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
丞熠永遠要居于上風,用行動強硬逼問她。
郁霧身體深處仿佛有千般壓抑克制的愛意堵在閘門無法傾瀉出來,她順從地說:“我錯了。”
“再也不敢了。”
“真的。”
他們以最親密姿勢相連,丞熠臉上卻沒什麼表情,目光恍若寒針帶着探究鎖着她,似乎在隐忍什麼,又似乎在判斷她臉上的每一絲表情。
“真的,丞熠。我再也不會了。”郁霧這時候非常難熬,難耐地懇求他。
偏偏他非常有耐心,他的審視與寡言每一秒對郁霧都是淩遲,鞭笞她奄奄一息的心。
郁霧伸出指尖,指腹輕輕摸了摸他的喉結,瞳孔濕潤,可憐巴巴吸吸鼻子,聲音不自覺帶了親昵的撒嬌:“.....丞熠。”
轟的激烈一聲。
所有壓抑和忍耐再也克制不住。
理智被吞沒,他猛地遏住郁霧脖頸,深深地吻下去。
幾個回合,郁霧缺氧,手臂擋在胸膛想要推開他。
她的掙紮全被強勢地碾過,沒過一會兒就繳械。
可他還沒結束,遠遠甚至算不上開始。
人皮一旦脫下,就再難穿上了。
*
這一覺睡得非常沉,郁霧中午十二點才醒來。
昨晚迷迷糊糊稍稍一動,也能感受到他強烈的存在。
早上丞熠六點多又來了一遭,她整個人都麻了。
注意到四周陌生的男性房間,郁霧再次把自己摔回床鋪,鼻翼全是他身上迷人的冷香。
正胡思亂想着,傳來清晰咔哒開門聲。
郁霧在被子裡瞪大眼,一動不敢動。
然後,她聽到輕柔但擲地有聲的腳步聲停在床前。
昨晚腦子一熱,現在竟然不敢面對他。隔着被子,她也能感覺到他犀利的目光。
丞熠雙手抱肩,又想起昨晚自己肮髒情欲寫滿她身體的瘋狂,喉結滾動,默默俯視了半晌。然後毫不留情掀開郁霧被子,冷冷開口,“去洗漱,然後弄brunch給我吃。”
好了,這下徹底沒什麼尴尬旖旎的氛圍了。郁霧扯着被子遮住身體,瞪大眼看着他。
“哪有你這樣的?”
“我怎樣?”丞熠一副十分理所應當的模樣,“還要我做給你吃?”
郁霧扯着被子站起來找自己衣服,“我才不!我馬上就走!”
“好啊。”丞熠裝模作樣拿出手機,“那我就宣告天下,咱們昨晚幹的好事。”
“丞熠!”郁霧咬牙瞪他,“我真從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我不要臉?”丞熠笑了聲,慢慢靠近郁霧,把她逼到退無可退,無恥哼笑了聲:“你昨晚難道不爽嗎?”
操。
郁霧簡直拿他沒辦法,鬥不過他。她扭過頭,咬牙切齒擠出一句話。
“我馬上去。”
丞熠滿意笑了,摸摸她腦袋,聲音溫柔的滴水。
“真乖。”
......
郁霧在開放式廚房忙碌,一邊詛咒一邊恨恨地切菜。
所以昨晚為什麼要腦子發昏選擇丞熠呢?
他身旁的那個敖子野也不錯啊,帥氣逼人,至少應該不會像他這麼無恥吧?
不對不對,那家夥也不是個好人。
舒越橋不錯,嗯,雅雅和他還挺配的。
丞熠在沙發上大爺一樣,桌面放着一杯美式咖啡,一邊懶懶在筆記本上敲幾個字,一邊不時的催郁霧兩句。
這家夥一身黑色家居服,面孔清爽,襯的人越發的散漫矜貴。
有點撩人。
郁霧收回視線,腦子裡又烏泱泱冒出那些洶湧的瘋狂。
“神經病丞熠,神經病丞熠。”郁霧一邊念叨一邊切五花肉,把手下的五花肉幻想成丞熠。
丞熠淡淡投來一個眼神,郁霧心虛移開眼,瞬間被鎮壓了。這麼一下的功夫,鋒利的刀一不小心切到手指,她頓時發出一聲冷嘶。
丞熠欣長身姿走了過來,皺着眉查看傷口,一臉嫌棄,“怎麼這麼笨?”
郁霧努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傷口不深,很淺。
丞熠微微皺眉,不滿瞪郁霧一眼,不由分說把她拉到沙發坐下,撂下兩字:“等着。”
丞熠拿着醫藥箱過來,蹲下身,垂下薄薄眼皮,細緻給郁霧包紮傷口。
郁霧盯着他,看着他手下小心翼翼的溫柔,心口滞澀,說不出話來。
丞熠,真是好奇怪一人。
.....
最後丞熠去做飯了。
郁霧看着他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暗想原來他也是會做飯的,他就連做飯都有一種漫不經心的松弛感,姿态不羁。
桌面的手機鈴聲響起。
“你的電話。”郁霧沖他喊。
“誰打來的?”丞熠正在洗西藍花,垂着眼皮問。
“舒越橋。”
“你接。”他直接甩來兩字。
郁霧瞪大眼,可看着丞熠那不為所動的模樣,猶豫了下,還是接了。
“喂?”
那邊默了片刻,才問:“這是丞熠手機?”
舒越橋連聲音都是這麼溫柔舒潤,郁霧莫名聯想到他清朗隽秀的眉眼。明顯和丞熠敖子野不一樣,不知道怎麼玩到一塊兒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