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佛堂血證，孕氣破局
此前，在懷孕初期，柳婉兒就偶爾會夢到一些模糊的場景，像是有一層薄紗籠罩着。那時候，她隻是感覺身處一個空間，四周的光線很暗，能隐隐約約感覺到有股溫熱的氣息在身邊流轉，但卻看不清具體的東西。随着孕期慢慢推進，到了孕中期，她開始頻繁夢到自己身處一個雲霧缭繞的山谷之中，四周彌漫着一層淡淡的紫色霧氣，那霧氣仿佛有生命一般，輕輕蠕動着，散發着一種神秘而又清冷的氣息。她能感覺到腹中溫熱，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流轉，這股力量化作無數細小的金色光點，如同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在她的腹中緩緩遊動，偶爾還會碰撞在一起，發出微弱的“叮叮”聲。
在夢中，她看到山谷的盡頭有一座古老的佛堂，佛堂的大門半掩着，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她不由自主地朝着佛堂走去，每走一步，腳下的土地都會發出輕微的“沙沙”聲，仿佛在訴說着古老的故事。剛開始靠近佛堂時，佛堂裡的香灰隻是微微揚起一些細小的顆粒，随着她一次次夢到這個場景，這些顆粒逐漸增多，開始形成一些零散的、模糊的線條，像是某種神秘符号的雛形。經過一段時間的夢境重複，這些線條才逐漸彙聚、交織，慢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扭曲的符文輪廓，符文閃爍着幽綠色的光芒，像是在警告着什麼。而腹中的暖流湧動得更加劇烈，那些金色光點先是緩慢地朝着香灰線條靠近，随着香灰符文的逐漸成型，金色光點瘋狂地朝着符文湧去，與符文相互交織，形成了一幅神秘而又詭異的畫面。這些夢境讓她驚醒後心有餘悸，總覺得有着特殊的含義，但又捉摸不透。
某一天午後，柳婉兒在花園中散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她走着走着，突然一陣困意襲來，恍惚間，她感覺自己仿佛又置身于那個夢中的山谷邊緣，周圍的景色似夢似幻，若有若無。她的心中先是一陣驚喜，仿佛回到了一個熟悉又神秘的地方，但很快，一絲擔憂湧上心頭，她害怕這夢境會将她徹底吞噬，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她揉了揉眼睛，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仍在花園，可心中卻多了一絲對夢境的眷戀和好奇。“那個夢到底意味着什麼呢？為什麼會如此真實又神秘？”她在心裡暗自思忖着。
柳婉兒深吸一口氣，緩緩蹲下，手指顫抖着觸上地磚邊緣。那地磚冰冷粗糙，觸手間寒意順着指尖蔓延。她猶豫了一下，心中有些害怕，不知道這一掀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但好奇心和對真相的渴望還是驅使着她用力一掀，地磚松動。随着“嘎吱”一聲，陳舊的氣息如一條無形的絲線般溢出，帶着一股陳腐的黴味兒，鑽進她的鼻腔。
她鼓起勇氣将腳試探性地踩上去，“咔嚓……”那聲音清脆而刺耳，在寂靜的佛堂裡回蕩。柳婉兒隻覺得腳下一空，那塊碎裂的地磚竟然又往下陷了幾分，發出細微的“咔咔”斷裂聲，這聲音仿佛重錘般敲在她心上，讓她一個激靈。
她低頭一看，我的媽呀！這地磚下面竟然是空的！一股陳腐的黴味兒撲鼻而來，還夾雜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氣，那股血腥氣像是有生命一般，直往她的肺裡鑽。同時，她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着一種若有若無的神秘波動，與她腹中孕氣的流轉頻率似乎有些相似，這讓她隐隐想起了夢中佛堂裡的神秘場景。就在這時，她的眼前出現了短暫的幻覺，仿佛又看到了夢中那閃爍幽綠光芒的符文在地面上閃現了一下，很快又消失不見。柳婉兒心裡“咯噔”一下，“這地方不會是藏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吧？難道和我做的夢有關？”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她強壓下心頭的恐懼，深吸一口氣，緩緩蹲下身子。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她隻覺得腹中那股曾在夢中出現過的暖流再次湧動，那股熟悉的孕氣竟然不受控制地往外冒，和佛堂裡彌漫的香灰産生了奇妙的共鳴。香灰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簌簌”地緩緩飄起，一開始隻是形成一些極其細小的顆粒狀聚集，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這些顆粒才慢慢相互連接，形成了一些不規則的、松散的線條，和夢中香灰最初形成的線條有些類似。随着時間的推移和孕氣的持續影響，這些線條逐漸變得更加緊密、有序，開始呈現出漩渦的雛形。又經過了一些時間，這些漩渦如同一個個小型的龍卷風，将周圍的香灰不斷卷入其中，發出輕微的“呼呼”聲。而且，随着漩渦的轉動，香灰所散發的淡淡的檀香味也變得更加濃郁，仿佛孕氣激發了香灰隐藏的力量。更奇妙的是，香灰漩渦中隐隐閃爍着一些神秘的符文，這些符文從最初的模糊光影，經過很長一段時間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與柳婉兒夢中佛堂裡香灰形成的符文雖不完全相同，但卻有着相似的輪廓和氣息，從雛形到逐漸成型，有了一個漫長的漸變過渡。
