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血蓮證孕,街談再起
那血色蓮花瓣在空中悠悠飄舞,終融入柳婉兒胸前胎記,金芒頓起。
光芒漸盛,蕭寒煜雖被強光眯眼,卻未移開抵在王尚書喉間的劍,旋即轉抵柳婉兒喉嚨。
柳婉兒神色鎮定,突然道出先王妃托夢之事,衆人皆驚。
那血色蓮花瓣融入柳婉兒胸前胎記,金芒瞬間暴漲。
金色的光芒如洶湧的潮水般向四周擴散,刺得人眼睛生疼。
蕭寒煜被強光刺得眯了眯眼,卻仍将劍尖抵上柳婉兒喉嚨,血珠滲出,那一絲殷紅的血在雪白的肌膚上,像一朵綻放的紅梅,格外刺目。
柳婉兒仿若不覺,眼神堅定,突然說出先王妃托夢護王府血脈的話,衆人皆驚,耳邊隻聽得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金芒暴漲,幾乎要灼傷蕭寒煜的眼,那光芒如同熾熱的火焰,烤得他臉頰生疼。
他眯起眼,劍尖依然抵着柳婉兒的喉嚨,一絲血珠滲出,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目。
柳婉兒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隻是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王爺可知…先王妃臨終托夢,要我護住王府血脈?”
這話一出,别說蕭寒煜,就連一旁吓得瑟瑟發抖的王嬷嬷都倒吸一口涼氣。
王府血脈?
這小丫頭片子莫不是失心瘋了?
柳婉兒胸前的胎記,此刻金光流轉,像是有生命般跳動,那光芒閃爍的聲音,如同微弱的心跳聲。
一股暖流從胎記中湧出,化作金絲,纏繞住被“先王妃”抱在懷裡的嬰兒。
那暖流觸碰在皮膚上,帶着絲絲溫熱。
嬰兒啼哭聲漸弱,像是被這金絲安撫,竟慢慢睡了過去。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金絲纏繞間,竟然映照出一段模糊的幻象: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間裡,偷偷地将兩個襁褓調換……那身影,赫然是二十年前服侍王妃生産的李嬷嬷!
幻象中,房間裡彌漫着一股陳舊的氣息,隐隐還能聽到窗外的風聲。
那時的王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先王妃誕下子嗣。
突然,産房裡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李嬷嬷匆匆跑出來,臉上帶着驚恐,說王妃難産,情況危急。
後來,一聲嬰兒的啼哭傳來,可李嬷嬷抱出的卻隻有一個嬰兒。
随着幻象的繼續,竟慢慢浮現出李嬷嬷偷換嬰兒的動機。
原來,李嬷嬷有個遠房親戚,家裡權勢頗大,一直渴望與王府有更緊密的聯系。
他們找到李嬷嬷,承諾隻要她将先王妃其中一個孩子偷換出來交給他們,就會讓李嬷嬷和她的家人過上榮華富貴的生活。
李嬷嬷一開始堅決拒絕,可想到自己那貧寒的家境,還有家人為生活奔波的艱辛,她的心漸漸動搖了。
在利益的誘惑下,她最終狠下心,趁着衆人慌亂之際,偷偷将兩個襁褓調換。
這段被塵封的往事,怎麼會突然以這種方式重現?
難道……
他猛地看向柳婉兒。
隻見她胸前的胎記,此刻竟緩緩滲出一絲血色,那血色慢慢暈染開來,形成一朵嬌豔欲滴的蓮花,與嬰兒眉心處若隐若現的血蓮胎記,一模一樣!
那蓮花嬌豔的顔色,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奪目。
蕭寒煜心頭一震。這…這怎麼可能?!
翌日清晨,王府大門外已是人聲鼎沸。
一群街坊舉着“妖妃克主”的橫幅,對着王府大門指指點點,唾沫星子都快淹了門檻。
嘈雜的聲音如同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
“這妖女,一來王府就鬧鬼,肯定是不祥之人!”
“就是,我看她就是個禍害,得趕緊把她趕出去!”
就在這時,趙大娘突然沖進人群,扯着嗓子喊道:“你們胡說八道什麼!柳姑娘救過我孫兒性命,她是好人!”
人群頓時安靜了一瞬,随即又炸開了鍋。
“救人?她一個弱女子,怎麼救人?”
“誰知道是不是她使了什麼妖術!”
王嬷嬷冷笑着從王府大門走出來,手裡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汁,那藥汁散發着一股刺鼻的氣味,高聲道:“側妃娘娘,王爺說了,為了證明你的清白,請你當衆驗孕!”
柳婉兒臉色蒼白,顫抖着掀開衣襟。
衆目睽睽之下,她白皙的腹部,赫然浮現出兩朵并蒂的蓮花胎記,與嬰兒眉心的胎記如出一轍,隻是顔色更深,更豔麗。
那胎記的顔色鮮豔得如同燃燒的火焰。
人群頓時鴉雀無聲。
片刻後,茶館裡,王嬷嬷的丫鬟猛地潑出一杯黑茶,直奔柳婉兒腹部:“側妃根本未孕!這胎記是妖術!”
茶漬濺在柳婉兒腹部,卻并未弄濕衣衫,反而詭異地顯現出四個大字:李氏私生。
那茶漬濺落的聲音,如同清脆的水滴聲。
衆人嘩然。
就在這時,張侍衛突然出現,手裡捧着一塊染血的舊産褥:“二十年前先王妃的血衣,竟與側妃胎記同紋!”
這下,連王嬷嬷都傻眼了。
經過多方打聽,蕭寒煜找到了當年産房外的一個小丫鬟。
小丫鬟回憶說,當時她看到李嬷嬷神色匆匆地從産房出來,懷裡抱着一個襁褓,而且眼神閃躲,不敢和别人對視。
她當時年紀小,沒敢多問,但現在回想起來,覺得李嬷嬷的行為十分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