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佛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王嬷嬷帶着一群氣勢洶洶的打手沖了進來。“把這個妖女給我拿下!”王嬷嬷尖聲叫道,那聲音尖銳得能把房頂給掀了。
柳婉兒一看這陣仗,就知道來者不善。她顧不上腹中的劇痛,強撐着站起身來。
就在這時,她體内的孕氣突然爆發,形成了一道金色的屏障,将她和王嬷嬷等人隔開。這金色的屏障光芒耀眼,刺得人眼睛生疼,宛如一輪小太陽散發着熾熱的光芒。屏障表面波光粼粼,仿佛流動的液體,散發着溫暖而柔和的氣息。那些打手揮舞着棍棒砍刀,“砰砰”地撞擊在屏障上,卻根本無法靠近柳婉兒半步。每次棍棒砍刀撞擊屏障,都會濺起一片片金色的光芒碎片,如同煙花綻放般絢爛,同時還會發出清脆的“叮叮”聲,仿佛是金屬碰撞的回響。而且,屏障上隐隐浮現出之前香灰漩渦中出現的神秘符文,這些符文從最初的模糊輪廓,經過漫長的時間才逐漸清晰、完整,與夢中神秘符文的成型過程有了漸變的呼應,似乎在抵禦着外界的攻擊。在屏障形成的瞬間,柳婉兒仿佛看到了夢中山谷裡金色光芒閃耀的場景,兩者重疊在一起。“這孕氣的力量,難道就是解開一切謎團的關鍵?”她心中閃過一絲希望。
柳婉兒見狀,心中稍定。她深吸一口氣,指着王嬷嬷手中的婚帖,厲聲說道:“你女兒的嫁衣紋樣,和先王妃襁褓上的一模一樣!”
王嬷嬷聞言,臉色大變。
蕭寒煜的目光落在了柳婉兒身上,他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簪,猛地刺入柳婉兒的孕腹!
“護脈符為何與毒藥配方同源?”
柳婉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金簪深深的刺破皮膚,一陣鑽心的疼痛蔓延開,她難以置信地看向蕭寒煜。金簪刺入的瞬間,柳婉兒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鑽心的疼痛從腹部傳來,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她難以置信地望着蕭寒煜,那雙曾經溫柔似水的眸子此刻卻冰冷得像萬年寒冰,讓她如墜冰窟。
“王爺…你…你這是做什麼?”柳婉兒的聲音顫抖着,帶着一絲難以掩飾的絕望。
蕭寒煜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裡充滿了懷疑和審視。
“因為……護脈符是用先王妃的血畫的。”柳婉兒虛弱卻堅定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就在這時,奇迹發生了!柳婉兒的孕腹上,竟然緩緩浮現出一朵鮮紅的并蒂蓮胎記,和先王妃襁褓上的一模一樣!這胎記散發着淡淡的金光,照亮了整個佛堂,也照亮了衆人驚愕的面容。更詭異的是,柳婉兒腳下的香灰,竟然開始自動聚攏,拼成了四個大字——“李氏弑主”!此時,胎記上的金光與孕氣、香灰中的神秘符文相互呼應,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波動,這和她夢中最強烈的那個場景有着一種隐晦的關聯,從夢境中神秘元素的雛形到現實中這些元素的完整呈現,有了一系列漫長的漸變過渡。在胎記浮現和香灰拼字的過程中,柳婉兒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虛幻的空間,夢境與現實的界限變得無比模糊。“原來,一切都在夢中有了預示,可這真相來得如此殘酷。”她心中五味雜陳。
佛堂裡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王嬷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像是見了鬼一樣。
就在這時,張侍衛突然站了出來,他手裡舉着一張染血的畫像,大聲說道:“二十年前的宮女名冊,李氏曾是先王妃乳母!”
柳婉兒的目光落在了畫像上,那畫像裡的女人,竟然和王尚書的女兒長得一模一樣!
“我的天哪!這…這也太狗血了吧!”柳婉兒在心裡默默吐槽道,這劇情反轉得也太快了吧!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坐過山車,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心髒都要受不了了!
真相大白,王嬷嬷癱軟在地,嘴裡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蕭寒煜的臉色依舊陰沉,他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将王嬷嬷等人押下去。
夜幕降臨,蕭寒煜将柳婉兒鎖在了一間密室裡。
“你腹中龍胎,當真能破李氏的毒?”蕭寒煜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柳婉兒撫摸着孕腹上金光流轉的胎記,緩緩說道:“從懷孕那夜起,我就在夢裡見過先王妃……她臨終前将毒藥配方刻在了我的魂魄裡。而且這些夢好像一直在隐晦地預示着孕氣的作用。”
窗外傳來打更聲,“梆梆”聲一聲聲,敲擊着人心。柳婉兒無意間瞥了一眼窗外,打更人手中燈籠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在牆上投射出一個模糊的影子。那影子……像是一個“李”字。
柳婉兒心頭一緊,“這打更人…手中的燈籠内側…竟藏着王尚書的家印…難道危險還沒有結束?”
與此同時,柳婉兒的胎記開始滲出點點血迹,那血迹…竟和先王妃襁褓上的一模一樣…并蒂蓮的血痕,如同蜿蜒的毒蛇,緩緩地…灼痛着她的肌膚……而此時,密室中似乎也彌漫着一種與佛堂中相似的神秘波動,與孕氣和胎記上的力量相互影響,這也讓她回憶起夢中密室裡那股神秘的氣息。在密室中,柳婉兒有時會恍惚覺得自己又回到了夢中的山谷,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帶着那股紫色霧氣的清冷。
“王爺…”柳婉兒的聲音細若蚊蠅,她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