這畫面，讓柳婉兒心中一驚，“這真的和我夢中的場景太像了，難道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她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緊緊護住肚子，生怕肚子裡的小家夥有什麼閃失。
“這……這是咋回事啊？”她驚魂未定，聲音都帶着顫。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個染血的襁褓上。她顫抖着伸出手，輕輕地将襁褓拾起。襁褓入手冰涼，那股血腥氣更濃了，帶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當她觸碰到襁褓時，腹中孕氣突然一陣劇烈波動，似乎在對襁褓中的某種東西做出反應，這也讓她回憶起夢中金色光點與神秘符文的交織。此時，她的耳邊仿佛傳來了夢中那微弱的“叮叮”聲，像是金色光點在呼喚。襁褓上的血迹開始出現一些細微的變化，原本凝固的血迹邊緣開始變得模糊，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慢慢侵蝕它，這種變化持續了一段時間，就如同夢中金色光點對香灰符文的靠近和交織的那種漸進感。
柳婉兒的心跳得飛快，“我好像觸摸到了一個驚天大秘密，可這秘密背後又隐藏着怎樣的危險呢？”她小心翼翼地打開襁褓，目光落在了那朵并蒂蓮上。這朵并蒂蓮，和王尚書女兒嫁衣上的圖案一模一樣，但卻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而且，并蒂蓮上似乎散發着一種微弱的能量波動，與孕氣相互交織，讓柳婉兒的身體微微顫抖，而這在她的夢中也曾有過一種類似的不安感覺。從她第一次觸碰襁褓開始，經過一段時間，并蒂蓮上的光芒從微弱變得稍微明亮一些，就像是一種能量的逐漸釋放，和夢中神秘元素的變化有了一種呼應的漸變。在這過程中，柳婉兒感覺自己的意識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夢中那雲霧缭繞的山谷，山谷中的紫色霧氣似乎慢慢滲透到了佛堂之中。
柳婉兒腦海中靈光一閃，一個可怕的念頭浮現出來：“先王妃……難道是被這并蒂蓮毒死的？”
原來，蕭寒煜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追查先王妃之死的真相，他發現了一些與柳婉兒有關的可疑線索，但一直沒有确鑿證據。當他看到柳婉兒手中的襁褓等關鍵物品後，情緒激動之下，決定采取極端行動。
她的話音剛落，蕭寒煜就如鬼魅般出現在佛堂門口。他臉色鐵青，目光如炬，緊緊盯着柳婉兒手中的襁褓。
“王爺……”柳婉兒剛想開口解釋，卻被蕭寒煜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蕭寒煜的目光落在了角落裡瑟瑟發抖的趙大娘身上，他一步步逼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趙大娘的心尖上。
“趙大娘，”蕭寒煜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你孫兒為何能與佛堂香灰相融？”
趙大娘吓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渾身顫抖得像篩糠一樣。她哆哆嗦嗦地從懷裡掏出半塊玉佩，舉過頭頂。
“王爺……饒命啊！老奴……老奴什麼都不知道啊！”趙大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那叫一個凄慘。
“這玉佩……”蕭寒煜接過玉佩，仔細端詳，“二十年前，你丈夫死于并蒂蓮毒，臨終前說……王尚書的妹妹是先王妃的貼身丫鬟。”此時，柳婉兒發現玉佩上也有一些若有若無的光芒閃爍，起初隻是極其微弱的亮點，經過很長一段時間，亮點才逐漸彙聚成光暈，與腹中孕氣似乎有着某種牽引，而這在她的夢境裡也曾有過一閃而過的畫面，那畫面中好像有一塊散發着微光的玉石，從微光到光暈也有了漫長的漸變。在看到玉佩發光時，柳婉兒的眼前又浮現出夢中山谷裡閃爍着微光的石頭的畫面，兩者相互交織，讓她有些分不清現實與夢境。“這玉佩，這光芒，到底和我的夢、和這一切有什麼關聯呢？”她心中充滿了疑惑。
趙大娘聞言，更是吓得魂飛魄散，一個勁兒地磕頭求饒。
柳婉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看一部狗血懸疑劇，而且還是現場直播的那種！
柳婉兒發現毒藥配方後，心中一陣惶恐，她隐隐感覺到危險即将來臨。她似乎聽到佛堂外傳來隐隐約約的腳步聲和低語聲，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突然，腹中一陣劇痛，像是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的身體。
“啊！”柳婉兒忍不住痛呼出聲，雙手緊緊按住孕腹。她感覺到，那股孕氣正在瘋狂地吸收着襁褓裡殘留的氣息。當孕氣接觸到襁褓殘留的氣息時，襁褓上的血迹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緩緩變淡，而柳婉兒能清晰地感覺到那股氣息化作絲絲縷縷的能量，順着孕氣的流轉被吸入腹中。她“看”到了，襁褓裡竟然藏着一張泛黃的紙，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着字。那是……毒藥的配方！而且，這毒藥竟然是用孕婦的血煉制的！柳婉兒隻覺得一陣頭皮發麻，這簡直太喪心病狂了！同時，在吸收氣息的過程中，孕氣還與佛堂中一直存在的神秘波動相互融合，産生了一種新的力量，這和她夢中金色光點與神秘符文融合的情景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