔分擔。”
孟宛聽了之後自責不已,别人那麼看自家弟弟也就算了,怎麼連自己也要懷疑弟弟,頓時向孟宥道歉。
宴會照常進行,蔡家姑娘因為受驚,被沈夫人派人送回了蔡府,駱竹溪帶着謝小滿向孟宥和孟宛道了歉,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女兒當衆将丞相府公子踹入湖中,自己這邊不占理,那還是趁早低頭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就是明疏妹妹吧,我叫孟宛。”孟宛溫婉大方地拉住謝小滿的手,主動擔下了照顧謝小滿的任務,她的一舉一動叫謝小滿認識到了什麼叫大家閨秀。
園子裡幾乎所有的女孩都和孟宛交好,見她來了就圍了過來,和她說話。孟宛一一回話,期間還不忘介紹旁邊的謝小滿。
“明疏真的沒什麼事情吧。”沈夫人插空過來問候了駱竹溪。
“沒什麼事,現在這天也不冷,小孩子嘛恢複得快,不打緊。”駱竹溪擺了擺手,叫沈妙清不要擔心。
沈妙清見此,忽然拿着手帕開始笑,“你家謝将軍可真是把你給影響了,往日裡那麼操心在意,現在竟然這麼随意。”
“女孩子家可是要注意,别像我家清清……”說到這個,沈夫人的臉上蒙上一層陰霾。
駱竹溪聽到之後,問道:“你家清清這成親三年了,肚子還沒一點消息?”
“能看的都看過了,我還專門去寫了折子給太後,請宮中的太醫過來,還是沒瞧出個什麼來。”
“這大夫瞧不出來那就是沒病,真要瞧出點什麼,你還不崩潰?”
“我們倒是不着急,可是那邊的着急啊,清清嫁的是周家的大兒子,這麼多年沒消息,唉。”沈夫人提到這個就發愁。
“若是那周家大小子是個疼人的,什麼閑言碎語斷斷不會傳到清清還有你們這邊來,我這麼些年也就生了個明疏,謝甯不也一句話也沒說過嘛。”駱竹溪不以為然,勸導着沈妙清,“是藥三分毒,你也别給清清整些有的沒的,人就是好的,也要被那堆藥給熏壞咯。”
“你以為誰都像你家謝将軍啊,”沈夫人聽到後,笑道,“但願我那女婿是個好的吧,有她爹和我在,周家目前翻不出什麼花樣,我現在啊,就盼着清清生個孩子,在周家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