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心疼”。
靳起似乎還是一如既往幼稚得可愛。
應燭予忍不住笑了下,漂亮的桃花眼如月牙般下彎,明明帶笑的面孔仿佛一池漾開的溫軟春水,說出的話卻無情得近乎殘忍。
“沒用的東西值得心疼嗎?但也确實,這幾年沒誰比你更好用。”
這才是靳起熟悉的應燭予,慣用這副風情萬種的笑眼傷人。
畢竟無論是他,還是别人,或許在應燭予心裡的份量,跟一個用起來順手的工具沒什麼兩樣。
比起應燭予又找了新的副手,不如說讓他煩躁的是對方在他離開後毫無波瀾,繼續挑選着其他人選、頂替他原本的位置。
就好像他從來都不是無可取代的一位。
靳起沒再說話,沉默了片刻,半晌才低聲道:“所以呢,你想要那塊地做什麼?”
聞言,應燭予才稍顯提起興趣般擡眼,歪過臉頰與靳起還未收回的掌心貼得更緊了一些。
“剛剛我跟沈鳴的談話你不是全聽到了嗎?”
他彎起的眼在黑暗裡笑意瑩亮,輕佻又狡黠,“春和景明那塊地,當然是用來給我的未婚妻新建藝術展館。”
“未婚妻”這三個字,像是故意加重了音調。
令靳起得到的這個虛僞的回答更為刺耳。
撫在應燭予臉邊的手掌驟然使力。
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男人又再次莽撞又粗暴地鉗住他的下颌,撕咬般兇猛地吻了過來。
與此同時,走廊處的燈光猝不及防乍亮——
應燭予微微眯起眼,終于凝着視線看清了靳起的臉。
對方咬着他的唇角,冷峻的眉眼如劍刃般鋒利,此刻卻染着一層難以言喻的情動。
“我不想聽這些,應燭予。”
唇齒交纏間,靳起的聲音氤氲着潮濕的水澤,聽上去如同哀求一般,“……真後悔今晚來這場拍賣會,見到你。”
他很清楚,隻有不與應燭予見面,這種如戒斷般的病症才能逐漸得到緩解。靳起緩了将近五年,可一見到應燭予還是丢盔棄甲了。
而應燭予比他更清楚。
“我說過,入戶密碼我沒有換。”
恢複照明的走廊響起腳步聲,然而應燭予卻更無所顧忌般,胳膊迎合着纏上靳起的肩背,輕輕嗅着男人衣襟上的冷香。
片刻,他挑釁似的淡笑道:“Blue hour,看來你的香水也沒有換。”
靳起猛然一怔。
周遭嘩然的會場,随時可能被人發現的走廊上。
像是終于忍無可忍般的,靳起一拳重重砸在牆上,青筋暴起的小臂驟然扣住應燭予的腰,直接将人整個扛上了肩膀,大步流星地往會場出口走。
“又要綁架我?”
應燭予沒掙紮,反而輕笑着撓了一下靳起的後背,“但這個姿勢有些難受。”
話音剛落,靳起忽然一掌拍在他被西裝褲包裹的臀/部上。
“應燭予,你挨/操的時候會不會願意說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