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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強迫性的,一個不聽話的吻。
應燭予稍稍眯起眼,适應黑暗的視線聚起清明。靳起的力道很兇,像一場發洩般的掠奪、用力碾過他的唇瓣,吻得他快喘不過氣。
“……應燭予。”
靳起輕輕舔着他唇邊延出的水痕,又好像沒打算輕易結束這個單方面的吻,抵着鼻尖又蹭了蹭應燭予的臉頰。
如讨好般的試探,嗓音沙啞,“你想我嗎?”
應燭予沒有回答他,隻是被吻得氣息紊亂地扯着靳起胸前的襯衫。
得不到回應的男人又問了一遍,潮熱的呼吸近得仿佛融在他的唇邊,“想我嗎?應燭予。”
好像他隻要否定,對方就又會難纏地吻上來,直到他說出肯定的答複為止。
走廊盡頭傳來一陣喧鬧聲,大概是停電太久,人都往外疏散開了。
應燭予明白靳起想要的是什麼,但他很少讓對方如願,尤其是此刻這種較勁似的局面。
“你把我的人弄哪去了?”
他現在比較關心阿冀到底什麼時候能過來處理停電。
聞言,靳起同樣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捏在他腰側的手掌更燙了幾分,應燭予沒什麼溫度地看向靳起,又聽對方沉聲道:“你好像瘦了。”
以前靳起總是很喜歡從背後完全攏抱住他睡覺,手臂很牢地纏着他的腰,有一搭沒一搭地揉他覆着薄肌的側腰與小腹。
隻是這幾年他的失眠症結與胃病更加嚴重,健身的頻率也變低了。
應燭予垂眼,冷笑着反問:“就這麼想我嗎?”
“靳起,沒必要大費周折将會場弄停電。”
他的唇邊溢出很淡的笑意,語氣平靜,“既然這麼想我,直接回家找我就行,入戶密碼沒換。”
靳起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将臉埋進應燭予的頸窩裡蹭弄着。
“回家?”
像是聽見了什麼新鮮的詞,男人蓦地悶笑着咬上他的側頸,在如雪般白皙的脖頸間細細舔吻出一圈紅痕,作為一個宣洩不悅的回應。
應燭予隻是輕輕皺眉,懶得去看對方的臉,冷淡道:“我養的狗,什麼時候在外面學會這麼咬人了。”
以前的靳起在他面前向來都是言聽計從,也不會擅自在他身上弄出痕迹。
蓦地,對方輕輕摁揉着他頸側的新鮮吻痕,起着薄繭的指腹撩過一陣癢意,仿佛是在幫他回憶着從前的親密。
“那配電間裡那位呢?”
靳起嗓音低啞,帶着很淡的嗤笑,“那是你這幾年新養的走狗嗎?連咬人都不會,這麼弱怎麼保護得了你。”
應燭予擡眼,語氣是明顯的不霁,“你把他怎麼了?”
見他這種反應,靳起面色更沉,手掌覆上應燭予沁了涼意的臉頰,像是想要渡過體溫捂熱他一般,又勾着手指輕輕揉捏着他的耳垂。
“把人打暈了而已,怎麼。”
靳起看着他,眼底情緒晦暗,“你心疼了?”
這話卻令應燭予覺得有些好笑。
阿冀在他身邊的時間不算短,可應燭予天生沒什麼憐憫心與共情力,哪怕對方今晚橫死會場,他的眼睛也懶得眨一下。