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王府裡一位年老的管家也想起,在李嬷嬷偷換嬰兒事件之後不久,李嬷嬷的家人突然從貧寒變得富裕起來,還購置了不少房産和田地。
當時大家隻覺得奇怪,但沒有往深處想,現在看來,這很可能和她偷換嬰兒得到的好處有關。
蕭寒煜冷眼看着柳婉兒被推搡到街角,柳婉兒被幾個膀大腰圓的婦人推搡着,心中滿是委屈和憤怒。
她看着周圍那些惡語相向的街坊,心中一陣悲涼。
這些人根本不了解真相,卻在這裡肆意污蔑她。
她想起自己腹中的孩子,想起先王妃的托付,突然一股力量湧上心頭。
她胎記突然灼痛……那灼痛如同尖銳的針刺痛着皮膚。
蕭寒煜眼角的餘光掃過那群烏合之衆,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
這群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就往哪邊倒,真是烏鴉站到豬身上——光看見别人黑了。
他心裡清楚,這群人不過是被人當槍使,真正想看柳婉兒倒黴的,還在暗處貓着呢。
柳婉兒被幾個膀大腰圓的婦人推搡着,踉跄幾步,險些跌倒。
她緊緊護住自己的肚子,臉上血色盡褪,像一朵被狂風吹打的柔弱小花,看得蕭寒煜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
就在這時,柳婉兒突然捂住胸前的胎記,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她倒吸一口涼氣。
她擡起頭,眼神堅定地看向蕭寒煜,用盡全身力氣喊道:“王爺可知…我昨夜夢見先王妃,她說‘寒煜,婉兒腹中才是你的骨血’!”
話音未落,一股強大的孕氣從她體内爆發出來,形成一道金色的屏障,将她和那些惡語相向的街坊隔離開來。
那金色屏障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光芒中仿佛能聽到輕微的嗡嗡聲。
金光之中,兩個半透明的胎兒虛影若隐若現,依偎在一起,仿佛在訴說着什麼。
這下,圍觀群衆徹底炸開了鍋。
“我的媽呀!這是什麼情況?神仙顯靈了嗎?”
“這...這難道是雙生子?!我的天,王爺真是好福氣啊!”
“不對啊!這妖女來路不明,說不定是用了什麼邪術迷惑了王爺!”
人群中,王嬷嬷的臉色變得鐵青。
她萬萬沒想到,柳婉兒竟然還有這一手。
不行,絕對不能讓她翻身!
王嬷嬷突然舉起手中的驗孕帖子,聲嘶力竭地尖叫道:“大家不要被她騙了!我這裡有驗孕帖,側妃的血根本驗不出龍胎的脈象!”
柳婉兒卻不慌不忙,輕輕按住自己的孕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是嗎?那是因為…我的血與先王妃同源。”
說着,她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一劃,一滴鮮紅的血珠滴落在驗孕帖上。
那血珠滴落的聲音,如同輕柔的滴答聲。
刹那間,金光大盛,原本毫無動靜的驗孕帖上,竟然浮現出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雙生護脈”!
這四個字,仿佛帶着無上的威嚴,瞬間壓制住了所有嘈雜的聲音。
趙大娘見狀,激動得熱淚盈眶。
她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大聲喊道:“我想起來了!二十年前,我丈夫說過…李氏懷的是并蒂雙胎!當時我還以為他是老眼昏花,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
先王妃懷的是雙生子?
柳婉兒的血與先王妃同源?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寒煜看着柳婉兒在衆人面前證明了自己的清白,可他心中卻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柳婉兒腹中的雙胎到底意味着什麼,是福是禍他難以判斷。
但他知道,現在王府内外的局勢複雜,他不能讓柳婉兒再處于這樣危險的境地,于是他大手一揮,示意侍衛将柳婉兒帶回王府。
侍衛們聽到命令後,神情肅穆,整齊地走向柳婉兒,将她護在中間。
并且親自下令,将她鎖在密室之中。
密室裡,光線昏暗得如同濃重的墨汁,隻有幾縷微弱的光線從狹小的通風口艱難地擠進來。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黴味,混合着潮濕的氣息,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感受到歲月的腐朽。
柳婉兒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床榻破舊,發出輕微的嘎吱聲,像是在訴說着它的滄桑。
她胸前的胎記卻越來越燙,仿佛要将她灼傷一般。
“王爺…我腹中不止一個孩子……”她喃喃自語,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
話音未落,一股更加強大的孕氣從她體内爆發出來,兩道金色的光芒纏繞着兩個小小的胎兒虛影,在空中緩緩旋轉。
那光芒旋轉時,似乎帶着一絲微弱的風聲。
與此同時,窗外傳來街坊們竊竊私語的聲音:“你們聽說了嗎?那個側妃懷的是并蒂妖胎!”
“妖胎?我的天!難怪王府最近這麼不順,肯定是妖胎作祟!”
“不行,不能不能讓妖胎王府王府,否則肯定給王爺帶來災難!”
更詭異的是,柳婉兒腳下的香灰,竟然自動拼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弑”字,仿佛在預示着什麼不祥的未來。
蕭寒煜站在密室外,眉頭緊鎖。
他手中的劍鞘,突然映出二十年前李氏偷換嬰兒的幻影,一閃而逝,卻讓他心頭一震。
難道,這一切真的與李氏有關?柳婉兒腹中的雙胎,究竟是福是禍?
而此時,街坊們關于“妖胎”的流言愈演愈烈,一張無形的大網,正悄無聲息地向柳婉兒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