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錯了,怎麼辦?
改過自新?不!花酒藏不需要夜野肆重新做人,坐在鋪好且潔淨整齊的床鋪上,目睹夜野肆給他身上消毒,塗藥,裹紗布。
見夜野肆全神貫注,心裡想着夜野肆和他現在是确定戀人關系,心裡美滋滋,仿佛傷口上都是抹了蜜。
他一抿蒼白嘴唇,臉上因過度勞累笑得有些苦瓜臉的感覺,沙啞道:“寶寶。”
“啊?”夜野肆有點不适應,拿着醫用棉簽塗藥膏的手一僵,旋即咬住下唇,“嗯,寶寶。”垂下眼簾,臉頰明晃晃閃出兩抹紅暈。
花酒藏喜出望外,誇贊:“你害羞的樣子真可愛,可——愛~”
“别作。”夜野肆掀開紅眸,眼睛裡還是水光靈靈因為喜歡的花酒藏滿身傷口都是他造的,表情卻認真到冷臉,“包紮好後,随你。”
“咳!”花酒藏清了清嗓子,“那,那你快點。”
夜野肆颔首不語,把花酒藏脖子上塗完藥膏裹好紗布。
待到胸口位置,他拿着消毒棉簽頓在花酒藏胸口前,輕咬嘴唇:“這裡神經豐富,咬孔也多,可能會很疼。”
花酒藏微微搖頭:“你快點弄,我冷。再疼也會堅持住。”
“好!”夜野肆道,“弄疼你,直接給我一巴掌。”
花酒藏不想接夜野肆的話,反而盯着心口周圍看了看,道:“我感覺變大了。”
“腫了。”夜野肆解釋,拿着棉簽,上手塗消毒液。
“與你有關。”花酒藏道,“主要責任在你,你牙齒太尖;次要責任在我,我生得好看。你欲罷不能。”
“嗯,與我的牙齒有關。咬腫的。”夜野肆認為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不能幹了不認,親口承認。
“你還吸血。”花酒藏道 ,“每個地方都有。”
夜野肆塗消毒液:“嗯,我吸血了。”
“你還用舌頭舔傷口。”花酒藏笑道,“又癢又疼。”
夜野肆安然道:“嗯。我舔的。”
花酒藏張口欲言,卻被消毒液與棉簽把傷口弄疼,疼得他閉嘴了,放在身側的手,也立即攥緊床單,也還是被心細眼尖的夜野肆發現。
夜野肆微微蹙眉:“弄疼你了。我消毒的時候再輕點。”
“一點點,”花酒藏咬牙松開床單,腳趾緊扣,“長痛不如短痛,我忍一忍就過去。快點消毒!”
“嗯,我加快速度塗消毒液。”夜野肆看到花酒藏攥緊床單的手,猛然想到什麼,一抿嘴唇,臉頰施粉黛般透紅,“你先忍着傷口的疼痛。”
花酒藏道:“都忍疼了一個晚上,這點傷口痛不算什麼。沒事,我能忍。”
“你,”夜野肆頓了頓,欲言又止,加快消毒速度,“床單都被你抓爛了。你以前洗澡摔浴室,疼得在地上又打滾又叫,都快哭了。去醫院檢查什麼事都沒有。後來生活在一起觀察你,你不是矯情,就是很怕疼。前幾個小時,我的行為肯定把你弄得很疼。”
花酒藏垂眸,心一橫:“情願。以後我們别像第一次……那樣就好了。”
換言之,我還願意和你情愛。
夜野肆怎會聽不懂,隻是把花酒藏折磨成這副得憔悴,甚至之前還讓花酒藏在他面前崩潰大哭,心裡始終壓着一塊石頭。
他選擇沉默不語,給花酒藏塗藥,胸前纏紗布。
包紮到花酒藏腰肢,夜野肆心知肚明花酒藏肚臍周圍是敏感區,眉頭一擰:“這裡,你自己弄。”
花酒藏可不如夜野肆小心且羞怯,猜到夜野肆的擔心,直言:“起反應而已。我和你之間,早就不清不白,該幹的都幹了。你又何妨避着我,是還沒有從内心接受我嗎?唉——”
最後一聲歎息,可謂是一股涼風,差點吹寒夜野肆的心。
有意而為之。
“沒有。”夜野肆雙眼堅定不移,看花酒藏眼底都是正道的光,“我喜歡你。既然答應過要和你在一起、對你負責,我就會信守承諾。”
“來吧!”
“嗯。”夜野肆上手,動作娴熟而快速度地消毒擦藥。
但片刻後,就聽到花酒藏按耐不住的喘息聲,在耳邊呼呼而來。
擡眼一掃花酒藏,見其咬唇、臉色潮紅、眼角泛着星點淚光,就清楚讓花酒藏爽到了。
夜野肆開了三倍速,一口氣塗藥包紮,給花酒藏穿上毛衣。
剛松了口氣,他發現下一個位置是花酒藏的腿。
但……花酒藏還沒緩回來。
再等等?
夜野肆思索一番,還是下手消毒,道:“腿,自己打開,給你塗藥。”
昨夜強行一字馬過後,花酒藏大腿根現在有點疼,咬牙慢吞吞分開。
夜野肆等不及,先拿起小毯子蓋住花酒藏的小腹。
花酒藏:“……”
真搞不懂夜野肆在避諱他什麼。
然而,一看到夜野肆蹲在他腿前、臉色更加酡紅、手顫巍巍給他大腿上部塗抹修複傷口的藥膏,一時竟想挑逗夜野肆,問:“夜野肆,你手為什麼抖了?喉結也在動。”
“花酒藏,”夜野肆盯着花酒藏那張韻紅的臉,眉頭一皺,怒怒地直視着花酒藏,“你是不是還沒有疼夠!給你大腿上藥都不安分。”心裡清楚花酒藏什麼都懂,此刻口嗨上瘾。
花酒藏急忙殺出一句:“夠了,不想再有第二次。你技術太差,像是現在塗藥膏棉簽一樣硬怼我,疼死了。”
“……”夜野肆拿出紗布,眉眼有幾分凜然,顯然是有點生氣了,“以後,我們純愛就是了。”
“不!”花酒藏擡手去摸夜野肆的頭發,“我們慢慢磨合,到時候你一定能練就高水平,達到爐火純青的技術,造福于我。”
“我看你簡直沒有疼夠!”夜野肆道,“閉嘴,别幹擾我了。給你包紮好,我去做飯。”
花酒藏還想作妖,道:“夜野肆,我再說最後一句。曾經有個研究員摸了我大腿,我哥把他閹了。你畢竟把我睡了,我哥要是知道——你一定不要讓他知道,他會殺了你。”
刻意而言之。
花妄?!
不得不說,夜野肆确實煩他,因為花妄持槍的權力,實力也在花酒藏之上。夜野肆打不過他,不過也不怕他。
可他垂眸片刻,掀起紅豔生冷的眸子,語氣很平靜道:“你舍得我死?”
“舍不得,那我就成寡夫了。”花酒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